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可以一个人看,却不能一个人赏,我把每一次遗忘与忽视拍下。
“花开年年待何人,年年花开之相似。”如果我不来踏破莽荒,在悬崖峭壁上追寻最美的花。
那它们便只能在重复的岁月里蹉跎每一分光阴,只能在寂静的山林里蜕去每一份繁华。
正应了“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它们不断的受粉,怀孕,播撒种子,把根扎到每一寸土地,把希望撒向每一缕清风。
有些种子成了肥料,化作躯壳,有些种子成了嫩苗,争分夺秒,有些种子长成小树,饱受摧折。有些种子参天而望,守护着属于自己的那片天空。
每一颗寻常的树都有一段不寻常的路,都是自然选出来的佼佼者。
就像我们一样,与几亿的参赛者一起竞争那一方净土,一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获得了生存权。

平静的水面不断的被风吹起轻旖,把映在水中的山水搅碎,偶然有一两道细小的水纹被绿叶剪断的几米阳光照到,不甘的反射回击,小小的像调皮的星星,把褶褶生辉的珍珠映在我的眼里。
我踩着过去堆积的枯枝败叶,想把他们撵成粉碎,我拥抱着每一寸风,感受着每一缕触感,生命把我怀绕,我抬头望向天空,像每一根挺拔的电线杆,便绘出了一幅生机。

阳光还在小城逗留,映在每一张或生或死的脸上,山里却已经暗了下来,太阳说它不喜欢。
每次它慷慨散发的光热,都会先被山头撞下一大截,余下的又被每一段指着天的枝桠剪下一节又一节,越是往下,越是匮乏,落到地面的,可能只有一粒小小的光斑,供地面的渣子哄抢。
树木尚且懂得去争那一束光,我们又怎能在底层苦苦挣扎。
如果就此沉沦惬意,那么,时代的一粒灰,落在我们头上就是一座大山,机遇的每一座山,落在我们头上就是一粒灰。
我为什么要写这么多废话,因为此时阳光不躁,清风正柔,岁月静好,最重要的是,人间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