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春天,《太阳的后裔》横空出世,大体是因为特总兵的新鲜题材加之具备髙颜值更会撩妹的宋仲基主演,在那个平和的春日里就这样没有一点点防备的引爆和激荡了无数少女心,宋仲基也无疑成了新晋的国民老公。而当《太阳的后裔》刷频了整个朋友圈时,我却在慢慢得追看《请回答1988》,这部在前年就火了一整个冬季我却一无所知的剧。前些天终于看完了,感觉丢掉了一个美好的故事,心里空落落的。剧终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然,故事短暂冗长,好像自己陪他们过完了这长长的一生…
1988讲述的是一个年代的情怀
嗯,就是一种很想念的情绪。剧中不仅时不时出现许多韩国经典怀旧歌曲,也还出现这个年代当红的华语明星,王祖贤,张曼玉,张国荣等均在其列,还有周润发主演的《英雄本色》,成功引发了80年代的怀旧热潮,甚至还频繁出现了那首我很喜欢的理查德•马克斯演唱得《Right here waiting》,这部剧几乎是照顾了每个年代的情绪。1988年,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似乎是个久远的年代,在这个年代人们还流行用卡磁带听音乐,用录音机听广播,用手控游戏机玩游戏。在这个手机和电脑还未占据人们生活的年代里,大家兴致勃勃地围坐在一起看电视,年青一代则插着耳机收听广播,虽然没有手机,却有固定电话传递思念人的声音,我若想你,便会努力出现在你面前,我若想你,便会将想要对你说的话工工整整得写在信纸上连同我的真心一同邮寄给你…
就是在这样艰苦卓绝的年代里,五户人家的邻里之情显得淳朴而珍贵。
他们晚饭时互送菜肴。
他们定期聚在一起吃东西,打牌,聊天,唱歌跳舞。
哪家遇到困难,他们互相出谋划策,总在危难时施以援手。
我喜欢这样简单淳朴的关系,人与人之间怀有最大的善意,虽然普通渺小。
或许,80年代的生活我们还不能够感同身受,那90年代呢?你还想得起来吗?
我记得,我啊上初中的时候,才真正接触到“90后”这个词,这个时期,也被我称之为“我的非主流巅峰时代”。
嗯,当然,任何的蜕变都不是一蹴而就,自打小学起我就初露端倪 。记得读小学的时候,鲜少有人留刘海,我当时就好想留一头长长的头发再剪一个齐刘海啊,可惜碍于奶奶的权威只能是跟男孩子似得寸头。在当时MP3也是稀罕物,我就好羡慕班上那个插着耳机听MP3的同学,感觉很酷的样子,要是她答应借我一个晚上,我会兴奋得整晚都睡不着。那时候,在人们眼里,90后是张扬叛逆的一代,我想打耳洞,想把崭新的牛仔裤刺破,想把奶奶给的买新本子的钱拿来买海报追星。那时候,也是…是…好吧,非主流的一代,虽然我一直不想承认,但记忆里的事实一针见血得戳穿了我。比如,上初中的时候,夏天说什么也不要穿凉鞋了,一定要换上当下最流行的洁白的帆布鞋。死乞白赖也要买个翻盖手机,开始玩QQ,一定要改成自己也看不懂的火星文网名,要是在空间上发现了某个所谓重大意义的人访问了自己,一整晚辗转反侧看了又看,当时的内心戏简直都能脑补出一部关于爱恨情长的长篇小说,还要听伤感网络歌曲,抄录一些悲伤无下限的歌词,拍很多大头贴,表情大都嘟嘴卖萌,要不就一定是充满哥特式的悲伤。当时也还不敢尝试刘海,于是就留了一小撮的碎发,呃…关于这一段,我选择丧失记忆。在当时啊,如果你还有个喜欢的人,就很有可能会在手臂上,桌子上,以及墙壁上醒目地刻上彼此的名字,好像这样就会永远在一起了似的。然后随便受点小伤或是委屈就恨不得昭告天下,在本子上写满伤感语录…
对此,我报以冷笑,回忆到这,我笑了,但同时又羞红了脸。从前自己喜怒形于色,心里好像根本藏不住事,现在我再回头看几年前的状态,我真的是看一条脸红一条,看一条删一条,一边删一边感慨:“往事真真不堪回首啊”。 难怪有人说:“青春就像个冷笑话,只是要时隔多年后才知道,当时的笑点在哪。”虽然现在的我们鲜少还会有人说:“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吧,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了”这种非主流的话。但是我们无可否认曾经非过的事实,却也不会忘怀昔日单纯傻傻的快乐,对吧?
