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张融)
萧道成看了张融的字,叹息说:“你的字矫健不凡,殊有骨力,可惜没有二王的笔法。”张融回答:“非恨臣无二王法,亦恨二王无臣法。”
从字来说,能够从前人的笔法中走出来有自己的风格,这是极其不易的。一味地模仿前人,无论模仿得再像也终究不是正品,只有集他人之长然后自成一体,有自己的创造才真正值得夸赞。这让我想起关于郑板桥的一个故事,也是与书法有关的。
郑板桥世称“诗、书、画”三绝,他的书法自称“六分半书”,隶楷掺半,疏密有致。据说他的一个随从因长期跟随他,耳濡目染再加上勤于练习,而且又颇有天分,几年后写出来的字竟与郑板桥几乎无异,连郑板桥自己都没有认出来。可他到底是模仿郑板桥的,世人只记得郑板桥的名字,至于他,别人我不知,但我看过这个故事之后对他的名字确是没有丝毫印象。
也许这样说来似乎有些功利,可当我们逐渐淹没在大众中,只会循着前人的脚印行走,这时是不是也应该有人像张融一样大声地喊出: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