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洒满余晖的路上,真真温暖袭来,我又回头看了看他。
如春已深,一场瓢泼大雨打破了已久的宁静。夜色美好,在雨的衬托下,宛如一场上天带给学校的盛宴。树在摆着,花在摇着,草在晃着,大地却仿佛很享受似的,雨砸在上面“滴答滴答”的,一个个小水坑,与被月光染白的乌云相呼应。
景色如此美好,可我却不好受,鼻涕如条想要挣脱束缚似的长龙源源不断地从鼻腔力涌出来,喉咙如一台老化的播音机似的不停歇地沙哑地播放着“咳咳”的声音。阵阵痛感从额头中传来,昏昏沉沉的我只得躺在床上,看着阳台外的繁星满天愣神。一阵热风吹来,我的情况更糟糕了——体温仿佛又上升了几度。
这时,小黄走了进来,他仿佛根本不怕我把病传染给他一样,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不热啊。”他自言自语地说,“可能是得了重感冒。”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他把他的柜子打开,又拿出一点药,对我关切地说:“我这有点儿板蓝根,我帮你冲水喝了吧。”“谢谢。”我勉强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他走出了宿舍,随手把正在“嗡嗡”作响的电风扇关掉了。
第二天一早,我感觉症状轻了许多,但嗓子仍是很疼。小黄走了过来,关切地说:“好些了吗?”“我好一些了。”我点了点头,但我不愿让他知道病仍在,不然他又要关心我的病情了。可是,到了中午,我明显又难受了些,温度升到了三十八度,他看到我眉头紧皱的样子,对我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向我隐瞒病情。”“我还不是为了怕你伤心!”我反驳他。他只是看着我,“唉”了一声。
晚上,我即将去医院看病,他仍在关心着我,如果我好好吃药,不就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事了吗?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就算有,也罕如甘霖,这是不可能的了。我即将离开,他把书包搭在我的肩上,用目光护送我远去。
谢谢你盛装莅临了我的生活,小黄,让我原本无色的生活增添了一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