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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的深海,使人们所追求探索的秘密,它既神秘又危险。
美丽卡在这片深海中一点点的往下坠,深海中并没有氧气,美丽卡想张口说话,但这窒息的感觉伴随着深海中咸咸的海水充斥着大脑。以至于开口,也只能吐出几个泡泡来。
美丽卡看着眼前上浮的泡泡,也想像这一般往上漂浮,离开这里。
但祂现在,全身的力气也不知何时已被抽空,只能伴随着在海中的失重感往下坠。
清晨的阳光照不进房间,房间内因窗帘闭的紧密而所显阴暗。躺在床上的美丽卡并没有因为闹钟的响声而清醒,相反的是祂这次只睡了三个小时。祂只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下的乌青足以说明祂如今的睡眠状态并不好。
祂就呆呆的望向天花板,直到华盛顿敲响祂的房门才缓慢起身。穿上高定西装简单打理了一番才磨磨蹭蹭的出门。
将挂在衣领上的墨镜带上,在墨镜的作用下将祂那疲惫的双眼遮挡住才显得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美丽卡也是这么试着骗自己的。
上车后,华盛顿通过后视镜的视线看到自家先生取下墨镜闭眼补觉。这半个月以来,美丽卡的状态都是如此,无一不透露着疲惫。但至于为什么华盛顿也能猜得出个大概。
先生的事,好像就向来也不敢多问,祂也只能在先生的身后默默的看着美丽卡。
至少还能照顾一下美丽卡的精神状态。
“先生,到了。”华盛顿将副驾驶上的文件资料递给美丽卡,而美丽卡揉了揉太阳穴接过就下车了。
走进会议室,打开门就看到里面吵着不可开交的各国。没好气的将门踹关上才停止了争吵声,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安静到了极致。
毕竟会这么干的,也只有美丽卡了。
美丽卡则是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自然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靠着椅背,抬手示意那帮争吵的小国继续。
脸上有几分弧度的嘴角与墨镜的配合威压下,小国既不敢违也不敢吵。近沉默了一分钟后继续吵起来,不过声音倒是比刚才小了很多。
坐在位置上用余光瞥向左侧的东方美人。祂还是跟往常一样,低头处理文件。
只有开会的时候才会用红丝带将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美丽卡很喜欢瓷红丝带末端的流苏,也很喜欢于瓷右耳佩戴的琉璃耳坠,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衬托着东方美人独有的美。
不过比起这两件,美丽卡更钟爱的还是瓷那双丹凤眼。鎏金色的眼睛好美,美丽卡觉得比祂克莱因蓝眼睛很好看。
瓷也感受到了一道炽热的视线定格在自己身上,抬头看向视线的主人。美丽卡轻哼一声,将目光收回。祂并不是不敢与瓷对视,也并不是怕被瓷发现,而是与瓷四目相对时该死的窒息感再一次袭来,充斥美丽卡的大脑。
等过了几分钟,随着各国的陆续进场,会议开始了。
会议还是和平常一样,但又和平常不同。按照以往瓷在提议时美丽卡总会反驳,因此两人没少在会议中吵起来。
但是现在,美丽卡坐在位置上目光呆滞看手中的资料,但其实,祂现在的意识又一次坠入了深海。
该死的窒息感让美丽卡厌恶,这次的祂,下坠速度比以往的快上不少,再往下坠就要落入深沟了。美丽卡望向眼前深海的周围,喉间有些不适,张嘴吐出几个泡泡。
上浮的泡泡如投影一样倒映出祂与瓷一起的回忆。美丽卡伸手想抓住那些泡泡,但上浮的泡泡又怎么会停留呢?但至少美丽卡抓住了一个。
这个泡泡很奇怪,被美丽卡握在手心里也没有爆破,美丽卡张开手掌心看着泡泡,上面倒影的影像是瓷站在桃花树下手背在身后,脸上的笑容宛如春风拂过的温柔。
当手中的泡泡破掉的时候,美丽卡久久没缓过神来。
也罢,美丽卡眨了两下眼便垂下双眸。
连祂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脸上几分弧度的嘴角,以及有些神色的眼睛。
等美丽卡回过神来,联已经结束会议了。其祂的各国也收拾好文件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美丽卡抬起头来偏向身旁的位置看去。并没有发现深海中祂唯一的精神支柱。不由皱起眉头,将头偏回来就看到了法兰西正和瓷说些什么。
内心不由的烦躁起来,胡乱一通,将文件收入资料袋中,手托举脑袋注视前方的美人。
美丽卡并不准备离开,难得的时间能在一次仔细欣赏东方美人,在心中再一次将瓷的模样临摹出来。
大概看了十来分钟,瓷并没有回头看一下自己。美丽卡带上文件资料后,便推门离开了。瓷总算是送了一口气,被心上人注视了这么久,能忍住不去看已经是极限了。
法兰西自是无奈,但这毕竟是瓷与美丽卡的感情道路,自己在语言以及行动方面能帮多少是多少吧。“还不打算告白吗?”
