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娘因为丈夫老黄头被一伙强盗掳走而并没有追究闺女被抢亲的事,这让王老大夫妻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他们觉得去寻找老黄头,并营救他是化干戈为玉帛的一种最好方式。
王老大与王母慌忙赶回船蓬浜,他们要找到招娣,然后叫她去找胡司令说情。
他们来到招娣家门口,却是铁将军把门,招娣并不在家。
“她去哪儿呢?”王母说。
于是,他俩向邻居打听,邻居们回答说“不晓得”。
王老大欲返回家去抽水烟,王母不同意,她说:“生命攸关,你还有心思抽水烟。”
王老大没话说。
且说,招娣她一早也出门寻找老黄头了。
路途,有乡亲告诉她,说娄子头有一个汉子被胡肇汉捆绑在石柱上。她脑子里第一个反应,此人一定是老黄头,她觉得老黄头有救了,所以她急急忙忙往娄子头方向赶去,不巧的是她与王老大夫妻俩走的不是一条田埂,所以彼此擦肩而过了。
果然,娄子头人山人海,只见石柱上捆绑着一个中年汉子。
她欲冲过去。
有兵痞持枪挡住了她的去路。
招娣一看那兵痞的军服便知是胡司令的部下,心里便有些得意洋洋,说:“小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吗?”
“有些眼熟。”那兵痞说。
“我告诉你,我是船蓬浜的。”招娣说。
那兵痞仔细一看,认出是胡司令的相好招娣,便笑嘻嘻地说:“阿嫂,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招娣说:“不瞒你说,石柱上那人是我的表哥,我想确认一下,没有其它的意思。”
那兵痞想,眼前的女人是胡司令的相好,岂能阻拦?他说:“阿嫂,你快去,看一眼就回来,不然其它弟兄们不认识你,恐怕会惹出麻烦,那小弟实在担当不起哟!”
“多谢小兄弟。”招娣向石柱飞奔而去。
招娣很快就来到了石柱跟前。
“你是干什么的?”那个牵着猴子的兵痞说。
他正准备放猴子咬人了。
“我是胡司令派过来的。”招娣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挟天子而令诸侯”,因为她心里有数,如果胡司令知晓此事,只要拉他上床就能将他摆平得服服帖帖的。
“我怎么没见过你?”那兵痞眼睛死死地瞄着她的胸脯。
招娣说:“我认识你们胡司令,你还在穿开裆裤哩!”
那兵痞说:“口气不小嘛,来呀,我要摸摸你的裤裆。”
他就伸手过来了。
招娣慌忙朝后退了几步,厉声说:“如果你再敢摸我一下,我一定叫胡司令斩断你的手!”
此时,刚才拦过招娣的兵痞跑了过来,他对同伙说:“兄弟,她是咱们司令的女人,你总不能无故得罪她吧,她要做什么,你与我就眼开眼闭吧。”
“你早过来说呢。”那同伙说。
他又说:“司令夫人,刚才小弟不知道是你,所以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刚才的事也不要对司令说,不然小弟的小命要没得的,我家里有老有小的。”他的眼睛也老实了许多,不再盯着招娣的胸脯看了。
招娣说:“刚才的事像风吹过,算了,你不必多心。”
然后,招娣走近石柱。
但见那汉子低垂着头已经昏厥。
招娣的心猛一阵抽紧,眼前的人正是老黄头。
“阿哥,阿哥。”招娣大声呼喊着,但老黄头眼睛都没有睁一下。
然后,招娣转身对旁边的兵痞说:“小兄弟啊,他就是我的表哥,你看他已经半死不活了,你们能不能给他松绑呀,如果再这样折腾下去,恐怕他会有生命危险的。”
兵痞摇摇头,说:“我们没有松绑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