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刚落,就听屋内传来娇嫩女子的声音:“来啦。”
如果换成其他人,心里都会琢磨这么个问题:当一个女孩子在家,在这阴森森的夜里听到敲门声时,最正常的回应应该是‘谁啊’,而不是‘来啦’。
马小虎没走这个心思,只是觉得女孩的声音很好听……
转眼间,门就被拉开了,开门的人是个十八九的大姑娘,马小虎定眼一看,心差点酥了。
姑娘太漂亮了,云发丰艳,蛾眉皓齿,秋波莹动,古怪精灵!
“呀!”姑娘看到马小虎,是惊喜非凡,她一下子揽住了他的胳膊,说道,“公子,你终于来啦!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说着,二人就进了屋。
马小虎长这么大,没亲近过女人,这突然间蹦出个绝色姑娘与他如此亲近,马小虎霎时间变得意乱神迷。
姑娘太热情了,与马小虎丝毫不见外,甚至毫不避讳敏感部位的碰撞,那种亲密程度宛如一对儿久别重逢的夫妻。
姑娘拉着马小虎满屋子转悠,她太兴奋了,给他看她养的花、捏的娃娃、几件首饰等等等等,转眼间又扎进马小虎的怀里,娇声低语着这些年的煎熬等待与孤独渴盼。
不对……
虽然马小虎十分享受这种亲昵,但慢慢地,他也明白过来了——这姑娘认错人了。
想到这里,马小虎搂着姑娘后背的那只手,逐渐加了力度,而且,越发的放肆。
既然认错了,那就证明自己跟姑娘等待的男人很像,既然很像,那么二人就算做了翻云覆雨之事,姑娘也不吃亏。
他也不吃亏。
何况是你自愿的,何况你长得太勾人了。
马小虎是淫心顿起!
古人曾曰过:自古色胆大如天。确实,在很多情况下,这种理论是通用的,但在有些情况下,还是最好别有这个心。
马小虎又饥又渴。
一般人都清楚,翻云覆雨是个体力活,没有体力就没有好活儿,想要有体力,就得吃饱喝足。
“那个……”马小虎在姑娘耳边低声说,“有没有充饥之物,我饿坏了。”
“有啊有啊。”姑娘拉着马小虎走进客厅,在客厅内的一张桌子上,摆着几盘鱼肉。
马小虎眼睛都快直了,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狂吃起来。
“嘻嘻,”姑娘在他对面坐下,边看马小虎那狼吞虎咽的吃相,边嬉笑道,“吃饭的样子都这么狂野,我喜欢。”
马小虎嘿嘿一笑,敷衍而过,对此时的他而言,食物第一。
“对了,”姑娘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说,“我太想你了,就把你的头像绣在手帕上了,现在,终于可以拿给你看啦。”
姑娘自顾自跑向内屋,可刚把门帘掀起来,她的身体一下子就顿住了。
“怎么总感觉……”姑娘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扭过头,不错眼球的看着马小虎,“哪里不对呢……”
马小虎这时才无意间抬头看向姑娘,紧接着,他的头发就竖起来了。
姑娘扭过来的半张脸,竟然泛着悠悠的绿光,而且目光极其幽怨!
可转眼间,她的表情又恢复如初,仍是可爱又调皮的神情。
姑娘走进内屋,可马小虎有些呆愣、疑惑了:难道是饿出幻觉了?
一定是。
不管了,继续吃吧。
很快,姑娘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回来,坐下后迫不及待将手帕展开。
“怎么样?”姑娘兴奋道,“像不像你?”
手帕上的男子白衣翩翩,手拿纸扇,身形瘦弱,脸似鹅蛋。
马小虎沉默了……
这并不是像不像的问题,就好比一个是牛,另一个是海鸥。
马小虎陷入迷茫:怎么把牛和海鸥形容成双胞胎呢?
“我觉得吧……”马小虎看着手帕,发现这是自己无法完成的任务,他的心思急转着,挖空脑袋思考对策。
“奇怪……”姑娘打破了尴尬,紧接着一句话,让马小虎更显尴尬,“好像哪里不太像呢……”
她看看手帕上的画像,又看看马小虎。
“这里不太像……这里也不太像……”
姑娘突然惊呼一声跳起身,一步就躲到墙边。
“你不是康公子?!”