法兰西打了两下响指,无奈的叹了口气。瓷望向美丽卡离开的方向,轻抿薄唇,向上扬了几分。“祂还没准备好。”
最后法兰西也没说什么了,只是拍了拍瓷的肩膀,走向英吉利的方向,与英吉利一同走出会议室。
“给祂一点时间,也给我一点时间。”空荡的会议室只有瓷的声音在回荡,再一次望向美丽卡的位置后就离开了。会议室的走廊上,夕阳洒在瓷的身上,既美好又违和。
在夕阳的衬托下,瓷离开的背影,只留下了孤独。
夕阳也逐渐退去,换上了夜幕的衣裳。
瓷坐在书房里处理着近日的工作,随着夜灯灯光的照射下,折射瓷握笔在文件上签名的影子。落地窗外的霓虹灯照进书房的木板上,一切显得是多么的违和。
瓷抿了一口咖啡,今日可真奇怪,不知怎的那对眼皮在跟自己的睡意打架。平日工作到这个点都不觉困,就算是喝了咖啡也能提提神。但这一次可不管用了。
“嗯……才12点啊。”瓷放下笔,抬起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取下金丝框眼镜,指腹按压着眼穴,闭上眼睛缓缓。“今儿是怎么了?真的好困啊。”瓷最终还是扛不住困意,败在了下风。将文件草草整理好,便推门而出。
回到房间将窗帘拉开让月光照射进来,掀开被角躺在床上,不一会儿房间内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等瓷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漂浮在深海中,顿时瞳孔骤缩。也伴随着睁开后的意识,窒息感也随即而来。这让瓷感到了咸咸的海水毫不客气的冲进自己的鼻道中。
待瓷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后,立马调整好状态,屏住呼吸。挥动着四肢,在深海中潜游,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其实祂自己也不知道,祂到底要找什么?
只是内心有一个想法让祂在这片深海中寻找对祂而言很重要的东西。
很快的,瓷发现了一个深沟,还有个什么东西在往深沟一点点的坠落下去。瓷定睛一看,是美丽卡!
看到美丽卡后,瓷的呼吸一滞,快速的往美丽卡的方向游去。
伸长右手,试图去抓住美丽卡将祂带到自己身边。瓷祂看到了,看到了美丽卡的眼睛。那么漂亮的克莱因蓝的眼睛没有了以往的不羁与傲慢,只要无神呆滞。
瓷好心疼这样的美丽卡,祂现在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拥抱住美丽卡。
但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止着祂,祂无法靠近美丽卡,拼尽全力的往前游,但一切都无济于事。祂抓不到祂。
在美丽卡模糊的意识中,祂好像看到了瓷,瓷好像在张嘴说些什么,瓷的手一直向前伸。
你是要抓住我吗?这是美丽卡在昏迷前的心里话。
“唔呃…啊!!”瓷从梦中惊醒,好像荣获新生一般大口喘气,祂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梦回过神来,背后也冒出了细汗。
瓷紧紧攥着被子,梦境中的窒息感以及美丽卡的下坠,太真实了。“仿佛是真的,这个梦真实的不像话。”
“为什么,祂也在深海中。”美丽卡的意识从深海中拉回来,将枕头立起靠在床背上,额前凌乱的碎发遮挡住了美丽卡的眼睛,昏暗的房间中克莱因蓝的眼睛在碎发中若隐若现。
美丽卡闭上眼睛回忆最后那一刻,瓷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那面色慌张的模样,一张一合的嘴在呼叫什么。但美丽卡可以确定,瓷一直喊的是“美丽卡”。
在那之后的两周里,美丽卡前三次的会议都迟到了,到后来就一直缺席了。
各国感到了非常奇怪,虽然美丽卡迟到是常有的事,但频繁的缺席美丽卡是不可能这么干的。
美丽卡的缺席都让瓷的内心感到了不安与抽痛。俄见瓷面色发白有些担心,关心的询问到“瓷,你没事吧?”瓷转过头来看向俄,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我没事。”
作为瓷的好兄弟兼挚友,俄虽然是知道瓷现在的状况,祂在担心美丽卡。但是在瓷对美丽卡的感情线上,俄是不会多说什么,但不会坐以待毙。
“会议结束后,你还是去看看吧,不需要什么烂理由,看望同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将瓷一直没有发现掉在脚下的笔拾起来,递给祂。随后走向阿联商量今天的会议能否快些讲完,缩短一些时间。
“俄,谢谢你。”俄和阿联商量完后坐在位置上听到了瓷的一句道歉。“谢什么啊,咱们可是兄弟。”俄竖起拇指笑着回应瓷。
会议提前了半个小时结束,瓷请法兰西将自己的文件放在私人办公室后便匆匆离开了会议室。瓷希望能快点去见美丽卡。
“瓷先生!”刚走出会议大楼打开车门就听到了背后喊着自己。回过头看,是华盛顿。