[而亲情永远是我们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不是吗?]
每个大人似乎都在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活。
比如成爸在小卖部单独为德善过生日并内疚得说道:“爸爸也不是天生就是爸爸啊。”
比如成妈为了不让大女儿宝拉被警局带走,在雨夜里近乎崩溃得拽着警察的手哭诉女儿有多优秀。
比如正峰动手术的前夜金妈担心地睡不着却在儿子面前故作坚强,手术成功后扑在儿子身边哭道:“对不起,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
比如在宝拉和善宇的婚礼上,成爸隐瞒了鞋子不合脚的事实,宝拉向爸爸鞠躬时瞥见了爸爸鞋后跟塞得的纸巾,忍不住泪如泉涌。
再比如围棋高手崔泽的爸爸因早年丧偶而感到亏欠阿泽,沮丧得说:“为什么活下来的非得是爸爸呢?”
…… ……
看到这一段时,我再抑制不住泪水了,泽爸爸明明就已经做得很好了,下雨了泽爸爸会去棋院门口等待,怕打扰阿泽下棋宁愿在风中守候。在家看电视也不开声音,误以为阿泽乘坐失事飞机近乎崩溃得知无恙后在儿子面前表现从容故作淡漠…好一对相依为命却爱得内敛深沉的父子。
这就让我想起了寒假在家看店的时候,一个寒冷的雨夜,大概23点左右吧,店里来了一位看着就很忠厚质朴的叔叔,他在权衡了肉片和鱼片的价格后点了一碗鱼片,我坐在他后座玩手机,当时也没有太在意,他吃了不到五分钟就站起来让我妈妈给他打包,我妈感到好奇:“吃不下?”他尴尬地笑笑:“不是,我想拿回去给我儿子吃。”不知怎的,我眼底微微潮湿,其实说起来也稀松平常,可是当下就是很感动了。说到这,我竟然有点饿了,我想老爸的拌面了,没什么特别,但就是想念那味道。嗯,确切的说,是我想爸爸了。就算爸爸此刻在我身边鼾声如雷,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小的时候,我们一直把爸爸当做心中的超人,无所不能。可是我们忽略了超人也有疲惫的时候,也会悲伤。
每个大人曾经也都是孩子啊,别忘了我们的爸爸妈妈也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可惜我们很少有人会记得这一点。
女主德善的奶奶去世,在丧宴上,她开始误以为爸爸一味忙着喝酒,姑妈们忙着炫耀首饰都不会难过,而当大伯赶到,人散席空时,她看到拥抱的一大家人在痛哭,成爸说:“现在再也看不见我们妈妈了”让人泪如泉涌。当时的旁白是这样的我印象特别深:
大人们只是在忍,
只是在忙着大人们的事,
只是在用故作坚强来承担年龄的重任,
大人们也会疼。
金正焕的爸爸是一个四十多岁特别搞笑的人,他有很多奇思妙想和奇怪的举动,却得不到两个儿子和妻子的理解,只能自娱自乐,但他每年到生日这一天都特别不自在,躲避所有人。那一年他过生日,终于找到了自己难过得原因,他想妈妈了,当时的台词是这样的:
就会不自觉得想起妈妈,
所以才会这样难过。
真想打个电话,
和她说今天是我生日。
真想打个电话啊,
但是却没有地方可以打。
善宇的外婆要来,善宇的妈妈一大早就跑去正焕家借米,借菜,借煤,借化妆品 …还换了一件特别好看的衣服,生怕妈妈知道自己过得不好。即便这样,善宇的外婆在走之前还是偷偷留了一封附有钱的信,嘱咐女儿去买几件漂亮的衣服,善宇的妈妈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却没想到晾晒在院子里破洞的袜子,陈旧的外套早已暴露了一切。晚上,善宇的妈妈拿起电话打给妈妈,还未出声就哽咽了。当时的旁白是这样的:
据传是因为神不能无处不在,
所以制造了妈妈。
到了妈妈的年纪,
妈妈也依然是我的守护神,
妈依然是叫一下都想哽咽的名字,
妈妈依然很有力气。
1988讲述的是情比金坚的友情
人这一生,除了至亲,能够遇到几个在心尖上的人呢?
