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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早晨起床,洗漱后,在客厅正喝杯温开水。茶几上,叮咚,叮咚,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张东拿起电话,电话那头姨夫您好:“我是李乐,您吃早饭了吗?”张东说:“李乐啊?我们刚起床,还没有呢,你们在那里都好吧?”李乐说:“都好,都好,”一一寒暄几句后,李乐问:“姨夫,可心起床了吗?我找她说点事,”张东说:“她可能还没起床,我去叫她接电话!你一等啊,”张东放下电话起身去叫张可心接电话,走到张可心卧室门口,说:“可心,快去接电话,你北京的表姐乐乐来电话了说找你有事。”张可心刚才还在睡梦中被爸爸在门口的叫声惊醒,掀开被子,穿着睡衣下了床,踏拉着拖鞋披头散发的就去客厅接电话。李乐告诉张可心:“你让我在这里找的工作,人事主管看了你的简历后,让你三天之内来面试,你能不能来?来之前你可是考虑好,姨、姨夫同不同意来这里上班?”张可心说:“姐,你放心,他们会同意我去的。我明天做火车出发,后天早上就能到,乐乐姐你需要点什么我一块带去”?李乐说:“什么都不需要,你人来就行了。”
张可心与表姐李乐通完话,挂了电话,对爸爸妈妈说:“爸、妈我现在在家待岗,心很烦,我想去北京乐乐姐那里玩几天去?”她妈心疼闺女就急忙说:“闺女,去吧,在家闷闷不乐的去散散心,你和钱浩谈了这么久了虽然没有订婚,走之前给人家说一声。”她爸说:“住几天就回来,在外多注意安全。”张可心等爸妈说完,就说:“俩位大人的话小的记下了,我也不是小孩了唠唠叨叨的真烦人”。
张可心此时心情极好,去北京表姐的意图没有给爸妈说只是说去玩。其实早在春节,李乐一家回来过年,就说起北京外企单位挺好的,工资高,工作环境好。眼下自己又待岗,有时闲的无聊,就随口让李乐给她介绍工作,她想去这个单位工作并亲眼看看县城外边的世界,如果用人单位和自己都认可回来在说也不迟。心里这么想,嘴上哼着流行曲子回屋收拾床铺去了。
一阵梳洗打扮之后,急忙吃了口妈妈做的早饭,与爸妈打了招呼,往肩膀上挎了个包就出门了。张可心与钱浩谈恋爱,在家还没有完全公开,只是给她妈妈透了一点风,因此给钱浩通电话从不在爸妈面前打,她想出去给钱浩打电话,看他不忙的话出来陪她给表姐和孩子买点他们爱吃的东西,明天带去,中午一块吃点饭,给他说一声。到了电话亭拔通了钱浩单位办公室的电话,钱浩同事接电话说:“他一早就去乡下调查一起企业营业执照的事,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并说等他回来给你回电话”,张可心说,“谢谢,不用了。”电话没打通,想好的计划落了空心中有些扫兴。就改变注意去商场给表姐买东西然后回家睡觉。
张可心她妈妈收拾完厨房,在吃饭的时候对张可心她爸说:“老张,你在派出所干民警这么多年了,应该有熟人吧,给咱闺女也找找工作,看看县里那个部门能安排?”她爸爸张东说:“现在进各局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改考公务员了,县里也没有几家像样的企业,有个村办造纸厂多少人往里挤,咱不是领导,说话言微,我也着急托人在想办法呢?”她妈妈说:“哎,当初可心大学毕业要是不去附件厂上班,等一等考公务员就好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想进这局那局走士途,唯独咱家可心不愿进机关说混日子,没意思,收入又不高,说什么开放搞活加入什么WTO了,将来的发展空间还是企业空间大灵活。如今企业没搞活还把企业搞没了,刚上二年班人也下岗了,找个工作多难啊!”她爸爸说:“你后悔有什么用,如今改革开放怎么多年了,一个新政策调整出台总是有得有失,优胜劣汰,咱这里不像南方城市,”并见过世面地说:“北方县城和南方没法比,交通不便,信息不畅通,咱这里领导官本位思想严重,谁天天真心想着抓国营企业、民营企业,搞活城乡经济,头两年来了还干点事,第三年就想着找门路、找后台,四年后想着上那里升官了。你看晚上像样点的几家酒店、饭店、门前停着多少县里的好车。饭店也想的很周到,专做的布套,套在车牌上,美其名曰VIP,这不就是怕认出来吗?车乌央乌央的,互相请喝酒。你没听说传言啊,晚上领导干部喝酒喝得向大地亲吻,向大树拥抱。这能好的了吗?信息不畅产品不提升卖不出去。当时可心去附件厂上班的时候,多少人想进还进不去呢,一千多人大厂子,产品即内销还出口创汇,多好的厂子说倒下了就倒下了,红火多少年了真可惜啊。让她去玩几天吧,回来再想办法。”爸妈吃过早饭各上各的班去了。
