在现今互联网时代,《娱乐至死》这本书不止是PR(Public Relation)的必读书,本书适用于警醒所有人。信息爆炸的社会,我们要如何自持,如何保持独立思考,本书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批判的窗户,提供了一个自省的机会。《娱乐至死》(Amusing ourselves to death)出版于1985年,是美国媒体文化研究者、批判家尼尔·波兹曼的媒介批评三部曲之一。书中对比了两种让文化枯萎的方法,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种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对比两种思想,看看当下奥威尔式的一直都隐秘存在,偶尔浮出水面。而赫胥黎预言的娱乐化已经成为现实。这个世界通过手机、电视、网络、游戏,用低龄的、不需要思考、事不关己的方式传递着享乐主义的世界观。
接下来,让我们一起用2分钟来速读本书。
“正文”分为 11 章。第一章 “媒介即隐喻”。人类制造了钟表,时间的计量让人们相信时间是可以被精确衡量的独立存在,却不明白,这是人类运用自己创造出来的机械和自己对话的结果。同理,人们用媒介来定义社会,生活,好像人们用媒介找到了世界本身,好像通过媒介看到的世界就是真实的世界。
第二章 “媒介即认识论”。媒介本身,随着技术的进步也在不断变迁,从人类间的对话、到书写文字、要印刷成册的报纸书本、到电视到网络,因为事物的表现形式的变化,对传播结果造成了重大影响。在印刷品的时代,白纸黑字是可以保存的,对峙的,给人们的感觉是客观的,正确的,接近真理的,而相比之下口述则往往空口白牙,没有凭证。
第三章 “印刷机统治下的美国”。同理可证,作者认为印刷品传播了真理和智慧,破除了迷信和陋习,甚至直接导致了资本主义社会民族感的诞生。
第四章 “印刷机统治下的思想”。文字和娱乐业的对比来看,文字是严肃的,代表着理解和记录,而娱乐相反,是参杂了美学和心理学的图像,文字是让对的人理解自己,而娱乐是不需要动脑子的亲近讨好。印刷机统治美国人思想的时代,叫“阐释年代”。19世纪末 “阐释时代”逐渐逝去, “娱乐业代”开始显现。
第五章 “躲猫猫的世界”。交通和通讯可以脱离,原本报纸上的文字是本地有切实价值的信息(经过甄选),但电话的出现产生了许多不相关没价值的信息,人们只关心消息来得有多远有多快,却没有意识到人们每天获得的新闻中几乎没有任何对人类生活的指导价值。照片出现的时候被人们赋予语言的地位,却忽视了照片只是特例的展现,举例你只能显示出一棵树,但无法描绘“树”这个概念。照片需要辨别,文字需要理解。
第六章 “娱乐业时代”:电视的性质是娱乐,因为电视上所展现的一切都是娱乐(广义),为了娱乐。观看电视不需要思考,但人们能获得情感上的满足。正因为电视的包罗万象,所以电视中传播的内容都按照电视的要求来塑造本身,最终成就了娱乐的时代。
第七章 “好……现在”。这是一个转折性语句,表达了电视上,每一个事件中的态度。“好的,现在我们看下一则……”这是电视节目高度碎片化的例证。当然新闻节目首当其冲,新闻呈现了娱乐而不是信息,这是一种蒙蔽,让人们有大量获得信息的错觉,实际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实上他们连判别何为有效信息的能力都最终失去了。
第八章 “走向伯利恒”。在媒介的转换过程中,很多东西没有百分百复制,而是转化成了其他。比如电视节目试图将宗教或者教育搬上电视屏的时候,最重要的,需要自我完成的东西丢失了,让人们以为只需要看电视,一切就可以。
第九章 “伸出你的手投上一票”。“政治是美国拥有最多观众的体育比赛”弗兰克·斯凯芬顿说。在电视的影响下,人们不仅不会思考,也不会记忆,零星破碎的信息无法汇集成一个连贯而充满智慧的整体。
第十章 “教育是一种娱乐活动”。教育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过程,社会上有一种教育娱乐化的倾向,比如试图通过电视进行教育,比如将教育的课堂有趣化,但实际上因为电视的属性,你可以做到有趣,但不能指望教育结果。
第十一章 “赫胥黎的警告”。现今社会,让人们放弃电视是不可能的,其实许多人试图通过电视让人们认识到看电视是不对的,这件事本身非常讽刺。唯一可行的方法是:人们深刻而持久地意识到信息的结构和效应,消除对媒体的神秘感,人们才可能对电视或电脑或任何其他媒介获得某种程度的控制。
快速浏览全书,我们无须回到本书所在的1984年美国,也不用深入探讨作者的辉煌学术研究(当然,如果你有兴趣,网上有大量资料)。当我们偶尔静下来,想想日常,看看身边的朋友,你便会会心一笑。21世纪的今天,电视、手机无孔不入,是组成现代社会生活的重要媒介。不论电视,还是手机,这些媒介的表达形式都是娱乐性的、碎片化的、排斥思考和逻辑的,一切文化内容都是让人们能够心甘情愿成为娱乐的附庸(不动脑子最舒服),大众日渐习惯于这种娱乐化的生活,最终变成了一群娱乐至死的人。
人们通过视频、鸡汤文、电视节目、网络评论来了解自以为的世界,却不明白媒介本身是一种隐蔽而强大的暗示力量,用来安抚内心。当你每天用碎片化的时间花了时间,看了消息,背了几个单词,实际上,仅仅安慰了自己:“你以为你努力了”。实际上,你的能力是否有进步自己最清楚。
不同的媒介有不同的倾向性,最终塑造整个文化的特征。现今流行度最广的表达:抖音,宫斗剧,动画片,往往呈现出低龄化,刺激肾上腺,从众心理……好吧,这本书很薄,它本来就不是学术论文,是警钟。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本来就懂得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让我们继续秉持独立意识,消除媒介的神秘感,学着使用一些媒介,疏远一些媒介。行动之前,想想自己的目的,如果你想killtime,好吧,看看肥皂剧;如果你想锻炼阅读和思维能力,奉劝你还是踏踏实实地用大段时间读点好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