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课依旧赶得匆匆,要么掐着点到,要么总会迟个几分钟,难怪孩子会给我取一个“拖课大王”的称号,因为我的课总会往下顺延,孩子们都有意见了。
今天到的时间是19:15,离原本上课的时间整整迟了45分钟。
一到教室,几个孩子纷纷围住我,原来他们早在教室里商量开了。
“老师,你看下白板上贴着什么?”一女孩拉着我指着旁边白板上贴着的字条,上面写着:今天朱老师没空,作文课不用上了。
“你怎么就来了呢?”
“老师,你得写保证书,而且必须500字以上。”说完还不算,非要我签字不可。
签字的纸条上挤满了几行字:我保证不再迟到,我保证写500字的保证书,下次再迟到,必须写1000字以上。
“老师,你必须准时下课,我作业还有很多呢?”
我就不明白了,为何在我没到的时候,不先拿出作业来做呢?
我说:今天的作文课顺延,最早在8:30结束。
几个孩子瞬间就不干了,甚至一个孩子眼圈马上就红了。
“我是想对你们有个答复,把时间给你们补回来。”
“我们不要你补时间。”
这些三四年级的孩子,不再乎什么时间开始,只在乎什么时间结束。
拖课本身不是对他们的补偿,而是在剥夺他们本可以玩的时间。
曾答应他们不迟到的我,为何又处在争分夺秒之中呢?
回顾两个小时前,我刚刚结束达明的教研工作,计划5点半到家,吃过晚饭后,能在6点前到先农路小区拿车,留足半个小时到四附小的校区上课绰绰有余了。
我忽视了环境因素给时间造成的不确定性。
回来的时候正遇上大雨,再怎么小心还是避免不了裤鞋袜被淋湿的事实,因为路滑加上交通拥堵,这回家的时间就多用了15分钟。
5:45到家,换下裤子吃下饭,再次出发已经是6:15了,知道无法准时赶到校区,我发了推迟15分钟到的短信。这符合往常我能把控的时间点。
没想到在先农村的路上因为道路狭窄,被前面交汇的车辆堵了10分钟。
在先农迎霞小区,电动车终于换上了小汽车,此时的时间是6:47,原本认为通过加大马力,想必在7点左右到达目的地。
结果尤溪州大桥再次遇到拥堵。
也就出现了前面争分夺秒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