早上,张可心坐了一夜火车到了北京,人很疲惫,快到车站了就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翻,待车停稳后,她右手扶着小皮包,左手提着香酥煎饼,豆腐皮等家乡特产下了车,表姐李乐昨天特意向部门领导请假来车站接小表妹张可心。
张可心、李乐见了面,张可心说:“姐我可想你了,”李乐说:“姐也想你呀,”并随手接过张可心手里一个大一点的包俩人边说边笑向站台外走去。一路坐地铁到公交车到了北四环外的家。
李乐原来在食品厂上班爱人方正也在食品厂,俩人在一个单位,还是李乐的科长做的红娘,方正是科长姑家的表弟,李乐在财务科、方正在销售科,俩人结婚后憧憬着把小日子过好,由于生产的方便面、饼干、产品过于单一,口感较差,产品大量积压,发工资的时候,有时发一半钱一半方便面,本来企业效益就不好,一把手又频繁的更换,企业生产经营越来越困难,资不抵债,最后宣布破产。
姐夫方正做销售跑市场,信息多,头脑灵活,和表姐李乐商量县城发展空间小,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安排工作,想去北京闯一闯,就和双方父母商量后把三岁的儿子留给他爷爷奶奶带,俩人到了北京。初到北京在近郊租间房子算是窝,放下曾经的职工身份,夫妻俩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北京打了一年短工,吃了不少苦。经好心邻居介绍,方正应聘到建筑材料制品公司做销售,九十年代北京是开始发展的高潮时期,政府、部队、学校、驻京办、企业大搞建设,市场非常看好,方正虽然刚到北京又不是以前的食品行业,所推销的产品不同,感觉跨行业有些不适应,先跟着别人跑,熟悉这个行业。后来想明白了道理是一样的,一通百通,由于为人处事热情周到,又能吃苦敬业,熟悉北京的道路,上门找客户推销产品,半年多就打开局面,干出了业绩,慢慢的成了销售部门领导,
表姐李乐应聘到市内一家外资公司做会计,为人实在,工作踏实,深得公司领导的器重。
俩人在北京的工资收入比在食品厂高多了,虽然北京消费高,俩人省吃俭用,通过几年打拼,把儿子接来上五年级了,在四环外分期付款买了一套二居室,虽然60个平方,比老家县城房子小,已经立住了脚,也是很知足了。
李乐、张可心姐妹俩到了家,进门到洗手间洗了洗手,李乐说:“妹妹你火车上一夜没睡好,你上床睡一会,我这就做饭,做好饭我叫你起来吃饭,”张可心说:“姐,我来了就给你添麻烦,我真要睡一会,这段时间不上班睡的晚,时间颠倒了,有点困。”
一个小时后,饭菜出锅端上饭桌,李乐去叫张可心吃饭,张可心起床后说:“姐我这一觉睡的真舒服啊,”李乐说:“舒服就好,快洗手吃饭,”姐妹俩边吃饭边拉呱。李乐问了问姨、姨夫身体,表弟学习情况,张可心一一作答,又问:“上次回家听你说认识个男朋友你俩人到什么程度了?”张可心说:“钱浩是同学的妈妈给介绍的,他家就他一个独生子,在城关镇工商所上班,他爸妈都是学校老师,”李乐说:“家庭条件不错呀,书香门第。我妹长的这么好看,钱浩也是帅小伙子了,”张可心说:“钱浩1.80的个子,漫长脸,挺帅气,为人诚实热情,就是嘴笨点,不会讨人喜欢。”李乐说:“噢,挺好的,妹妹看上的错不了,我只请了半天假,下午我要到单位这不月底该报税了,你吃完饭收拾下,你也可以到附近转转?,明天上午咱俩一起去单位你去面试,我去上班,”说完李乐下楼上班去了。
张可心吃完饭收拾完碗筷,没了睡意,一个人在表姐家很清静,走到阳台向外看去,表姐家买这套房子就在四环外公园边上,环境好,心想,姐、姐夫真能干,北京房价这么高,七、八年的功夫就买房了,屋内收拾的干净利索,张可心打心里羡慕,打开电视又拿起电话就给妈妈学校打电话向妈妈报了平安,又给钱浩打了电话,钱浩说:“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张可心说:“打了说你下乡了,”钱浩说:“什么事?”张可心说:“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告诉你我来北京表姐这里玩几天。”没等钱浩反应过来答话,张可心就把电话挂了,心想,这个臭家伙上来就问什么事,一点浪漫情绪都没有,没有情调、没情调,气人,好的心情都让他破坏了。可又一想,这臭家伙肯定在办公室纳闷呢,对他发这么大的火,这火发到他头上,谁让他不会说讨喜的话呢,让他反思反思吧,想着想着,自己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其实自己不就是看上他这实在劲吗,对谁都实心实意,想吃什么了一句话一准送来,自己在他跟前就是女王,说的话就是圣旨,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可爱,很有满足感,几天不见一面心里怪痒痒的,感觉缺点啥。他聪明,一点就会,不管他,过几天再说。
第二章请见《未来生活可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