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讷河右岸》是第一部描述我国东北少数民族鄂温克人生存现状及百年沧桑的长篇小说。作家迟子建,以一位年届九旬,这一弱小民族最后一个酋长女人的自述,向我们娓娓道来——在中俄边界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居住着一支数百年前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而至,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人。他们信奉萨满,逐驯鹿喜食物而搬迁、游猎,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艰辛备尝,人口式微。他们在严寒、猛兽、瘟疫……的侵害下求繁衍,乃至种种现代文明的挤压下求生存。他们有大爱,有大痛,有在命运面前的殊死抗争,也有眼睁睁看着整个民族日渐衰落的万般无奈。然而,一代又一代的爱恨情仇,一代又一代的独特民风,一代又一代的生死传奇,展示了弱小民族顽强的生命力及其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
开篇就是那种唯美景色,颇让你心清冽,重未有的感觉,你瞧娓娓道来的第一句话“我是风和雨的老熟人”,句子好美,“我不愿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我这辈子是伴着星星度过黑夜的。”叙说历史,三百年前。俄军侵入祖先生活的领地,他们挑起战争,抢走了先人们的貂皮和驯鹿等等,反正是一段辛酸的民族血泪史。从此额尔古讷河一分为二,左岸是俄国的,右岸就是我们的。
到底是谁破坏了鄂温克宁静的生活?不是野兽、不是土匪、也不是日本侵略者······当参天的林木开始成为重要的建设物资,瓦罗加说:“他们不光是把树伐了往外运,他们天天还烧活着的树,这林子早晚有一天要被他们砍光、、烧光,到时,我们和驯鹿怎么活呢?”没有一个鄂温克人愿意走出那片林海,他们是这个世间最纯净的民族。驯鹿,它们夏天走路时踩着露珠儿,吃东西时身边有花朵和蝴蝶伴着,喝水时能看见水里的游鱼;冬天呢,它们扒开积雪吃苔藓的时候,还能看到埋藏在雪下的红豆,听到小鸟的叫声。”也许这就是人类最原始的认知自然的方式,而今天人类社会早就荡然无存了。最后族人大部分都下乡了,而我和安草儿留下来了。因为心让你在哪里,你就在哪里。这里有我们民族的魂,以及我们的精灵---驯鹿。
大自然既向他们敞开了美好而和谐的一面,也给我他们的严酷而凄清的一面,茫茫的大兴安岭是鄂温克族和鄂伦春族人永远的神。人类既然已经为世界留下了不朽的艺术珍宝,那么也一定能从大自然中把身上沾染的尘世的贪婪,虚荣和浮躁之气,一点一滴地洗刷干净。虽然这个过程是艰难和漫长的,因为大自然是我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