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骨头没有忘记|经历过伤痛也被爱。

这本书是志同道合的灵魂伴侣芷榕推荐并赠送的。开始阅读时发现竟然是我非常喜爱的咨询师李松蔚作序。

看书名就知道这本书应该讲述是什么东西深入骨髓,让人无法忘记不能抹去。

书名就会让人有不安的疼痛感。

打开书,在扉页上有一个笑得极其自信的姑娘,倔强而姣好的容颜,眼睛里透着清亮的光,原来作者是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

美籍华裔作家、广播制作人,斯蒂芬妮.胡从个人履历上来看,无疑是一个成功者:她是作家、广播制作人,曾任教于哥伦比亚大学,2015 年获得美国电视界最高奖项——艾美奖。

但没有人知道的是,她长期受“性格问题”的困扰——这个“性格问题”,她用入木三分的一句话描述了自己的青春期:我不是女孩儿,我是一把剑。

这是第一章的标题,这也是一个非常鲜明的标签。一下戳中我,是的,我对自己曾经的评价亦是如此!

“你想知道自己的诊断结果么?”这是引子的第一句话,引起我的好奇心。我开始一目十行,迫不及待想要切中目标。

终于看到她的心理治疗师告诉她诊断结果——复杂性创伤后应急障碍。我一下子变得更好奇,这是一个什么诊断?

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简写为PTSD在跟张道龙老师学习DSM-5精神障碍诊断的时候学习过的,

它是一种跟具体事件相关的困扰,由突发性灾难事件或自然灾害等强烈的精神应激引起,可引发患者的创伤再体验、警觉性增高以及回避或麻木等症状,常见于集中营幸存者、自然灾害受灾者、退伍军人等高风险人群。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在我很喜欢的电影《闻香识女人》中有过了解,艾尔帕西诺就饰演了一个患有PTSD的二战退伍老兵。

爱上香水,爱上艾尔帕西诺,了解PTSD就从这里开始的,而在读这本书时又让我了解了另一种创伤后应激障碍。

是的,作为普通人的我们很少有机会遇到重大事件促发这个障碍的发生。

而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在书中是这么写的,一般性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往往跟某一次心理创伤有关,

而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患者则是反复多次重复遭受虐待,创伤持续时间久,甚至历时数年。

看到这里我倒吸一口凉气。于是我去知乎上找更专业的解释,知乎上有关于复杂型创伤后应激障碍的详细文章。

复杂型创伤后应激障碍 (complex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cPTSD)通常源于(隐性)虐待、忽视,以及各种让个体感到无力控制又逃脱不了的场合。

