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命运的青睐或者说是命运的捉弄真的是一个人前进的所有动力。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虽然有很多人试图将自己的力量强加于自身,期望自己走的路是自己眼睛能看到的,不管是十步,还是五十步,看到自己的路,然后才踩出自己的脚。
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样很累,也没有必要,反正是向死而生,徒作挣扎有何意义呢。所以,对大多数人而言,他们能看到奇迹都是闭着眼睛撞上的,人生如浮萍,有时候迷糊迷糊的,一个大浪就能将你冲上巅峰;一个大浪也能将你拍死在沙滩礁石上。
所以这个世界太多的悲观主义者,才是活得顺天应人的聪明人。
张子萱,这个傻傻的小白,她的神奇就是从时时被雪丽的聪明所遗弃开始的。
那是一次对雪丽来说很是普通的酒吧聚会,但是很久以后她们会发现无论是对王荟、雪丽、韩立锞、张子萱还是偃子美,甚至是宗礼勤等等的其它很多人都是命运的一个节点。因为巧合的这个酒吧,这次聚会就是王荟又是古琴又是钢管,也尽风头的那一次。在这个夜晚,这个酒吧喧闹的角落里,还有那么一个小卡座,一个小桌子的坐着雪丽,韩立锞和张子萱。
这是雪莉很日常的一次“猎艳”行动,她一如既往的带着韩立锞,因为韩立锞浓浓的文艺女青范而儿太过出尘了,特别是在酒吧、夜店这样的场合,带上韩立锞就像带了一座移动的灯塔。她能照亮和她在一起的一圈女人,吸引着自觉是与众不同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凑上来。然后,雪丽就会好好伺候这些男人,劝他们喝下一瓶又一瓶的酒。
再然后所有因为韩立锞的与众不同而飞蛾扑火而来的男人们,就成了一样货色的色欲攻心,精虫上脑,荷尔蒙爆仓的一群一样货色的,最原始的“男人”。
而这样的男人,她们的最终选择肯定是雪丽这样的女人,而不是韩立锞这样的艺术女青。这时候的男人已经没有了选择,成了雪丽选择的对像。
这就是雪丽的男人哲学,在行动中实践出来的应用哲学。
雪丽的在那儿,子萱总是也在哪儿,这是张子萱的生活哲学,随遇而安、不争不抢。。
子萱是和雪丽住在一起的。
应该说张子萱是跟着雪丽来到这座城市的。来杭州之前的雪丽和子萱一样,都是一西部的城市里的普通女子。从高中开始,两个人都无心学业。子萱是因为坠入了爱河,和一个男人开始了相夫教子的练习,而雪丽则是和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开始了自己男人哲学的实践修练。
然后,子萱流产被分手,雪丽被男人骗光了自己的钱,被老爸打出了家门。 于是,两个一人拖了个箱子过到了杭州。
第一次来到杭州的两个人其实就是想看看西湖。因为没有钱,下了火车的两个人没有买车票,而是买了份地图,比对着地图,一步一步的丈量了20多公里,从杭州东站走到了西湖边上。
两个人站在西湖边上,疯狂的大喊。
“西湖,你好美啊!”
“西湖,我爱你!”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两个人逃也是似的绕着西湖狂奔,一边奔跑一大声音的呼喊。
“西湖,你好美啊!”
“西湖,我爱你!”
直到两个人都跑累了,喘息开始平复,两个人坐在西湖边上的长椅上面面相瞒嘘。
雪丽:“西湖...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哈....”
子萱:“是啊,好像....也没什么.....”
偃子美听王荟说起雪丽和子萱这一段故事的时候,感觉时光有点错乱,空间似有交错。
偃子美:“西湖好像也没有什么,这话其实应该是从雪丽她们看西湖的第一眼时的想法吧?”
王荟:“从她们选择徒步20公里走向西湖的时候,就注定了西湖没有什么了,就像你。”
偃子美:“像我什么?”
王荟:“就像你和你的秋,不闹腾过几下你们j 分不了手的,毕竟你也算付出了很多,至少你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就算真没什么了,也得奔走呼喊一番。”
偃子美愕然,竟无言以对。
在那一夜的那个酒吧里,韩立锞如以往一般,把男人吸引到雪丽身边,在雪丽一杯又一杯的灌着几个男人酒的时候,就借故离开了。倒不是艺术女子就觉得世俗男人无味,而是立锞的心里只有一个尼尔的法国男人的写像。
为什么不是男人而是写像呢,因为那个男人其实只是韩立锞在茫茫的人海中偶尔见过一眼的男人,然后她就把自己陷进去了。她画了这个男人一张又一张的画像,但是一直画不出这个男人的一双眼睛。
她走了,她觉得今天和他们一起喝酒的这两个男人的眼睛很有意思,从欣赏艺术在酒精的作用慢慢变成了原始冲动,欲火喷薄的男人的眼晴真的非常的有意思,所以他要回家把这两个人的眼睛画到她的尼尔脸上试一试。所以,她也错过了王荟这一场多少疯狂而震憾的演出。
雪丽是在王荟表演到最疯狂的时候走的,她恨,也害怕这两个已经是她的网中猎物的男人被王荟勾起,她毫不犹豫的拖起这两个男人落荒而逃。偃子美有点奇怪,她为什么要拖两个男人一起走呢?
他的第一直觉是3P,但是很快否认了自己这一无耻的想法,并开始深深的为这两个男人可悲。因为,他知道以雪丽的男人哲学功力,这两个男人应该还在某个地方面临着第二次被选择,而这种选择甚至在他们真正得到雪丽的身体之前应该一直都会被继续,长时间的被继续。
经过多少次的失败,在男男女女这个竞技运动中,雪丽已经成为一个不败的裁判员了。
子萱又成了一个被遗忘的女孩,当个怀着激动与感慨看完王荟表演的时候,发现她的卡座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幸好,她也习惯如此了。
张子萱小白的名号真不是随便叫的,她的心真挺白白的。在这时候她的心里想的不是被遗失的难过,生气或者愤怒。而是觉得桌上小吃,桌上的酒不应该被浪费,甚至偃子美还不无恶意的想过,张子萱那时的心里可能学想着这酒如果能打包就好了,可以给老家的老父亲寄回去。
当酒吧里的人散的着不多的时候,当张子萱路过牵着王荟的手回家的偃子美的时候,她才想起她今天没地方住了。雪丽今天好像忘了把房间的钥匙留给她了。
在雪丽房间的楼下,黑漆漆的街角,张子萱蹲坐在黑暗里,准备等着天早点亮,等雪丽早点回来。
这里候,宗礼勤从边是的小面店里拎了张小凳子放在张子萱的面前。他点了两碗热面,张子萱在凳子的这一端吃面,宗礼勤在凳子的另一端吃面。吃完面条,宗礼勤对张子萱说:“晚上真没地方去的话,就去我那将就一晚吧。”张子萱犹豫的点了点头,宗礼勤把自己的车开了过了。
于是那一晚,偃子美当了王荟的老鸨,而张子萱遇见了她的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