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26日上午9点多钟,我们灵桥镇草根文学社的8位成员,先后陆续到达了浙美江堤艺术园,该艺术园坐落在美丽富春江边的王家宕村西侧。
一周前,我接到张进发(省作家协会会员,<江南文缘>杂志主编)老师的电话通知,要求于7月26日10时整,赴浙美江堤艺术园参加一个改稿会议。由杭州市作家协会的三位专家位临指导。
日历再翻到6月上旬,张进发老师阅读了我的《围墙》一文后,说《江南文缘》本年度上期的征文稿已结束,下期要12月份了。认为这篇《围墙》达到富阳日报刊登的水准,并热心帮我推荐给了富阳日报社。结果,象书上描写的投稿人同样的命运:“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既不清楚自己的作品会不会录用?也不知道文章水平处于何种水平?更不晓得它差在哪里?欠缺在哪里?一系列的问号象肚子里不安份的蛔虫,钻来绕去,令人内心焦灼又迷茫。突然接到张老师电话通知参加改稿会议,对我这个刚涉足写作的新手来说,心里自然是欣喜万分。
工作人员把我们引领到会议室,凉风习习,回字型摆放的会议桌上,置放着矿泉水与各式水果,墙头大屏幕上显现着“改稿交流会”五个彩色大字。
我们8位草根文学社的成员,按桌签名字对号入座。对面桌子从左至右分别是,杭州市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兼秘书长陈曼冬老师;杭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孙昌建老师;杭州日报副刊主编李郁葱老师;最右侧是灵桥镇政府委员赵琦。
赵琦委员首先简洁明了地主持了会议的开场白,及三位专家的身份介绍。点评交流正式开始。
陈曼冬老师手拿第一篇稿子就是我的散文《围墙》,因为没有采用麦克风话筒,陈老师又是一位年轻漂亮的知识女性,发言吐音自然音量不高。我耳鸣怕听不清楚,身子前倾,屏息凝神地聆听着。
“ 你这篇散文选题比较符合当前新农村建设的时代气息。”
我不用谦虚,肯定的。
“从回顾七十年代高低不一,破败不堪的篱笆、泥土围墙,一直演变到今天整齐划一,焕然一新的锌钢防护栅栏,这种文章构思我看懂了,也不错。”
我实事求是, 那自然。
“然后你又触笔到(六尺巷)的故事,寓意为提倡构建邻里和谐的社会环境,这个我也看明白了。”
怎么都是赞美的?我的水平还可以咯?看她后面怎么赞的。
“但是你在拟写(六尺巷)故事情节的前面那段章节,没有把你16岁那年与师傅一起给东家做瓦工,东家与邻居为6公分的地界误差而吵得不可开交的这段情节,没有写详尽而一笔带过。”
惊愕,真以为自己写作是了得了。
“如果你把这段写得细致一些,不仅突出了引典(六尺巷)故事的作用,更是与今天的邻里之间筑造围墙不争不吵,和谐共处的社会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似乎有道理呢。
“如果这段改写详尽些,应该是篇还不错的文章”随即,陈曼冬老师“抬举”地问我:“你是杭州市作家协会的吗?”
我摇摇头,这么高大尚的衔头,从未想过这个。
“你是富阳作家协会的吗?”
干嘛还纠着问这个,跟文章好坏有关系吗?我困惑地再次摇摇头。
我什么都不是,今天有幸来参加改稿交流会的8个成员,其中4位是老师或校长,写作多年,并在各种刊物上发表了很多文章,他们的水平不用多说了。一位82岁高龄的倪秋根老前辈,早年在富阳市党校校长的岗位上退休下来,文笔功底更是了得。张声是灵桥镇政府退休人员,写作也算高手。还有位叫陈洪海高中毕业,我拜读过他的文章,不仅文采华丽,读来也朗朗上口。
他们个个都是厉害的草根作家。我呢,初二毕业后,左操砖刀,右持泥刮,开始“卖艺”吃百饭。几十年下来连自己姓名有几笔几画,都未曾整明白过。连草根也不是,充其量是一粒压在石块下面的草根种子而已。
论年纪已两鬓斑白,论写作是新手小白,论文才满脑空白……思绪被中央空调的冷风吹远了,脑子真的一片空白。
本领没一点点,面子倒还想要一点点。面对陈曼冬老师最后二句尴尬的问话,我不知所措。昔日很嫌弃自己脸上黝黑的肤色,现在派上用场了,多少能掩饰一下满脸通红的尴尬表情。
陈曼冬老师也微怔着,八成是在想,天哪,不顾熊熊燃烧的高温,从杭州赶过来,却在为这么个一点头衔也没有的草根在白费口舌。此人也太胆狂妄,用拿泥刀的手,竟敢拿起笔杆子乱涂雅!
谁料,她客气地说“你若愿意,我也愿意与你私下交流此类文章。”
遗憾的是会议结来后,我顾及到陈曼冬老师平时工作很忙,冒昧问了联系号码去打扰她不大好,一下胆怯没勇气去问。后来又后悔不已。
我回答道:“写作我是新手小白,这篇散文是我第一次写作。”
陈曼冬老师听了后,给了我一个很大的面子:“是吗,才第一次呀,那还不错哩。”
不管这篇文章可否刊登及这篇文章的质量如何,并不是重点。而是通过这次能与这些文学大咖、盛服先生们欢聚一堂,近距离接触交流,点评了文章的优点与缺点,对我以后的写作提升有很大帮助。这是我最大的欣慰,也是我最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