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芳的小饭馆儿天天都有真金白银流进流出。
流出的是他们经营小饭馆儿必须要花费的,可以说这笔金子叫水滴穿石,也可以叫做细水长流,流进来的像是狮子大开口,这让两个人惊诧不已。
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赚了云芳一个月的工资,真是应了那句网上流行的话了,选择大于努力。
两人暗暗窃喜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他们的信念更加充足了,憧憬着有一天能够扩大经营,开一个十几张桌子的小饭馆,雇几个服务员。
这样两个人就能轻松的应对眼前这些,钱是赚的不少。可两个人的罪也受了不少。
云芳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吃饭都是碎片的时光里扒拉两口,冲个饥饿,垫个底子。
李云飞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外头采购需要他去亲自监督,里头的烧火做饭也要他来操持。
两个人别看开了个饭馆,吃喝不受限制,但他们的身体却是消瘦了。
短短一周的功夫,云芳就没有了吃饭的欲望,有时候为了有力气干活儿,强迫自己灌上几口,但一吃就呕吐。她,一呕吐就没完没了,不光耽误干活儿,还影响李云飞干活儿。
这个男人一看云芳呕吐就闹心不已,以为她生了什么病,亦或是劳累过度拖垮身子。
李云飞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病了?或者是太劳累,身体吃不消。”
云芳就盯着他看一眼,不屑的把头扭在一边,不声不响继续干着她手里的活儿。
李云飞一脸猜疑,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说好的有问题,就要一块儿探讨承担,怎么这会儿的功夫?就喜欢躲着自己,不跟自己说话。难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心事?
李云飞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到云芳跟前,郑重其事的对她说道,“云芳,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快跟我说说,小心憋坏身体的。”
云芳不屑一顾,把头扭在一边,沉思数秒,抬头瞥了眼前这个男人一眼,义正言辞的告诉他,
“我怀孕了!你真是个呆头呆脑的一只蠢猪!”
云芳此话一出,瞬间惊喜了李云飞,这个男人马上把她带到屋里,让她赶紧躺下休息。
云芳不肯,执意要在外头帮男人,被男人好一顿数落,
“天底下的活计是永远干不完的就是活计,只要你活着就没完没了,永远有活儿干!歇着吧,钱是永远挣不完的。人永远都比钱重要。人要是没有了,挣再多的钱也没有了意义。现在你是双身子,不能只考虑你自己,还得考虑肚子里的孩子。”
李云飞看似数落永芳的一番话,实则是对她的关怀备至!这个女人不到一年的时间第二次怀孕。
第一次怀孕已经伤了元气,医生让他必须修养一年,可她没有履行医生的嘱咐,只身一个人跑出来打工,磨损身体,消耗精力。
现在脱离了打工的困镜,身体刚刚恢复了一点,就遇到了第二次怀孕。
云芳正在纠结要不要这个孩子?看李云飞喜欢的那个样子,肯定不愿意让自己打掉这个孩子。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现在真的是不适合怀孕。可是这个小生命,不期而遇,修了几辈子才和人身相遇,云芳可不想让她不见天日就命赴黄泉。
可是自己的身子实在是薄皮,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不知道孕育的这个孩子是不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如果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云芳肯定会考虑会把他生下来,只要多给自己的身体补给营养,少做一些体力活儿,多修养,孩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云芳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不为别的,就为眼前这个男人,能够跟自己相亲相爱,时时刻刻包容自己,体贴入微照顾有佳。
云芳从里屋出来,看着男人忙碌的身影。现在他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儿,真是于心不忍。
她走上前去,向自家男人说道,“云飞,咱们要把顾上一个人吧,让他帮你干活儿,也能替下我保胎守护生命。”
“行,我这就着手去办,招一个厨子,招一个服务员。只是这两个人一来,咱们的收入就要减少了。”
“减少就减少吧!咱们还省心呢。”
“对,人永远比钱重要。”
招工告示一贴出去,应聘的人还真不少,但一连三天都没有留下来个合适的人选。
云芳心里有点儿发毛,自己当年打工只要有人收留,工钱靠在其后,怎么轮到自己,招人就这么艰难。
厨师要么嫌工资低,要么就是嫌工作时间长,没有一个初衷是为小饭馆儿增收利润再想自己的收入,服务员也是嫌工作时间长,没有休息的时间。虽然工作时间长,但工资已经是行业内居中的了。人家不行,非要要最高的。
拉锯了几天的招工,整得李云飞和云芳俩人筋疲力尽,头疼欲裂。
他们真是没有想到花钱雇人都这么难,看来还是自己两个人,做自己的饭馆儿生意吧,尽力而为,不强求自己干的太多。
干的太多,身体真的是吃不消。
云芳的小饭馆儿比原来提前关了两个小时,晚上九点就打烊了。要是搁在以前,他们的饭馆至少要开在十一点以后,收拾安排妥当完已经十二点了。
午夜交接,两人回到家里已经精疲力尽,相对无言。
现在好啦!提前两小时小饭馆关门,不要精疲力尽到半夜三经,两人回去之后还要坐下来谈心许久。
云芳拖着笨重的身子,每次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丢下李云飞一个人在那里出神,呆坐。
这个时候,李云飞学会了抽烟,一晚上真能抽,差不多半盒儿的光景。
他怕烟味呛着云芳和孩子,每次等云芳睡着后,他就偷偷一个人跑出去,蹲在大街口,一根接着一根,直到抽过瘾才肯罢休。
平静的日子中,总是泛起点点涟漪,云芳很反感李云飞抽烟,常常骂他,怪怨自己怎么就放松了管教,让他学会了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