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别人说过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他只能够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就是它死亡的时候。”——阿旭
《阿飞正传》是王家卫导的的一部经典文艺电影。该片获得了第10届香港电影金像奖的多项奖项。抛开电影之外的价值,注视其本身。它讲了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香港,一群饮食男女,一个无脚鸟式的不羁的旭仔。杜琪峰曾说:“王家卫实际上只拍了这一部电影,后来影片中的人物都能在其中找到原型,而主题永远是人与人之间的沟通,疏离与亲近,拒绝与接纳,逃离故土与寻找自由。”通过观影来反应自己,发现原来片中的悲欢离合如此贴近现实,似乎是遗留在生活处处角落,是我寻不来却连呼吸都躲不掉的味道。
旭仔,从上海移民来到香港,被养母带大,当他知道自己原来是混着西班牙和菲律宾贵族血统的私生子时,决心要去找到生母。由于他成长中经历的,以至于他对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女人都冷酷无情。在感情上放荡不羁,玩世不恭,他以“无脚鸟”自喻,一个典型的浪子反应了他对生命的漠视。他的身世造就了他从一开始便注定要存在漠视生的苟且,对事故了然而产生的不屑,对情感虚无所产生的冷酷。他的自负、孤寂是那样默默地又随欲宣泄着。独自对着镜子跳着爵士,片刻的自我陶醉似乎是一种自我安慰的方式。他对感情的漠视是他跳出界外,对尘世的责任一概不顾。无脚鸟永远在飞,既然一开始给予它如此命运,在历程中又有何归处。卧风而息,好似《故乡》的一句歌词“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在茫茫人海中那些女人都是风中过客,不曾留恋。
“当我离开这房子的时候,我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但我是一定不会回头。我只不过想见见她,看看她的样子,既然她不给我机会,我也一定不会给她机会。”当他到了菲律宾找到生母,可是生母并没有同意和他见面。可能出于不忍,不想对过往再做出回忆。最后当他生母望着旭仔的背影,是否有所期望?即使最后也泯灭了。可谓旭仔放荡不羁逃避的借口是寻找生母,而在此绝不回头中是否已经放下?。他已没有目标,也同样没有归宿。他执着向前走着,不敢停留也不屑于停留。他是那样坚强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终也有临近崩溃的时候。
“我曾说过未到最后一刻,我也不知道我最爱的是谁,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旭仔的一生都是迷茫与彷徨的。临到最后,那无脚鸟将要落下的时候,回顾他飞过的痕迹,似乎也有难忘的沿途风景,当他愿意回忆从前已经是他要离开的时候了。该片放进时代去看,旭仔代表的是那个时代香港多数迷茫的青年。他自我迷失与自我救赎是相互交织着的,用借口掩盖内心的麻木。这种悲剧式的结局映射社会灰色的现实:人在不同的躯壳中挣扎,可最终也没什么结果,只是对生活的妥协,继续苟且。片中人物同时赋有生活性和戏剧性。导游想表达什么?观影者在片中得到共鸣,是否会感慨独属于自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