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能承受的与不能承受的孰轻孰重?或许我们得用一生的时间去领悟这个问题的答案。冬天一如既往的让人为它颤抖,但这也正是它的迷人之处,愈恨便愈爱。生活总是这样处处有惊喜,处处有惊吓。我们总是希望看到每一件事的结果都是完满的,因为这是我们心里所期望的,但生活终究是现实不是梦境。亚里士多德在他的悲剧论中曾说:“喜剧总是模仿比我们今天的人坏的人,悲剧总是模仿比我们今天的人好的人”。
对于今年天水的冬天来说是与众不同的,因为它带来了人们等待已久的欣喜若狂的厚厚的雪,并且浇灭了人们烦躁动乱的心。有的人或许会好奇,作为一个北方的城市,怎么人们对雪也会这么稀奇这么期待呢?其实那是因为它独特的地理位置。假期将至,每个人都忙于应付考试,而我也是沧海一粟,每天依旧很规律的进进出出。这个时候人们的心里既有小紧张也有大欢喜,因为假期快到了,春节也快到了。但有些生命却在这喜庆到来前枯萎了!
一周打电话的次数都超过了它的天数,这在我跟我妈之间是再寻常不过了,可是几天前接的那个电话却让我很心痛。妈妈说:“瘫痪在床,自己遭罪,家里人跟着受苦,去了也好!”因为妈妈急着要去帮忙料理后事,所以匆匆挂了电话。我一个人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耳朵里只听到脚底下的雪咯吱咯吱,心里不禁感叹一生就这样完结了吗?去年回家我还看到她在党参地里拔草呢。那一刻,我只愿她的摆渡人会变成他丈夫的最善良的一面,然后带着她一起成功的穿越他们的荒原。
在我的回忆里,二曾祖母就是一个彻底的封建残余者。有人总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我认为每一个生命都应被尊重。上小学的时候,我每天都会经过她们家,那时的我我只到她的胸前,后来我跟她一样高了,再后来的我越来越高,而她却越来越小了,她的腰越来越弯了,就像那快要射出箭的弓。我们都会说这样的她应该每天穿着新衣服,然后去串串门,聊聊天,但不尽然,只因为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当行为不自觉成为习惯后,她便从此定了型,更何况是对于一个思想固定的人。
那时的人都一个样,她们都受了很多苦,所以她们都很自私,二曾祖母会跟三曾祖母因为扫的一些干树叶而吵得不可开交。每年杏子黄后都能看到她在树底下提着一个框子坐在地下捏杏核。三曾祖母也总说,二曾祖母在晚上偷了她家的麦草,其真实性也无从断言。只记得约十年前我曾祖母去世,我看到她坐在她家门口满眼泪水的望着那条去我曾祖母家的路,或许那时的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吧!
她生了三个儿子,第二个儿子不幸夭亡。在分家的时候,父亲跟了大儿子,她和小儿子生活在一起,生活很平常,不咸不淡。只是偶尔会听到她跟儿媳妇不和的流言,或许这就是生活,就算是牙齿跟舌头也有咯着的时候。
人们总想留住最美好的瞬间,然后凝固住时光的沙漏,再让他成为永恒。但很多所谓的誓言,走着走着就丢了,很多所谓的永久,看着看着就散了,然后我们只是在心里感叹一声,那就这样吧!其实可能不是累了,没有思考的空间了,只是自然的屏蔽掉了那段属于两个人的誓言,因为你玩笑了,我认真了。虽然现在的我已经看了《活着》但仍然没有领悟到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但我认为,认真的活着就好!
2018.01.14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