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的故事到了很久之后,也没那么想说。
只是放着落灰,又于心不忍。
一
有的人吃了饼干会口干舌燥,这时候旁边放一杯水对他来说是最幸福的事。
年轻的时候那口饼干就是爱情吧,初尝了禁果的味道,得有一杯水扑灭它。
苏眠是我的水,加了点糖。
每周六下午都是学校开恩放行洗澡的时间。北方的公共澡堂里人挤着人。
“妮儿,来我这儿。”
我是很想装听不到的,要不是他拉着我的胳膊。
怎么能有人顶着这么多目光旁若无人的跟我挤在一个水龙头擦身子。反正我是很羞愧的。
“你喊这么大声干嘛,不嫌丢人。”
“反正丢人的是你不是我。”
等洗完澡又坐在教室的时候,桌子上就放了面包和雪碧。
“你挺快的,”我拿着毛巾接着擦头发,没有吹风机的日子都是这样,“多少钱,我给你。”
“请你了。”苏眠摆了摆手。接着翻前面那本看天下。
我掏出乐事,今天晚自习不是班主任的,我碰巧看到他出了学校。
“喂我一个。”苏眠头也没抬,我看着他小脑袋,觉得好玩,拿出来一片纸放他嘴边,他一口咬了进去。
“你他么能不能别这么无聊。”瞪大了眼睛像个孩子。
“怎么了,多有意思啊。”
“下次用嘴喂我。”他接着回去看他的看天下。
我叼起一片放他嘴边,“别哈赤了,咒这赤吧(别下次了,就这次吧)。”
他脑袋偏了偏看着我,一脸嫌弃。“完了这孩子疯了没救了。”
之后他还是没有拒绝过我的薯片,当然用手。
苏眠坐了我一年同桌,半年上铺,睡过一张床吃过一碗饭,也打过架冷过战。
很有趣的是,被他打了一拳友谊得到了升华。
我他娘的喜欢他了。
然后,没有然后。
如果不是他拉黑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