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零九

又摔跤了

对,是又摔了。小时候会摔跤,觉得太正常不过。摔倒了,再爬起来。不顾路人眼光,不惧笑脸。因为对于孩子的故障,周围人总是善意的一笑而过,甚至带着一丝关爱。

长大了,不敢再让自己摔跤。不是怕疼,是怕被嘲笑。害怕周围人的目光,害怕一个人趴在地上没有一个人过来挡一眼自己的狼狈,更不奢求有人可以过来扶一把。

以前和舍友一起从宿舍楼下来,莫名其妙在最后一级台阶,毫无征兆地摔了下去。首先吓了一跳,然后开始怀疑自己,怎么就摔了呢?舍友们赶紧跑过来搀着我,但我竟然没有办法站得起来“别拉我,让我在地上缓缓”……

今天早上有点儿赶时间,开始一路跑步。感觉腿有些酸有些无力,但是还在坚持跑。中间要赶一个红绿灯,继续跑。结果,感觉脚尖被一个东西绊倒,但是觉得自己只要速度够快,就一定可以跑过去。结果,还是摔了。摔得结结实实,彻彻底底。

该庆幸自己穿的是羽绒服,包裹的严严实实。感觉背包被压在了身子底下,感觉手里的书飞了出去,听到手里的手机啪嗒一下,清楚地知道,它是屏面朝下,但是是平摔的,周围没有尖锐物品。然后我被舍友扶起来,抱着自己的书,捏着手机,继续走了几步。“摔疼了”带着一点点委屈,却没有太多矫情,甚至很平静。不是想要寻求关心,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怕有人嘲笑,纵然身边很多来往车辆和行人。因为明白,大家都是匆匆过客,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来不及多给旁人多一个眼神。因为明白,谁人都不易,将心比心,何来嘲笑。在红绿灯口,感觉眼前一阵晕眩,太过熟悉的感觉,很怕会像以前一样晕倒,但是没有出声,而是去感知这种程度,会不会让我倒下。绿灯亮起,开始继续出发,感觉眼前的颜色开始变换,感觉身体的感觉开始变轻,再开始慢慢回重,颜色开始渐渐小三。马上走到马路对岸,时间快要来不及又不用太急,开始慢慢起跑,然后各种感觉开始恢复正常,然后发现手指有些疼,右手大拇指划破一道口子,有些血渗出的痕迹。到了办公室门口,一如往常开始接收无线信号,开始打卡。进了办公室以后,才发现我带出门的伞,在摔倒之后,被室友一路带了过来。她没有太多安慰,没有多余的话,会说一声“就感觉你是那种走路会摔跤的人,走路喜欢拖着脚,路上有什么障碍物都能探测得到。”莫名觉得有些暖。

坐在位置上,感觉跑完有些热,拉开羽绒服拉链,发现羽绒服左侧沾了些许泥土,没有怎么处理。拉链拉开,觉得左腿膝盖有点儿疼,看了一眼,发现打底裤破了一个洞,对着办公室几个同事感慨了一句,然后不再管它。感觉左手臂关节处有些疼,很想脱了外套看一眼,是不是破了。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过了一会儿膝盖还是有些疼,想用手揉一下。感觉有点儿湿,难道是摔倒沾上水了?看了一眼羽绒服,没有水渍啊(羽绒服比较长)再过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该不会膝盖摔破了吧?然后投过那个破了的洞,把它拉回疼的地方,一看,果然擦破了。嗯,是疼。

摔跤了,也不会哭,也不会喊疼。一如上次右脚小拇指磕到床脚,最后等它开始疼,开始积血,在被发现,简单处理,开始脱落,新指甲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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