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西望

半生荒凉度无涯，孤身西向拨苦瓜。

哪来高雁凄楚叫，惹出炊烟追晚霞？

（2017年12月16日）

《西望》闲谭

借今天的文字，想再做强调，所写每首所谓的诗词，即是写闲谭的由头，作为闲谭某方面的起兴之用。毫无疑问，读者应越来越知晓，我实是想写闲谭，而非侧重于诗词写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果真长期如此下去，在诗词创写的水平和能力上真会有一定进步，这不是个人希望的问题，而是事物演化中的必然规律和结果。在此还说老话，不必急躁，仅需静心等待。

前面谈过不少有关于个人的梦想和理想，以及为达到这样的愿望在情绪上的波动，比如有多强烈，或有多不稳定，有多悲观失望，又多么信心满满。当初，有想过要采取某种方式，把情绪稳定下来，把一颗心平静下来。于是，就借助学习写作诗词及闲谭来达到目的、实现目标，自决定起步此行动时，概念并没那么清晰，意识多少有些模糊，也即并无多大自信可言。但强制坚持两月有余，自认为效果还是有的，至少文字的量上真地堆累了不少，将碎杂繁琐的日子渐渐归零为整，终于有了时刻的感情寄托，活着有了方向，思想有了出发点和落脚点。显然可见，这样的作为于个人有价值有意义。

实际上，这首诗仍然浅浅隐隐地在说着内心多年的愿景，只因诸多因素，很久未能如愿兑现，便在现实生活和无数场境中，会时隐时现，可能附着在任何某时刻的人、物、事上。从这个角度看，这首诗就将不难理解。

所谓“半生荒凉度无涯”当然说的是自己，虽于生命而言，很长时间以来生存十分安定，生活也未像想象那样差到哪里去。但人的感情是复杂的，这样的生活虽未达较高层次且很稳定的情况下，倒不一定能够满足人心的真正需求，就如梦想理想，往往具有很高的高度，一般很难抵达。说起来，我个人的理想，既是明晰的也是朦胧美丽的，既是讲起来伸手可及又是个体无法企及的，那就是通过写作终有一天实现作家梦想，又通过文字勾勒构建人类美好未来的理想，起码可在故事架构上完成设想，用宏大叙事去达到思想、精神、理想场面境界，但最是希望能与国家、民族乃至世界人类早日一同步入大同社会。

目前的情况是什么呢？自是连当作家的梦想都难如愿以偿，在日复一日的情绪上说没有起伏显然不可能，实是一种着急的表现。可以坚信的是，没有理性，失却按计划有步骤的实施，任何理想都是空想，都无以呈现于世。就此说，两月有余的学习写作诗词及闲谭的作为，是真切而有力量的行动。但信心是一方面，目前践行刚开始是一方面，致使仍然极难看清前方灯塔，便依旧觉得命已近半，好像仍在虚度，人生仍无涯处可托，多年来的强烈愿望还在折磨着，大有岌岌可危之感。那样的理想目标，恰似高山大海，千万不能倒塌干涸，否则活命必将难保。这就是首句虚写的真实情景和意涵所在。

后三句该为实写。站立一处，心中塞满鸿鹄志向、充满豪干气魄，实身又是如此不堪其负，“孤身西向拨苦瓜”也就理所当然。一个人孤独地面向夕阳，一个“拨”字使得尽在不言中，又在万语间澎湃不止。就像佛家拨着佛珠，口中不停企愿祈福。关键我所“拨”的却是“苦瓜”而非佛珠，两者之间差异巨大不明即见，可知内心的酸楚复杂。

就在这样的情境下，却恰逢其时地听到“高雁凄楚叫”，更增重了内心的苦处。就在此时刻，当睁眼看向西面的晚霞，那虽是西沉的态势，又那般无法形容地美丽着，让人着迷，让人倾羡，令我在瞬间多少产生了些向往的激动，正如那虽凄楚叫着的高雁，也在朝着魅力无限的晚霞方向飞去，拼力追它们的理想目标而去。仅此瞬间一景一悟，令我生出一线希望，又增添了坚持写下去的信心和决心。情势实质已最终演变成饱含激烈的想象，由《西望》而生更多希望，写时确有此沾连和寓意所在。

（2018年2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