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中隐约感到吵闹声,甚至还夹杂着阵阵哭泣声。梦中?不对,真有哭声。起身移到窗口边细听,真真切切听到马路对面的那边邻居有人好大声在哭着,喊着。
几个妇女打牌吵架?不至于吧?打牌闹得如此哭天喊地?
突然心里一咯噔,莫不是那家新买到这儿的人家男的出事了?听说,前段时间中风住院,留下一边手不方便的后遗症。
寻那哭声听去,确定是那家门口发出的。听声音,不是小事。赶紧冲下楼去,如果真怎么了,得赶紧去看看是否能帮上忙。跑上马路,就看到那家门口好些人围观。门口一妇人坐在地上“哭天抢地”。那妇人一抬头看到我过来,赶紧叫我的名字,菲菲,你过来,来看看,这个可恶的外地坏女人打我呢……
我惊然发现,原来这在哭闹的是这家隔壁的丽敏大姐。看来是邻里纠纷啊。这倒是我从未想到的,因为,很多年了,我看到的都是邻里相处和睦,没见过吵架的了。
这边,这家女主人也一个箭步奔到我眼底,口里也叫着,菲菲,你替我评评理,我租你家屋子住了好几年,我们是不是老实人?她这是讹我们,欺负我们是外地搬来的……
我有些蒙,因为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阵势也让我措手不及。只对坐在地上脸上手臂都有些血迹的敏姐说了句,受伤严重不?要不先去医院看看?她没接我的话,只顾哭诉。
不了解情况,不敢做任何评判。看她的情形,应该是无大碍的。尤其观察到她和替她撑伞的老公互换了个眼色后。更确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想治治这个邻居。在双方的相互“声讨”中,大致明白了状况,我选择悄然离去。
这肇事方,是做废品生意的两口子。曾经租我家老房子有四年有余。因为收回来的废品需要再加工利用,他们把厅屋的地板都搞坏了。老父亲很爱惜在他手上一手建起来的老屋,于是坚决要收回,不肯再租。当初租房时,说好租五年。但租金是一年一付,而且还是到期再付。还差好几个月才到五年之约,老父亲本年租金也不要了,坚决不肯等五年到期。
对方不想离开,因为自从租了我家老房子,生意非常好。开始还和父亲商量,可以适当加点租金。父亲本就是个脾气暴躁的性格,说不是钱的问题,就是不租了。
恰好,离我家不远处,马路的对面有栋空房子,那家主人另建了新楼房。搬走后,一直空在那。最后,两口子就买下这房子了。
自此,这两口子就恼上我父母二人了。宁肯绕道,再也不再我家门口路过。也不搭理我父母。当然,这情形下我父母也懒得去理他们。从此,行同陌路。
我每次回家,偶遇他们都会叫一声,老叔,阿姨。他们答应一声,非常冷淡。完全不同于曾经住在我家,看到我回来那种热情。
想曾经,过年过节,好多次,我家请客吃饭,老爸都会叫上他两口子一起来吃。我也挺高兴,就两个老人家在家,能有家邻居彼此关照,何乐不为?
可惜,临了,却不能有始有终,好聚好散。我也劝过父亲,几年都下了来,就让人家住满五年算了,毕竟也是有约在先,父亲执拗,商量无效。
搬到上家才半年,这两口子就已经和我们队上两家乡邻闹了不愉快。听我娘讲起,都是些琐碎事。
今天,居然闹出大动静。因为大姐的两只鸡吃了她种在门口的青菜。引发争执。从争吵到推搡,居然还打了邻居大姐脸上两巴掌。这大姐嫁到我们村几十年了。人忠厚老实,多年前遭老公抛弃,被离婚。所幸后来找了个在我们这来回县上开公交车的司机。就在这马路边上买了地基,建了房子。可能,这女的觉得大姐的丈夫不是本地人,所以才敢这么欺负吧。
可她哪知道,虽然大姐离婚多年,可她的前婆婆一直对大姐不错,毕竟她为人家生了一儿一女。还有,大姐的娘家人就距离几公里。
一会儿功夫,听说人娘家弟弟来了,前婆婆也来了……再后来,派出所也来了。
事情最终处理结果不得而知。但估计对这老两口子不太有利。往日口碑太差是其一,你一新来咋到的,欺负人家一住了几十年的,且从未和别人有过口角之争的老邻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我只叮嘱母亲,不要去和邻里议论这些家长里短。尤其,这种对我家有些成见的,心胸又狭隘的邻居。最好是敬而远之。得罪了君子不可怕,小人最是难缠,得罪不起,躲开即是。
住在城里,照面也难得会去打个招呼,哪怕一栋楼一个单元点头之交都难有。乡下,邻里几十年,和睦相处,有些甚至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多好多温馨。可若是有了这样一个“强势”的邻居入驻,只怕得“鸡犬不宁”了。
但愿,这次去派出所,能让他们反思一下自己。还乡邻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