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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德鲁克,1909年出生于奥匈帝国的维也纳(后迁居美国),从小随家里是形式上的路德宗信徒,直到30-40岁时,在绝望时把信仰与其管理理论结合,创造了管理学的革命并祝福了无数企业。
早在半个世纪之前他从社会、信仰和人性的视角来看待组织和管理。左手管理,注重组织的有效性;右手信仰,强调组织的正确使命。两者平衡的组织才能给人类带来真正的福祉。
市场或许永远不会消失,但同样清楚的是:企业只是整个现代社会有机构成的一部分,尽管这部分可谓举足轻重,越来越多非企业性质的机构同样必不可少;也并非所有的机构都能应用市场方法就能运行得好,尽管很多人不以为然。
企业不可以定义为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工具。最近二十年来,社会企业在全球的兴起,已应验了德鲁克的思想。
如果回顾过去一个世纪的世界历史,对人类社会影响最重要的社会现象是什么?这曾经是彼得 • 德鲁克于2005年去世前尚在这个世界人生旅程时思考的问题。
历史从未间断。根据他的判断,最重要的社会现象不是电脑和互联网的流行,也不是任何别的,是20世纪上半叶大型公司以及各种社会机构的兴起,深刻改变了现代社会的结构和运行机制——标志着人类社会实现一次重大转型,一次真正的历史剧变。还有20世纪下半叶大型牧养教会在西方社会的发展。
“现代”社会的核心信念,是社会可以被建立成理性的、有序的、可控的并且可理解的。
《Christianity Today》杂志专访德鲁克,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他的注意力,为何在晚年的时候从公司转向了教会?德鲁克的回答是:「就我所知,恰恰相反,我开始对管理感兴趣,是因为对信仰和制度的兴趣。」
「罪的反面不是德行,是信仰。信仰是认信,相信不可能的能成为可能,在它的里面,时间与永恒合一,生与死都是有意义的。信仰是知识,认为人是被造物 —— 不是自主的,不是主人,不是目的,不是中心 —— 然而却是要负责任和自由的。人只有承认靠自己在根本上是孤独的,才能接受拯救,相信人是不完美的,甚至直到我们死亡的时刻。」
至于信仰的实践,德鲁克提醒,不能与当今所谓的「神秘体验」混为一谈,不是修炼如何呼吸,或沉浸在巴赫的音乐里就能实现的。
「只有通过绝望,通过苦难,通过痛苦和无尽的磨练,才能达至信仰。信仰不是非理性的、伤感的、情绪化的、自生自发的。信仰是经历严肃的思考和学习、严格的训练、完全的清醒和节制、谦卑、将自我服从于一个更高的绝对意愿的结果。每个人都可能获得信仰。」
德鲁克认为社会制度和社会组织本身都不是目的,人是人本身,人不是且不能作为达到社会目的的工具,恰恰相反,社会及社会组织被用来实现“造物主”赋予人的使命。
对人的尊重,对每个生命个体自由与平等的理解和尊重,贯穿了德鲁克大半生的言论。几十年后,92岁的德鲁克在一篇题为《他们不是雇员,他们是人》的文章中指出:对于任何组织而言,「伟大的关键在于寻找人的潜能,并花时间开发潜能。」如果失去了对人的尊重,这里的开发潜能很可能被理解成,仅仅为了组织的绩效而把人视为使用的工具。只有恢复对人的尊重,才可能真正把人的才能释放出来。
德鲁克所谓的人,是他所信仰的“造物主”赋予人的生命本身,人之所以有尊严、有才能,是因为人乃是按照“造物主”的形象所造,这形象不在于人的长相和成就,而在于人的灵魂。
德鲁克所说「寻找人的潜能并花时间开发潜能」,实质上就是为了帮助每个生命都能够彰显爱的才能,也就是德鲁克在他的那本社会生态学家宣言中申明的:「人特别的任务 —— 他自身的使命和目标 —— 就是在这样的创造中彰显造物主。」
在德鲁克看来,从这样的维度看待个人与组织的关系不仅不流于理想化,其实可以解决一个非常普遍的现实难题。
根据统计学显示的规律,任何组织都不可能找到足够多的 ‘优秀人才’,一个组织唯一能够在知识经济和知识社会中成为杰出的途径,是使得现有的人们产生更多的能力 —— 即通过对知识工人的管理产生更大的生产力。这个挑战,就是通过有效组织,「让凡人做非凡之事。」
作为「现代管理之父」,德鲁克的思想几乎涉及了管理学的方方面面,现在我们熟知的许多管理理论的概念都是他首先提出来的,如营销、目标管理和知识工作者等。菲利浦 • 科特勒说:「如果人们说我是营销管理之父,那么德鲁克就是营销管理的祖父。」
德鲁克留给人们的宝贵精神:
除非能积极改变人们的生活,否则不去做。
管理是一种实践,不是理论。
想想我如何贡献,造福这个社会。
真正的信仰,能破除迷信。而制度,可为之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