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你回到我身边,不安全充满了你疲倦的双眼,看着我,也告诉我,你依然相信童话。
——题记
老屋依旧是老屋。屋后是一片竹林,在春天的时候竹林中会长出一棵又一棵的竹笋,当然,少不了的郁郁葱葱。只是时节变了,在秋分,我想,竹林尽头的草垛恐怕早已覆满了藤蔓,还有那折断的树根上冒出来鲜嫩的木耳。
以前总是喜欢沿着那条爷爷每天早晨扫的干干净净的小路向屋后看去,其实也没什么,是一条宽阔的河流,已不复十年前的清澈。数年前河流两岸修建了堤坝,一颗颗的巨大石头如同英勇的禁卫军,一丝不苟守护着两岸的人民,都不知过了多少年。年少的我曾经无知地想要追逐这条河蜿蜒向的远方,但每次使我停下脚步的总是无边无际的湛蓝。
哦,门口的菜园也许已经荒芜,也许仍是长满了诗人口中的油菜花,抑或是曾经令农民们讨厌的狗尾巴草。成群的鸟儿栖息在奶奶很多年前栽种的银杏树上叽叽喳喳,侧写之前的主人在这里是如何生活,夕阳的余晖落下,留下一地斑驳的剪影。
坐北朝南的厨房在我记忆中是一间比堂屋小了一倍的小小屋子,红色的砖墙总会在雨后变得光滑如琥珀,或者......在夕阳下舞出一曲火红色的妖娆。仍记得那个小小的少年,无数个雨中站在小屋的檐下看着天上的乌云,数着一树的花开。
后来啊,爷爷不在了,奶奶依然那样平静地爱着老屋。多少个寒冬午后的暖阳里于小屋中发呆,也经常在萧瑟的秋风中靠着门口望向远方。记忆中的人儿出现在所有呼吸能够触摸到的老屋周围,一闹,一笑。
多年以后我回到那座老房子跟前,望向木质的小屋大门,门上的油漆已经斑驳不堪,小片地掉落。秋风卷起大片大片枯黄的梧桐树叶,纷纷散落在门前,屋檐,还有青红色的瓦片上。老屋的门向里开着,不时在风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晚霞轻抚着小小的村庄,还有村庄里的每一座老屋。
恍惚间,门口站着一位慈祥的老人,却不知是老人倚着门,还是门倚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