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还包饺子呢,什么馅的啊"。这是相亲24小时之后,相亲对象在微信上跟我说的唯一一句话。也就是这句话,打破了我对他仅有的一点好感。
二十七八岁,身边的朋友都在"争先恐后"地把自己嫁出去或是娶进来(此时,干瘪钱包最理解我的悲痛)。不过,除了短暂的经济上的拮据以及奔走各地参加婚礼的疲惫,他人的婚姻并未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我依旧是我,一只快乐的光棍汉,不曾添加丝毫的改变。
不过,这个年龄未婚,对于身边人来说,似乎如禽流感一般可怕。无论走到哪个单位,定要有人要问一句,年龄多大,有了对象了么,为什么不赶紧找啊,就跟有病要赶紧治疗一样。是的,我似乎真的病了。我也曾设想过,能否跟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男人(相亲不到半年就结婚,你真得了解他么?)生孩子。答案是否定的,别说不熟悉之人,就是真碰到相爱之人,现在也没有成熟到生养下一代。还是等到自己不再是孩子之时吧。
但是,他人可不会顾及这些。从工作起,催婚的炮火就不断袭来,打得我体无完肤。关于我的婚姻,还成了政治事件,被领导提到到办公室会议中,作为会议结束议题,讨论了好久。似乎这件事应该早早的归入年度工作计划中,年底会是个重要的考核指标(原谅我没领会领导的苦心)。
作为一个经济独立的女性,我做得一手好菜,加起班来又如拼命三郎,工作之余会玩玩摄影,想吃美食就约一两个女生下馆子,生活安排的也是满满当当。晚上寂寞之时,拿一两本书,按着作者好好聊天,永远不用担心他比我先睡过去。这样子的生活,完全是无公害状态。我似乎不欠世人一个说法,一个婚姻。
要说社会责任,种族延续责任,那我更问心无愧了。先从生物一课讲起,但凡物种都讲求个优胜劣汰,我这身高勉强一米六的小个子,既不符合审美标准,也不适合物种选择,所以,人类种族也不需要我急于奉献了,真早早生育了几代,岂不是拖了大家的后腿,所以这个种族责任,我暂时是摆脱了。然后是家庭社会责任。可以肯定得说,如果在外地成家,我能照顾自己爹妈的时间,只会因分散而减少,不会增加。况且这个三四线城市包容度如此之小,也没有几个家长需要我这个外地人群来援助。所以,两个重要责任就这样被我硬生生的撇干净啦。
没了负担,那为什么还要相亲呢?这源自我的懦弱,如果不去相亲,定然被身边人当成怪物一样看待,与其如此,不如当个缩头乌龟,乖乖去完成任务。于是,就可以跟情场上各种淘过一轮又一轮的男性来一场短暂的"约会"。也由此阅览了一些人格,有人还未见面就想约着去外地开房,有人到了饭点才见面竟连个AA制吃午饭的机会不给,把饥肠辘辘的我送到了公交站(过后居然还联系);剩下的就如这个呆萌的隔壁家小明一般之人,要走手机号,及至看到一个家庭主妇的影子,再来搭讪一句。
婚姻,确实不单单是一个人的事情,但是把它上升成公共事件,反而增加了我对它的恐惧。但愿哪天,我也能理直气壮地跟别人吼一声"我结不结婚,跟你有啥关系",那个人能默默地不说话,而非气愤的回复“真是不知道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