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28日 星期二 天气极好
昨晚枕着你的呼吸入睡,想来这已经我们认识后的第四个如此度过的夜晚了。电话里,你呼吸声很弱,几乎听不到任何动静,想必是睡得很浅,没有打呼,也没有翻身,一度搞得我以为你开了静音,直到早上睡梦中朦朦胧胧听到你醒来,心里才把这个疑虑打消。
应该挂断的,但总是舍不得。尽管我一再说,你睡着我就挂断,但当听着你睡熟后,我就舍不得了,一再纵容自己: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哪怕不言一语,只这么静静陪着,于我而言,也算一种幸福。
陪你入睡的夜晚,实际上我睡得并不踏实,凌晨三点醒来,下意识就去看手机有没有挂断,看到通话还在保持,才又安心睡去。
我们是在做什么?明明都知道结局,却还是选择这样处着;明明都在一个城市,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每想到此,就让我记起西蒙·波伏娃在《越洋情书》里所写的那句话:我渴望能见你一面,但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亳无骄傲可言,而是因为,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
不知道你现在是否还在担心伯父的身体,有没有好好吃饭,也不知道伯父病情的加重是不是又给你增加了婚姻选择的压力。你说,水瓶座就是个孩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却不再想去宠着你,孩子也早晚得学会长大啊,纪先生,人生有很多逃不过去的事情,所以我们只能咬着牙面对。别害怕,至少目前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