1988里的笑点大都是围绕5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展开的,他们为体现义气和爱所做的事让人捧腹大笑的同时也给了观众最深的感动。明明那么不好看的韩剧主演们却用真挚青涩笨拙的面部表情让自己帅得闪闪发亮,果真是魅力使然。5个小伙伴组成了双门洞五人帮,虽然那时候只有录像和漫画书,但他们的身边一直有朋友陪伴。他们5个从小一起玩耍,一起听歌,一起看电视,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玩大富翁,一起庆祝生日,一起从童年走向成熟…然后各自出发,沿着各自的人生轨迹向远方前进,各自灿烂。剧中的每个人都在剧终时获得了成长,你看,成长的路途好似总是充满了不确定,然而它又是确定的,确定时光足以让一个人锋芒渐褪,棱角渐平。
那你呢?你还记得自己的童年的玩伴吗?他们现在在哪里?还好吗?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们总有写不完的寒暑假作业,练字算数写作等等,那时候真想和小伙伴们出去踢毽子躲猫猫玩过家家啊,好想快点长大穿上真的婚纱变成真的新娘,好想快点逃脱老师的魔爪自由飞翔。可是后来,转眼我们真的长大了,然而等待我们的却是比假期作业更难完成的课业,还有接踵而至的迷茫与选择,甚至还在最不懂离别的年纪里匆匆告别了那些说好永远不分开的小伙伴。
但是后来,我的生活里又出现了这些人....
如果你在路上看到一个皮肤黝黑,双眼灵动,笑声惊人,时常“疯言疯语”,不施粉黛却可爱无比的人那一定是她了,我傻傻的闺蜜。相识六七年磕磕绊绊却依然还赖在身边,难道?(十分惶恐)真要“厌倦到老”?(微笑)在这里,我只想说一句话,也许她不知道吧,相比在一起的嘻哈打趣,其实我更怀念和她在一起的艰苦岁月。饿肚子的时候,省吃俭用的时候,颠沛流离找工作的时候,迷失山路的时候,绝望沮丧的时候……
如果你还看到一位一米八多大个气质却一五五的爱装嫩卖萌的胡子拉渣的猥琐大叔,那就没错了,准是他,我的蓝颜知己。也是一位传统意义上的典型闷骚男,要怎么形容他呢?他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矛盾体。人虽“磕碜”但字写得好,气质虽无但文笔凑合。总之我就是不敢多夸他一句,论自恋,他天下无敌。论诡辩,他口若悬河。论唱歌,他鬼哭狼嚎。论姿态,他宛如淑女…说完这些,有人还想认识他吗?(偷笑)咳咳…他就一点好啦,宽宏大量,我说这些他从来视若无睹,绝不会与我津津计较。
但即便这样“糟糕”啦,我仍旧庆幸相识,并且为此感到骄傲。
还有很多人被我请进生命里,有的人还在,有的人已经离开了,他(她)们给我的感动和温暖绝不亚于前者,只是我无法忍心吐槽他们,也无法逐一细数那些感动。但,我全部都记得。
也许,我们的人生总有这么一个阶段,一个做什么也快乐的阶段,一个说什么也真诚的阶段。也总有这么一堆人,和自己既无血缘之亲,也无利益羁绊,可她们却由衷的爱着你,陪伴着你,仿佛是当灾难侵袭天际涌来巨浪之时保护着你的堤坝,那样来得让人安心,舒适。
借此,我想对我的朋友们说:
毕业后,我不经常打电话也不爱主动找人聊天,总觉得好像没有那么多话题可以填补空缺。当我开始习惯聊天列表和通话记录里很长时间都只有妈妈一个人的时候,我已经忘了我离你们有多远了,但不联系并不代表我不牵挂你们,我为我的疏远和怠慢感到抱歉。
1988讲述的是朦胧胆怯却又勇敢的爱情
青春,本身就是和谁在一起都美好,也都会有遗憾。
你有一想到就感到遗憾的人吗?
