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想回忆一下我的外公,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我有一个封建但不迷信的外公,外公,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接触过的人,要说最深刻的印象那只有两小片段记忆犹存。
第一段记忆是在深圳读书那会,我跟着城里的同学一起浪荡,当时每到放学,身边的同学们都会拿出他们的领花钱去买各种各样喜欢吃的喝的玩的看的东西,而我,没有半毛钱,只能干眼看着他们享受。当然并不是全部同学都有这样的经济条件,我的几个好朋友就属于无零花钱的一类,富裕的同学买了东西之后都会在我们面前炫耀,我看不过去,就偷偷将姨家里的储钱罐硬币偷出来给大家买零食(我姨一直以为我是拿来偷偷上网吧),后来东窗事发,被教训了一顿,偶然间外公来了(不是来看我的),姨就把这件事当做一个闲聊的话题跟外公说了,那时外公笑了,还夸了我,我一脸茫然,不知道外公为什么因为这事反常的夸了我,更惊讶的是他居然因为我这种不齿的行为笑了。
第二段记忆是在大学那会(外公去世那年),那时候爸妈因为工作更是为了方便照顾外公外婆就搬回厂里住,那时候正是暑假,我也回到厂里,刚正准备上楼,外公喊了一句“喂,那个人。”,那个人?哪个人?我看了身边没有别人,外公看我没答应他,他就指了指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人是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外公还不知道我名字。他让我上楼把它手表拿下来。我屁颠屁颠的上楼下楼递给了他,没有交谈过一句话。
外公一直以来都只有内孙没有外孙,不知道我能不能这样理解,但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忘了听谁说,小时候有客人送给外公一箱很好的荔枝,外公不舍得给我们吃,藏起来也要留到他孙子回来吃,可是那一年他孙子晚回了那么些天,等到荔枝坏了都没有拿给我们吃,我们都馋的流口水。
听母亲说,她小时候一旦家里有鸡鸭上桌,就代表等会会有客人来吃饭,吃饭的时候,外公都会让客人先吃,吃完才轮到孩子,那个年代,大家都饿得肚皮贴后背了,在客人吃完的时候怎么还会有剩下的啊。母亲说了很多,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外公就是这么向外。
每到过年去给外公拜年,外公都点点头,从来都不给我们拜年红包。据说从小到大他都没抱过我们。能看到他笑的时候一般都是他看到客人,或者看到他孙子的时候。
说了这么多,算是我的吐槽了吧,哎。
但是外公对母亲还是比较好的,家里穷的时候,外公都会稍微救济一下,我应该理解为对我母亲好那便是对我们好吧。
母亲刚结婚那会,活又多,又吃不饱,每次饿得实在不行了就骑单车回到几十公里外的娘家,找外公外婆救济,外公外婆看到母亲的样子也是心疼,都会稍微补贴一点救济家用。对母亲来说,娘家就是她最后的港湾。
今天算是闲聊,但是我相信,在那个年代,不是只有我外公是这种人,这样的人应该占大多数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