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标是那个男孩。”
危墙上帽兜里抖出沧桑嘶哑的声音提醒道,桑切斯脸色不改。
黄沙卷地。村口原本孤零零的老柳树身边站满了人马围成一圈,铜钟也有一下没一下的响着。风不大但是声音不小,裹着钟声往村里的土墙院窗飞掠。
一人披着大红披风危坐在马上,威武异常。马下的人大多顺着他的方向,只有一个女人和几个孩子战战兢兢的抱在一起。好像黄沙从四面八方把他们紧紧压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沙子就回把他们压垮。
过了一小会儿,还是没有人声,但这时候,所有人都在望着那道矮矮的土门里的黑暗。
“咯咯,咯咯”门里突然蹦出几只鸡扑腾着翅膀从门两边踱开。紧接着,重装兵士踩着特定节律的步子架着一个男人出来了。男人看起来没受什么皮肉之苦,但是引人注意的是,那些架着他的兵士立定之后就变成了木乃伊,仿佛失去了呼吸。他们躲厚厚的铠甲里让人看着就觉得压抑,被他们围着的那个男人喘气越来越急促,像是有人在夺走他那一锥地的空气一样。
桑切斯在危墙上蹲了下来,双手捏住弹出袖剑。他的同伴也不隐藏武器,在人群里移形换位。马上的人终于跳下来,皱着眉随手抓起人群中一个女人的头发喝道。
“这家有没有男孩!”
女人吓破了心肝,喇着嘴却没有声音,只是缩着转了转头。
女人被丢在一边。
“把这个男……嗬嗬”这人被用飞刃从前往后贯穿了脖颈。
“扑通,扑通”重装兵士们也跟着倒下去。人们这才发现,圈子里又多了几个人。
桑切斯一言不发把男孩关进车上的笼子,自己跃上了马车前面,拿起缰绳停了半个呼吸,回过头来,“王子,你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