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都说,大城市的年轻人,再也回不去自己的家乡了,也难以到达远方。
我和刀刀在上海继续过着我们的小日子,半年时间搬了3次家。从拥挤的7人小屋,到依旧拥挤的2人小屋,再到独立的一居室。因为一直的不满意,才会一直地搬家。好多的朋友都说,我们太折腾。但我却觉得:这是一种态度。正是对生活状态的不满意,才会让我们去奋斗,从而我们能获得足以支持我们改变生活状态的条件。对我们来说,同样是回不去的家乡,同样是难以到达的远方。一直坚持搬家,一直坚持改变,一直坚持学习,再远的地方,相信也总有一天能到达。
独立的一居室里,辞了职的刀刀,开始吸吮着难得的自由时间。古人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形容一种生活方式,在我看来,它用来形容一种生活状态,再恰当不过了。刀刀便是如此。在喧闹的上海,颇有一种陶渊明先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自得。
玲来了。玲是我们的同学,玲家里有三个孩子,她是家里的老二。三个孩子的家庭,爸爸更偏爱老大,妈妈更偏爱老小。中间的孩子一般都非常的敏感。玲好像也没有逃脱这样的规律。软软的语气里总带着坚定,柔柔的性格里总带着固执。这是大学时,我见她的初印象。有时,我会嫉妒她的美貌,在哪都能吸引人。有时,我又会释然,我也有我的好,长得像个猴,多可爱啊。和玲的相识总带着点儿喜剧色彩。那时,高冷的她,宛若小龙女般不食人间烟火,像极了高中时的我。这样的玲,勾起了我浓浓的好奇心,也激起了我强烈的征服感。(笔者认为:同性之间的交往也是从欣赏好奇开始的)随后,我便像个牛皮糖一样,整天粘着她,和她一起吃饭,帮她一起做事情。可能玲对我也是有好感的,几个月的时间,我们便成了特别铁的朋友。据刀刀说,她和玲的相识就像复制了我和玲的一样。
陌生的上海,偶尔有熟识的人来做做客,算是一种简单的温暖吧。前段时间,玲回了一趟老家,带来了老家的特产,血鸭和东安鸡。东安鸡是国宴里的一道菜,八大湘菜之首。也是我的最爱。难得的相聚,却因玲工作时间的原因,草草散去。她把东西放下,说了会儿话就走了。送走了玲,我和刀刀都因此事而生起闷气来。气玲的早早离去,气工作时间的不人性,气上海的面积之广,在一个城市的朋友,一年都见不上几回。气我们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气饱了自己,便倒在床上,闷闷睡去。
大城市蹦跶的蚂蚱,也有自己的小小情绪。然而我们睡一觉醒过来,又元气满满。只得锻炼着自己的能力,才能生存。深深地知道,养育我们的那片土地,我们是回不去了。努力生活在阳光下,爱着变化着的各种生活,爱着时而耍耍小孩子脾气的情绪,爱着熟识的人来来去去,学会掬一缕清华,学会任其荡漾。
其实,内心的平和与坚持的改变并不矛盾。我视平和为宽度,视改变为深度。平和的内心好像给我画了一个圈,这个圈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这便是我所认为的个人格局。在这个圈里,我种下了一颗树,改变就是树根。坚持改变就是树根坚持往深度长。树能长多高,长多茂,其实和圈、树根都是相关联的。每个人都有一棵树,我相信,我和刀刀,和玲,我们的树定会长得又高又大。到那时,我会爬上这棵树,沿着它,继续往上爬,到达那很多人眼里难以到达的远方。
云落了,树上蚂蚱低声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