又是一年春风拂柳绿,在告别了一些或重要或不重要的人之后,我们的生活依旧还在继续…而回忆层层叠叠温柔的触感,却往往会给拿得起放不下的人迟钝的痛感。我曾经以为高考结束就好了,考完了就可以去看这天地辽阔,感受最清冽美好的气息。可为什么当月色清冷的光环绕着我的时候,我都舍不得睡了。很多时候我从梦境里醒来,感到沮丧,即便是短暂恐惧的噩梦,尽管我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挣扎,坐起来,大声喊叫,只是轻轻从梦境里睁开眼睛,然后就这样彻底失眠了,脑海里充斥着不一样的人,开始胡思乱想。我想念家乡的小镇,想学校的篮球场,教室,小卖部,想起海堤潮汐起落的呼吸,显得夜里的星那样安宁静谧。想遥远的未来,你在哪里,多年后我在哪里,我有没有瘦一点的可能呢。想着你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等我变好了,少一点焦躁,多一点温柔,少一点埋怨,多一点宽容,等我字变好看,学会化妆,有一点自己的小成就了,你再来遇见我。我想起曾经拥有的那么多如锦缎般美好的记忆,我悉心保存,偶尔想起,但是而后一路途径所有的变迁境遇都仿佛是在趾高气昂的提醒我:“他不在了。”
回想曾经的爱恋,真的好像一轮太阳,每向前迈一步便远离一份热源,终于黑暗来临了,冰冷也靠近我了,太阳走了,剩下的,大概是一张平和的脸,无悲无喜。也不是说现在的生活不好,只是觉得太贫瘠了,我画地为牢,我停滞不前,心里感觉全是杂草,空荡荡的,自己就好像走在一条走廊上很久很久,久到突然发现连个拐弯的地方都没有,一眼就看穿到底。每当这种感觉特别强烈的时候,我都想让时间变快一点,像电影里的字幕那样一下子就到“多年以后”了,可是啊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白天到黑夜,一个周末到一个周末,开怀或沉默。过往的岁月有多美,如今的淡漠就有多痛人心扉。
我在检讨我浪费的青春和不怎么清醒的生活方式,我终于开始承认一些事。
我承认,曾经相遇,也总胜过从未碰头,如果时光倒流,难道会因为注定失去而选择不开始吗?不可能。我承认,号码比人更长久,有时候拨通一个号码,通了竟然希望对方没有接听,因为人海茫茫,至少证明我还能够找到你。我承认,说“再也不见‘其实是句很负气的话,即便嘴里说着那些硬生生冰冷的言辞,心里却仍旧刻画着无数个笑着问候的场景,毕竟狭路相逢终难幸免啊。
说得真好,永远,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并且在世界的某一隅看着我未曾感受的景致,黄沙漫天或是红叶飘零,无论还会不会想起我,我们还会不会再见面,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们也没有说再见就离开了,呐,就让消逝的时光替我留住过往的他吧,对我那么好的他,给了我那么庞大温暖的他。从今往后,山长水阔,愿有人与你“风雨同舟”。大概,这也就是我能想到的永远的方式。
嗯,承认吧,或许有些人会永远在你的世界里兴风作浪,而有些人只能在你的心里兴风作浪了。那些你以为会一辈子记得的人和事,突然有一天清晨起床,你想努力记起来的时候,哪怕是一丝片段你都不记得了。有一天,我会忘记你,我没有很期待,也没有觉得失落,我只是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也许在时间的洪流中,也许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明白,原来故事到最后所有的真相和结局大都是不美丽的,不浪漫的,生活或许就是世俗的。
所以,当时过境迁,所有不被释怀的都应该被释怀。我想向那些快乐过,感动过,难过过,挣扎过的旧时光里的人说一声:“嘿,别来无恙。”
哪怕,偶尔想起他时,总还是狂热的心动,失落,再加上,一声叹息。
文字依附于记忆,写起来总感觉有些艰难。到这里,关于我想说的我漫长人生中的小小半生中的青春片段就此结束了,关于1988的故事也早已落下帷幕了。双门洞小巷子里的住户都陆续搬走了,但无论人再怎样经受年少和年老的洗礼,大家相濡以沫,那么最后自然而然的相互离开好像也就没有那么痛苦了。1988到结尾的时候,最后的旁白是这样的:
就如流逝的岁月般,胡同也上了年岁。
但无论是我的青春还是这条胡同,
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岁月渐长,
青春之所以美丽,
恐怕就是这原因。
在刹那的瞬间耀眼闪烁之后,
再也无法回去。
请回答1988,请回答…你的青春,叫一声,还有人答应吗?
涌出眼泪的青涩岁月,我们也有过,这种青春。
再见青春,Goodbye,双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