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被打成"右派",被派去山上种树。
带俩馒头,一块大腌萝卜,天天就着吃。
吃腻了萝卜抓蝈蝈,扔进火里烧着吃,曰甚香!
他说,人不管走到哪一步,总得找点乐子,想一点办法,老是愁眉苦脸的,干吗呢。
五六十年代的苦难我没经历过,那样的苦也无法感同身受,只是看过许多那个年代真实过往的书,觉得能活下来的那些知识分子真是了不得的能人。
我始终觉得每个人的路都有各自的五味杂陈,没有一味的坦途,也没有一味的苦难。
我不想像他那样被派去种树,也不想像他那样吃蝈蝈。
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要吃,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要渡。
我想学他那样找点乐子,过好自己路上的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