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叫小胜的孩子吧?”
离开之前黑雾警告的话语已共唇瓣间泄出的小调随风飘去不知落向哪片尘埃。自觉地对接受的命令进行不必要的解读。
“——被要求做一个跟踪狂,真变态!”
我跟着他走入电车,看他举起手臂去拉头顶的吊环。在此期间瞥到在他的衣袖间若隐若现的一小截淡黄,这注定会在我的血液中留下几天的烙印。
他动了,松开拉着吊环的那只手改去够他因低头看手机而露出的后颈。我的视线穿过层层的发丝急不可耐地冲向那块毫无防备的净土,他如脂玉一般的淡粉的指甲每一次的搔刮都像挠在我呜咽着的喉口。被夕阳的曙红点燃的细小绒毛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脖子上燃烧,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抖。
我不记得这次的血是来自哪位可爱的孩子,甚至忘了是男是女。但无疑它具有对我来说十分可靠的欺骗性,我祈求他的颈椎于衣领往上数两公分的那部分不要再腆着脸在他低头时顶着皮肤冒出来。否则即使再捧上一本书也遮挡不住我阴晴不定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