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萧侯王千岁!”
黄金殿下,百官跪地,俯首听命,前朝的各式服装却已统一。
适才,浑身颤抖的“汉室天子”,被封为“山阳公”,移居山阳,在封地内可以行旧汉制,称王。
这曹丕,不免可笑。
曹操极力维护的忠义,极力掩饰的奸邪,被这孺子败光了。
众官脸上写满激动,想象着日后魏王统治下,他们的风光。
最大的功臣,司马仲达,竟也跪伏在地。
旧汉,右是为尊的,魏王自然也懒得改。
那么,站在魏王之旁,一夜称侯的到底是谁?
这只有魏王自己才知道了。
……
魏武帝驾崩当晚。
“我儿,我儿啊,”
曹操忍着因常年伤寒引起的头疼,
“你知道,这魏王位迟早是你的。曹真,司马懿二人,可以放心任用……”
“可父亲……为何不让三弟当这魏王……”
本不该出现在曹丕这历史纨绔子弟脸上的懦弱显现出来,
“三弟胸有大略,富有治国之策。”
他根本不想当这魏王,当着第二代曹丞相!
曹操脸色一凝,不属于病入膏肓的精明闪现。看边上一脸疑惑的曹真和面色古怪的司马懿,咳嗽一声。
“仲达。昭伯。你们先退出去,本王有话对王世子说。你们记住,本王死后,拥子桓为王。”
“是。”“是。”
两人退出房,两双眼睛相交时,向对方相互放出不可掩饰的敌意。
“父亲,我……”曹丕见二人退出房,差点连说话都不利索。
“等等,”他眼色突然黯淡一下。
“特使。能否让我们父子单独说两句……”他轻叹一声。
“尽快。”
空气中突然冒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曹丕吓得冷汗爆出。
这房间居然还有人,为什么父亲对他毕恭毕敬,父亲不是已经掌握胜局了吗,“特使”到底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在曹丕心中蹦出。
曹操这时才回过神,突然从床上坐起,一改病色。
曹丕目瞪口呆,这。父亲不是病重吗。
他刚想阻拦,曹操一挥手,“别说了,是我装的。”
曹丕咽了口口水,压着疑问。“您到底。你不是已经打败刘叔叔和孙哥他们……那人到底……”
“嘘!小声点。时间紧,我简要跟你说一下。”曹操脸色紧张,拉上帘子和屏风。
“其实,我和刘备,孙家没什么仇恨,”曹操坐在床边,“我们打了一阵,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什么?”
“这世间,好像有一股力在拉着我们争斗,争出一个胜者。”
曹操非常紧张,边讲还边观察四周。
“爸。到底。”
“儿子,你16那年我是不是告诉你要和你三弟互相换一下性格,不然会有大事。”
“嗯,说实话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这样安排。”
“你就不觉得,诸葛怎么能够百战不败。他怎么能预判到我们的军情。”曹操突然激动起来。
“靠上古的星象?放屁!”
“那这样的神能看星象怎么可能隐居南阳。”
“爸,别说这些,到底。那个人是谁。”曹丕还在后怕。他不怕诸葛亮,但怕这种永远在你身边的刀。
“不,你听我说。你刚刚不觉得,那声音很熟吗。”
“呃,有点吧。”
“你见过诸葛吧。”
“嗯。怎么了吗?”
“那你不觉得这。”曹操苦笑一声。
曹丕呆在床边,手中的曹氏竹简掉落在地。
“他。他。”
曹操不给他说话的时间,摇摇头。
“我和孙坚一辈子都在查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在推动这个世界。”
“到现在,孙坚传给了孙权,刘备也在查。”
曹丕非常不解。
“我儿,你记住,父亲这是为了你和后代。”
“恐怕刘备和孙权这辈子都查不出了,”曹操脸色一悲,“因为这只有历代掌握天下,或者是历代皇帝才能知道。”
到底。是什么。
曹丕完全是一头雾水。
“我直接和你说吧,历代的皇帝,都是被选中的,以后可能也是,只要没人阻止。”
曹丕头皮一麻,怎么可能。
千年积淀,什么人能掌控炎黄千年之久。
“我不能说太多,我在一个地方建了陵,我必须假死。”
“为了后人。”
他躺下了,一会儿,又“恢复”了病态。
曹丕年少,怎么听得懂。
曹操递来一块布帛,“晚上,自己回房查看,记住,记在脑子里,看完马上烧掉。”
曹操背过身,让曹丕退下。
建安二十五年正月,曹操,字孟德,官及丞相,魏王。病逝。
同年十月,汉献帝刘协禅位与曹丕。曹丕封己为魏文帝,追谥曹操为魏武祖皇帝。
公元265年,司马懿之孙司马炎篡位,号为晋武帝。
历史的滚轴在缓缓滚动。以千年为单位的计划。
追查的,到底谁是滚轴的拨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