反复无常的父母、动荡不安的成长环境都会造成儿童的“复杂创伤”,它不仅阻碍个体的心理发展,也损及个体的神经与情绪发展。

个体一般会出现解离症状,内心麻木,类似的经验迫使个体的童年提前结束。

他们会内化父母的负面评价,真的认为自己讨厌、丑陋、蠢笨,会有强烈的罪责感,并产生我无价值、我不够好等持续性的歪曲信念。

为了保护自己(和兄弟姊妹),而养成了长期高度警戒的习惯。长此以往,个体的神经系统便会因为持续处于高度活跃状态而无法放松,并下意识地觉得必须时刻提防危机发生。

这样的个体可能容易被激惹、紧绷不安等。同时他们没有办法建立亲密的关系,从内心深处很难真正接纳一个人。

患有复杂性创伤应激障碍的小孩大脑结构也会发生改变,更可怕的是这样的内在信念和模式会通过他们的基因表达代际传递下去。

除了心理的症状,在童年遭受这样持续虐待的儿童,特别是女孩儿,长大后罹患子宫内膜异位症的概率非常高。

似乎,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普通人是比较容易遇到的。只是我们很难自知与识别。

之所以“长篇累牍”的去介绍这个障碍,是希望有兴趣读这篇读后感的朋友们能够清晰的认识到儿童在幼年时遭受持续的虐待(身体与语言)、忽视等形成的创伤后果有多严重。

斯蒂芬妮.胡小时候被妈妈用各种工具虐打,父亲装聋作哑,后来母亲离开家庭另寻幸福之后,父亲也在他13岁的时候抛下他走了。

她在不安和恐惧中长大,要每天小心翼翼去维护父母关系,并承担一个小女孩不应该承担的角色,父母关系的温度计。

但她实在太弱小了,父母之间的夫妻关系根本是她无能为力的,而她还要做好准备随时被母亲没有轻重的暴打。

事后还要自我安慰:都是我不好她才这样的。我下次做好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过早的承担了不该她承担的一切。

所以说复杂性创后应激障碍的小孩,他们没有童年。懂事是一种变形的恐惧。

斯蒂芬妮.胡是一个勇敢的姑娘,带着症状勇敢的想要找到解决之道,想要像正常人一样活得更好,就像李松蔚在推荐序中说的那样:一个受过伤的普通人,仍是值得被爱。这段路也许很漫长,只是记住,疗愈是可能的。

斯蒂芬妮.胡在知道确切的诊断之后,她前后接受过六种证实有效的创伤治疗方法——聚焦创伤的CBT认知行为疗法、依附疗法、自我调节和能力培养疗法、“强大家庭”的疗法、亲自互动疗法,而最后他使用的是精神分析疗法。

因为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患者他们的大脑前额叶皮质会退化,因此会有依恋障碍,说白了这是一种人际创伤,而她最后一位治疗师带着她做的就是如何去信赖别人,接纳别人,靠近别人。如何让她自己去照顾自己内心那个受伤的小女孩。

“如果现在让你跟你心里那个小女孩说些什么,你打算说什么呢?”多么熟悉的询问。温暖、包容,像涓涓细流又像温暖和煦的阳光。

斯蒂芬妮· 胡的“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使她自己并不认为自己是得了一种病症,而是她认为自己生来就是现在一个这样的人——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她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中,持续地遭遇到了一种伤害,尤其是来自家庭和亲人的伤害。这种伤害逐渐变得不自知,而成为了自我认同的一部分。

这对她来说是不幸的。看书的时候我常常情难自禁,她书中描述的那些情节,会让我有深刻的颤栗。而这个女孩在扉页上笑的那么美,你是无法想象她童年所遭受的一切的。

可怕二字难以道尽!

复杂性创伤后应激障碍其实是一种人际创伤。本该给你温暖,给你爱的人,却给你难以承受的伤害,反复在三。

所以有这样经历的人从内心很难接受一个人。旁人想要走进她心里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斯蒂芬妮.胡最后遇到的这位治疗师非常棒。温暖抱持!他告诉斯蒂芬妮悲伤是面对悲痛经历的必要环节,恐惧让我们更好的保护自己。

这位叫汉姆的医生花了十五周的时间改变了她的想法,让他从充满仇恨的一个挥舞着利剑的女孩儿,变成了一个松弛的能接纳自己有糟糕部分的姑娘。

“原谅是爱。宽恕是爱。”我常常会带着我的来访去看到这一点。并不是为了成为圣人,显得自己多么伟大。而是要接受既成事实,接受自己是可以不那么完美的。

但如果真做不到,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不原谅,也可以不宽恕,但我们可以告诉自己不原谅也没关系。一边不想原谅一边又“道德”自己,这种内耗才是最折磨人的。

“三才者,天地人”,在易经中有这样一句话,也就是成事与否有三分之一靠天,三分之一靠地,三分之一靠人。

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会成为刻画我们更立体饱满的因素。虽然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无法彻底治愈的,但是李松蔚在开篇也说了,哪怕经历了这一切,一个支离破碎的人是可以变好的。

看完这本书,我也找到了很多过往的答案。别人的故事里也许有我们的人生。


遇到事儿,不怕!天塌下来,当被子盖。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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