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阿阿斗
2018年3月25日
首先感谢云南师范大学刊物《经久不息》刊登此文。感谢高中语文谢文静老师对我写随笔长期以来的支持与帮助。感谢云南的夕阳让我每天傍晚如痴如醉。感谢昆明医科大学博学园5栋面西宿舍让我每天都能直接观察夕阳。感谢那些伴着金色夕阳自校园广播中响起的金色歌曲。最后感谢盗用我此篇原创文章的朋友让我明白了版权维护意识的重要性,虽然现在正将全部随笔尽数发表在“简书”上面,却并不是很在意有的没的,毕竟比起硬件层面的文章备份,软件层面要可靠很多。
大学忆高中,毕业后直到去世,忆的都是小时候了。大学忆十二年寒窗的苦,毕业后直到去世,忆的都是玩耍了。大学是半个社会,却也有半个是襁褓,毕业后总算是身临社会了,没有襁褓了,却也终于开始四处给事物加上襁褓的标签了。
所以乐不忘苦,苦中作乐罢了。
高中的时候,我看了半年的朝阳,看了两年半的夕阳。那个朝西的教室,在酷暑的午后显得很慵懒,教师也无法,怕是自己也讲得打盹。傍晚时却又活泼起来,仿佛风烛残年了想给我瞧瞧颜色。冬日是纯黄的,夏日便是多彩的。六点钟那时还是黄色的,再过一小时便成了红色,再到八点彻底看不见时,却又把天都浸成紫色,实在太顽皮!那窗外的样子,是昭鲁坝子尽头的绵延的山,再往前有工厂的烟囱冒出来,有点格格不入。待到晚些时候,也就是天都成紫色、那团摇摇欲坠的火彻底沉下去的时候,那山就只剩了黑色的轮廓,那烟囱也和山交融成黑色的一团,从那团黑色中再次显眼地冒了出来,只不过这回多了些玩意儿,山前还能明显看出点一排排整齐的灯光,那便是路啊。
一年前的今天我留下了那篇随笔,在爷爷留下的老木书桌的抽屉里躺着。那时写的教室窗外的夕阳,不过是为我那说辛苦也算不上的高三做一个小小物象而已。一年前看的夕阳,只是闷了一下午的课,偷闲坐着放松的工具。“我便愕然。不过很快便想通了。那紫色也不见了,便转过头来,一边适应教室刺眼的白光,一边打着墨水,继续推进着这千篇一律无聊透顶的生活。”这不过是心中一瞥,没想到却成为我至今都无法超过的、最完美的文章结尾。苦中作乐,说的便是晚自习前看的夕阳。
上大学后有好好地看过一次夕阳。也只一次而已,或许也再不能找到那天的情景,竟也如此深刻。下午的军训结束后,被高温与劳累折磨得没有食欲,直接回到宿舍。身着训练服,点上一支烟,杵在阳台上,正好可以面对它。那当时云也起来,拉成很长的条状物,堆了几层,将它分隔成几段。它倒也不示弱,硬生生在那边缘处给这最后的残光溢了出来,这就是人们说的霞吧!那霞下面,我能看到的也只是半个被染黄的绿茵场,和一截已下班的工地上的吊臂。景象倒也不少见,本来也就一支烟烧完便忘却的景象,偏偏这时隔路相望的云中广播里响起了一首不知名的女声合唱的校园歌曲。金色的女声、金色的伴奏和着金色的世界,这一景象能持续多久?其实也就取决于这首金曲的时长了。
这景象到令我又想起了高一的时候。每当下午放学,与朋友勾肩搭背,从弘毅楼穿过球场前往东门外吃饭的那段路,那夕阳便是洒在地上,再有学校广播里深情的《雁南飞》,倒也有此番金色的景象。只是当时并未注意到那金曲金路金世界的景象,竟是如此美丽。这样的景象天天都有经历,即使是下午放学是往南门回家吃饭,走出了校门,却也还能听到那深情的《雁南飞》。这留在心中的歌声,就让它相关的,全给留住了,那刘紫玲版本的《雁南飞》,再听时就不是大雁在天上飞,取而代之的成了夕阳。这首歌后来没在广播里听到了,因为后来换成了《追梦赤子心》,广播里再也听不到“嘴上嫌着俗,旋律很舒服”的经典校园歌曲,像《兰花草》、《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和《外婆的澎湖湾》,逐渐变成了《稻香》、《追梦赤子心》这些歌。走到那时的校园广播,越来越没了味道。
“我没有刻意隐藏,也无意让你感伤。”我没有那么爱看夕阳,却还是暂且谢谢它吧!就谢它,晒了一整天的火炉突然没了温度,伴着南风习习,抛洒在这个世界上,让它着成金色,感动时间。再谢它,承载了好几段还算不错的记忆,一起留在我的心中,无聊闲暇时还可细细咀嚼。最后谢它,金色的光芒,带给我金色的年华。说不定我毕业后直到去世,回忆不再是凄凉的雁叫声,而是动听的云雀。
“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今日去原为春来归,盼归莫把心揉碎,莫把心揉碎,且等春来归。”——《雁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