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接触到“器灵”这两个字,是在冯唐的《在宇宙间不易被风吹散》看到介绍天目盏的时候我当时只记住了4个字,器物有灵。上图就是天目盏,也是宋代吉州窑的独特工艺。它曾为禅宗寺院僧家专用器物,渐在文人士大夫中流行,后入宫廷为宋徽宗所爱。用一把禅意的好盏,是仪式感的象征。
前几年有个纪录片叫做《我在故宫修文物》, 第一次将镜头对准了故宫的文物修复师们,他们已经存在了几百年,却始终不为人知。一群身怀绝技、妙手回春的文物修复师,默默地固守“冷宫”一隅,日复一日地打理着价值连城的“国宝”。他们是匠人,我想这种匠人精神值得我们每个人去学习。
为什么去学陶艺,我想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还陶醉在那种匠人精神吧。还有另一个原因是,我想任何人都有一颗童心,把玩泥巴,然后让它在你手上梦幻般的变化形状,神奇的魔术。所以我才走进了陶艺馆学习。
学了十多天了,看着花器、茶器在手上成形,手臂要稳,手指要灵活。再等着修坯,修坯可以让你它的形状、线条更完美,然后是上釉,你喜欢的颜色,再加上独特的创意,最后就是烧窑了,经过1000多度的高温,瓷土或陶土变成美美的器物。每一步都是十分考验耐心和技术的活计。稍有不慎,就得从头再来。
光是拉坯成型、泥板成型、泥条成型、素烧、上釉、正烧、贴花等这几道工序就无比繁杂。而这些步骤之前还有70多道工序。
这么复杂的过程,我学的还不到万分之一。内心既幸运又惶恐。幸运的是我有幸能够学习并去了解它。惶恐的是如此愚笨的我,学不好岂不是玷污了它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如果有个机会,让你开一家陶艺馆,你会开吗?现在就有个机会摆在我面前。老师的另一家陶艺馆生意不好,人手不够,已经停了好几个月了,想找个合伙人把生意做起来。教客人做陶艺,我一个刚入门的新人,可以吗?我的内心是无数个问号。
我问我自己,可以独自教导客人做了吗?不可以。可以和别人讲讲陶艺的知识吗?不懂。学过艺术吗?没学过。那我还有什么呢?难道就凭我学了这四十多个小时。
从内心来说,我是很想做好一件事情,可是现在是很多很多难题叠加在一起。一个脑袋愚笨不懂思考的女人,我能行吗?
尽管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我就是没办法放弃这个机会,我怕日后我会痛恨自己的胆小懦落。我想做个坚强的女子,为了自己,也为了我的宝宝。我想用我的行动告诉她,妈妈是个勇敢的人。
失败了,大不了就像拉坯一样,从头再来就可以。既然决定了,就得从理论和实践两方面疯狂补习。
人生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加油吧,女人,撸起袖子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