虽然不知道华盛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华盛顿现在的状态让瓷不经皱起眉头。
“瓷先生,咱们能否上车再说?”华盛顿略带有祈求的语气向瓷问道,瓷打开副驾驶车门让祂上车。华盛顿坐在副驾驶上,祈求着瓷去救救祂家的先生。
瓷观察华盛顿现在的状态,以往的华盛顿虽然从上到下都散发着疲惫的气息,但不会像今日一样病怏怏的。如果首都一旦发生了什么事,那可能是国家出事了。
“你告诉我,美丽卡现在怎么了?”瓷按住华盛顿的双肩,让祂能冷静来,别让自己冷静冷静。
华盛顿接下来的话,瓷一点都冷静不下来。
瓷脚踩油门,全速前进的往前冲。虽然以前瓷坚信自己不会闯红灯,但祂现在也在闯红灯的边缘徘徊。好在是理智才让瓷在即将闯红灯的时候停住了,脑海中一直是华盛顿的话。
“先生在一个月前,他的意识总在不知不觉中被拉入大海中,起初是没有那么严重的,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意识才会被拉入大海中漂浮。”华盛顿感到了自己越来越难受,但还是磕磕绊绊的讲述完前段。
“到了后来这件事越来越严重,一点点的下坠入了深海,先生的意识以及睡眠也逐渐变得不好,我现在能感受到先生现在已经下坠入了深沟中,先生的意识也逐渐在消散。”
华盛顿能感受到强烈的窒息感袭击祂的大脑,祂也告诉了瓷他在网上寻找过医救的方法,却发现这种情况根本无例。他担心先生会这么消失,自己也会跟着消失。
来到美丽卡的别墅,瓷慌慌张张的用华盛顿交给祂的钥匙打开大门,但祂的手也因为他现在的情绪颤抖根本插不进钥匙孔。祂在内心暗骂自己的没用,最终将要是插进钥匙孔中一拧打开了大门。
火急火燎的冲向二楼,来到美丽卡的房间。还好,房门没有被反锁。
瓷猛的推开门,发现美丽卡平躺在床上,克莱因蓝的眼睛涣散,无法聚焦。祂现在的模样让瓷很是心疼,颤颤巍巍的手抚上美丽卡的脸庞,很冰。美丽卡现在就像没有温度一样,美丽卡的皮肤很白,但现在祂成了病白。
祂无法克制自己梗咽的声音,两滴泪水顺着瓷的脸庞滑落在了美丽卡的脸庞上。“美丽卡,阿美,我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也不知道你现在的意识怎么样。”
瓷坐在床沿边为美丽卡拨弄着额前的碎发,让那好看的克莱因蓝的眼睛呈现在自己眼中。“我梦到过好几次,梦到了你在深海中,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抓不住你,当时我想着这梦太真实了,结果这是真的……”瓷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沉,将脑袋靠在美丽卡的胸前,胸口处白衬衫因瓷留下的泪水所沾湿了。
“你知道我在听到华盛顿说你现在的状况,我有多害怕,多担心吗!”
而早已落在深沟中的美丽卡,耳旁传来瓷的声音。听到了这家美人的声音中带有梗咽,美丽卡的脑海也逐渐恢复意识起来,祂很少听到瓷在除了与祂争吵时,还能说出这么多话的时候。
瓷,亲爱的,你是在为我哭吗?美丽卡睁开双眼,尽管是恢复了些许意识,但眼睛也丝毫没有变化。
“你是怎么做到让我又爱又恨的……”听到这一句,美丽卡有些被气笑了。祂原以为自己的感情只有单向奔赴,谁知,是双箭头的。
是吗?我很荣幸能得到你的爱。美丽卡轻轻的笑,祂现在很开心,他知道瓷也爱祂。
瓷依然趴在美丽卡的胸口前抽泣,直到一只手放在自己头顶上,猛的支起身了。美丽卡的举动似乎是恢复了意识,但是祂的双眼告诉了瓷并没有恢复。
瓷将双手搭在美丽卡的双肩,亲吻美丽卡的嘴角,又将目标转向美丽卡的唇,轻轻吻了上去。
而在深沟中的美丽卡之后感觉有什么温和柔软的东西抵在自己唇上,祂闭上眼睛思考,祂脑海中有一个想法,但却被祂否认了。等再次睁开双眼,是瓷的美颜映入眼帘,美丽卡又再一次证实了脑海中的想法,伸手抱住瓷的细腰,摁住瓷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美丽卡吻着并不是很霸道,祂吻的很温柔,也可能是没有太多的力气去争夺瓷的领域。
“我很高兴在我醒来的时候,只要你在身边。”美丽卡将瓷一整个圈在怀中,张头埋在瓷的脖颈闻着他日渐想念的清茶味。“IloveyousomuchthatIcan'tbreatheasIfeelateaseinthedeepsea.”
美丽卡亲吻了瓷的脖颈后,抬起头来与瓷额头相抵。眼神中是满满的爱意,祂不用再将这些爱意藏在眼睛深处,可以光明正大的将祂的爱人圈在爱意中。
“我也很高兴,你能听得到我说的。”
祂们相拥着,感受着彼此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祂们对视着,感受到彼此眼神中的爱意。她们爱着彼此,如同在深海中获取到了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