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庆幸自己在年前坚持出院了。虽说北京的疫情不算严重,可住在医院终究是不安全的,快90岁的身体万一再感染了这辈子也就到头了。虽说我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走路都困难,动不动就犯心脏病,但我依然留恋这个世界,因为老头子还健在,儿子闺女孙子孙女都是我的牵挂。我多活一日,老头子就少孤单一日。
年前我总是胸闷,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越来越频繁,时间越来越长,刚开始我自己含几粒硝酸甘油就能好些,后来含硝酸甘油也不行就把老头子的氧气吸上这样就舒服多了,再后来双管齐下也不行,只得叫医生。
打完电话,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医生来,老头子在客厅里转来转去,稍微有点动静就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失望了好几次还是不见医生的影子。
老头子白色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我真担心他也犯病。不知过了多久医生终于来了,我听见老头子在门口说“你们终于来了啊,我都快转晕了”。年轻的医生好声好气地说“叔叔啊,别急,我们一接到电话提了箱子就往这边赶,您看,其实才过了五分钟,只是你着急就觉得时间特别慢。”他边说边跟着老头子走到我身边,麻利地打开箱子给我做心电图,老头子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血压高,心电图有房颤。医生建议我去医院,其实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想好了该去医院了,虽然我很不情愿去医院,但是没办法身体出了问题还得去那修。
老头子也有思想准备了,先给孩子们打电话,再收拾好住院用的东西。医生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呜呜呜”地一路奔向医院。就这样一住就是一个星期。
最初怀疑心梗,全身上下
腊月二十八那天,我和老伴商量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