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的秋意姗姗来迟!然没有什么“一叶知秋”的范式,只有一阵阵的轻凉细雨,仿佛她不时使的小性子。
喜欢岭南的秋。特别是这个绿城的地方,除了有盎然出众的绿意外,还有锦簇的花团世界。在这岭南秋的花语里,既有常见的黄槐决明,三角梅,和紫荆花,也有难见的美人树。
黄槐决明作为这座城一种道旁树。她花期长,满树的黄花似乎终年可见。黄灿灿,金澄澄的,满满的“黄花”世界。曾因不知其名,冒昧把她叫做“黄花树”这树这花在这儿似乎很常见。她不显山,不露水,也不娇不俏。但她身上让我感觉到,一种不做作朴素的自然而然之美。我敬她的默默无闻,我怜她的美的自然。
三角梅似乎是这座城的一张靓丽名片。你能想象一种花一旦开起来,就火红的团团簇簇的吗?你还能想象这种花开满整街整巷的盛况吗?世间若有这种花,就是三角梅吧!她的花伞能覆盖整个窗子,整个院子,甚至整个繁华的街巷两旁。我第一次见到三角梅,就为这种花团锦簇的压倒性美丽所震撼。世间怎么还有这么一种倾世之美被遗落的呢?她很美,但似乎不是很知名。比之牡丹,芍药,她美的似乎被人遗忘了。当我还是一个高中生时,就憧憬着有一天,把这种沧海遗花,种在自己的窗边。让她覆盖我看风景的窗子,让她镂空明月看我的院子。然后在我翻书厌倦之时,在这红簇的世界里,或摘地角的一缕夕阳,或揽天边的一弯斜月。三角梅的花期也很长,长的四季似乎都在盛开。她美的感染力也很强。你的窗,你的墙,你的房子都是她的摇曳身姿的舞台。她艳而不俗,美而不妖。她把自身的美丽呈现到了极致,却不露骨,更不霸道。当三角梅铺满了一条条巷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美的“花瀑”盛况呢?当我路过这些花窗,花墙,花巷之时,我会放下对美的矜持,用眼用手用心毫不掩饰的欣赏她。此时此刻,我会想起“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那句暖情花语。希望那些路过的人们,也能如此惬意一番吧。莫因心太急,而忽略了沿途的风景。不想再用文字藻饰她的美了。只想说一句绝情语:这世间若让我只能留下三种花,那三角梅必是其一。
紫荆花是紫色的花树。她的花期也很长吧。经常能在湖边公园的道旁见到她。她似乎很柔弱,每一阵风雨过后,花都撒满地上,瓢满湖里。但这种看似柔弱的紫花,却能在深秋初冬的时节里,冒着冷瑟之意倔强开着,让我惊喜意外。有时在清冷的公园小道上,看到这些稀疏的紫色花树,顿时心生一种敬佩之情。大自然不虚生一物,也不会让一种美没有缘故吧!
此间还有一种叫“美人树”的树。她不常见。这种树青青的皮肤,开粉色的花。花不多不少,叶也不多不少。初次看见这种风姿飘逸的树,是在一个公园的清冷角落里。那时她并不曾开花,但骨相的美却无法掩饰。一身树刺,一个蔑俗的名字,让我记住了这种高冷的花树。后来在一些街巷上偶见开花的“美人刺”她的花很美,粉的不浓不淡,很是相宜。但我总觉得这种孤标傲世的“美人刺”不该栽在道旁吧。她不是三角梅那样可俗可雅,可咸可淡的品相。她似乎该在大观园那样的阆苑里。那里或许有真正能欣赏她的知音吧。
这世间上的美,惟有欣赏花时,不用矜持吧!她美,就可以不加掩饰的脱口而出,就可以用最好最真情的文字怜爱她。而不用担心被世俗的眼光折磨。岭南的秋是一种独特的美,她是绿丛的世界,更是花的芳园。当世间都把秋等同于萧瑟之时,惟有幸运的我在岭南的花丛中,取次而过。并把此间的花语告诉那诗和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