“哈……”马小虎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说,“好像是不太像哈……”
没想到,姑娘在惊慌之后,噗嗤一声笑了。
饭桌上燃着一颗蜡烛,为了省钱,灯芯被剪的很短,所以光线很幽暗,勉强能达到吃饭时不会夹错菜的程度。
马小虎借助烛光,只能依稀看清立在墙边的姑娘的胸口之下,她的头藏在黑暗里,马小虎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朦胧的头。
在一声娇笑后,这个朦胧的头,慢慢向他靠了过来。
“既然你不是康公子……”姑娘的声音还是那么婉转好听,“那你可就走不了了。”
她的头,终于映照在昏暗的烛光下。
这张脸,险些令马小虎散了七魂。
“姑……姑娘,”马小虎心中悸动,颤巍巍吐出一句话:“你怎么……这么好看呢?”
“怎么,很失望么?”
“我倒没失望,不知会不会有人失望。”
“哦?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是好看的,应该是双目如坑、血泪横流的样子,对不对?这也不难,要不,我给你变个戏法?
“姑娘玩笑了。”
“既已如此,公子,你我歇息了吧。”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姑娘的声音酥软,神情挑逗,马小虎看一下子就搂不住中气了,猛的站起身,可又猛的坐了回去……
马小虎捂着裆部,暗暗道:好疼……
二人挽手进入房间,姑娘轻解罗裙,马小虎看在眼中,是燥热难耐。
“傻瓜,”姑娘轻声笑道,“把梳子拿来,帮我梳梳头。”
“梳头?为何?”
“果然是傻瓜,把头发盘起来,免得公子压到我的头发。”
马小虎恍然大悟:有道理!
待马小虎拿着梳子返身上床的时候,姑娘已经背对着她坐在炕上,解开了上身的衣物,露出白花花的后背。
马小虎的二目都看直了,鼻血如注,脸色绯红。
“公子,还不快来为我梳头。”
“哎……哎,来啦……”
马小虎摸上炕,用颤抖的手为姑娘梳头,而双眼却忍不住在姑娘身上盯瞄。
“哎。”沉默几许后,姑娘轻叹一口气。
“姑娘为何……叹气呢?”马小虎咽了口唾沫,问。
“我叹男子薄情,又叹凡尘迷乱,薄了红粉,乱了芳华。”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马小虎莫名想起自己的父亲,厌声道,“其实这话也不对,猪蹄子还能吃呢,男人有啥用。”
“哎,此话并非无理。好比康公子,我等了他七十年了,如今还是人去茶凉,杳无音讯。分别时,我曾与他发誓,定会等他归来。也许……”姑娘又叹道,“他并不相信我的话吧……”
“姑娘真会开玩笑,”马小虎乐了,“你不过才十七八岁,怎么可能等七十年啊。”
“哦?”姑娘顿了一下,紧接着慢慢扭过来头,“连你也不相信我的话吗?”
或许是出于男人的感觉,马小虎猛然间觉得姑娘有点不对劲儿。
至于哪里不对劲儿,他也说不清,总之在这一刹那,马小虎的心就提起来了。
姑娘仍旧在扭着头,她的头扭过四十五度,又扭过九十度,下巴已划过肩膀,可仍然没有停下。
马小虎都看呆了,一时忘记逃跑。
直至寂静的房间里传出“咔吧”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姑娘那转头的动作才算停下。
她的头转了半圈,此时已经断了,无力的歪着,可她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马小虎的眼睛。
“姑娘……”马小虎的声音都变了调,哆里哆嗦的说,“乖,把头扭回去吧,疼不疼啊……”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姑娘惨叫一声,抬起胳膊扑向马小虎。
事实证明,在死亡面前,人类的反射程度,能超过一般的狗。
马小虎猛然一个大跳就下了炕,二话不说末头就跑。
“混账男人!”姑娘惊心的吼声荡起:“为何不相信我!”
马小虎不想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玩了命的跑。
终于,他撞开房门跑了出来,跑出很远后,他才回头偷瞄姑娘有没有追过来。
他回过头后,虽然并没有看到姑娘追过来,可他还是惊恐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