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变成了很厉害的人物,这要感谢那位贵人,一直对他不离不弃的照顾。”
钟瑶还在说着话,她没注意到身边的邢驰神已经飘向了其他地方。
钟瑶注视了他很久,邢驰才慢慢回神。这让钟瑶以为他并不感兴趣。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双手放在腿上,背稍微弓起。她准备离开了。
待她正要起身时,邢驰强劲有力的手抓住她,把她拉回到座位上。男性的浑厚力量,女子的轻灵秀气。她像是一个被捉住的小鸟,被覆在了他掌心,逃也逃不离。
这是命运。也许很久以前,他们就被命运之手捆缚在一起。邢驰的疑虑越聚越浓:“所以小酒窝的里的男孩就是南山医院的那个男孩?你怎么能那么确定?你怎么能那么确定他就是最需要你抒写的人呢?”
钟瑶的手掌被攥得铁紧,她觉察到邢驰的表情有几分陌生,不,准备来说是一种威慑。她想挣脱,却不敢撒手。她突然有点畏惧眼前这个男子——这个时而专注,时而潇洒任性;时而柔情似水,时而霸道冷气的男子。
片刻之后,他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不能仅仅因为自己曾在南山医院呆过,邂逅过一段得而复失的人生信念。就把所有相似的经历都揉进自己的生命里。他恢复了平静:“那你怎么把小酒窝写得那么深入人心呢?”
钟瑶:“那是一个很可怜的小孩,我们差不多同龄,一起走过一段路程。”
邢驰的眼神透着一点嫉妒,还有微微的怒意,也许因为他更希望那个男孩是自己吧。不知不觉,记忆又将自己的童年跟那个小女孩连在了一起。
接着她又很骄傲的透露,把嘴轻轻地贴在邢驰的耳边,“我很厉害的,八岁就会写小说呢。可惜…”
她表情从骄傲变成茫然,慢慢离开邢驰的耳后。热气鼓得邢驰的耳朵痒痒的,他缩了缩身子,笑意横生。钟瑶知道原来看似铜墙铁壁的邢驰怕痒痒啊。一个无意的动作一扫刚才还阴云密布的愁闷。
她今天心情很好,和伯司文在一起时的随意一面也能尽情地展现。她又开始对他哈气,挠痒痒,邢驰往日冷峻不惊的形象早已溃不成军。他对眼前这个女人一点没辙了。一番躲离无效后,他眼角略过一丝狡黠。
一把拉住钟瑶,双手牢牢扣住她的双手,霸道没有防备的吻,侵袭而来。紧紧吻住钟瑶玲珑剔透的唇瓣。吻着吻着他不着痕迹地微笑,有一种征服者的心悦,露出洁白的牙,眼睛微闭,吻得静水流深,不紧不慢;却不依不饶,他好看的唇还在她唇上辗转摩挲,轻柔却攻城略地。
钟瑶的心,跑进一只小鹿。那小鹿骄纵放肆,到处乱撞。停下吻的邢驰默默看她:“还来?”
钟瑶脸颊飞红,留下一句“我去看铁锤了”后,低着头就慌乱逃离。一缕头发垂下遮住她白得发亮的额头,却欲盖弥彰。邢驰紧随其后,从今天起,他又多了一个爱好:爱看她不好意思的容颜。
病房里,铁锤:“姐姐,你脸好红哦。”钟瑶支支吾吾,眼神闪烁:“我还不是担心你啊,这么久才醒。”
她把手轻轻覆在铁锤柔软有些发黄的头发上,因为失血过多,铁锤的脸有些发白。
一转身,碰见邢驰灼热的眼神,她有些藏之不叠,躲无所躲。
都说星期一是最让人忧郁的。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深蓝色窗帘照进邢驰的卧室,他觉得世间真的很美好,开始了今天怀念昨天的人生往复。早起的他,就笑意满满。穿着纯灰色的质地柔和的家居服早早地出现在了厨房。
保姆王阿姨看见他已经在厨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起来迟了。而邢驰却已经倒了一杯白开水开始品起来,眼睛笑得弯弯的:“王阿姨,你厨艺不错哦,这水,真甜。”
说着,还不时吧唧嘴舌,像孩童舔舐糖果般可爱呆萌。仿佛真的很甜,引得人都想常常是啥琼浆玉露。留下王阿姨在厨房凌乱:“这邢驰咋变了个人似的?”边疑惑边自言自语的她也随手倒了一杯水,开始品啧……
公司里准备收购鸿升的各种方案都摆在了桌上,等待邢驰的核实,定夺。一向严肃冷静的邢总,每个为他做事的人都带着几分畏惧而对工作格外小心谨慎,力求完美。当然在股票界数一数二的邢驰证券公司工作,也调动着每个人的强烈动机。
这里不仅有一流的工业环境,先进的产业技术,有效的竞级制度,还有赏罚分明的策略。以及每月一次的境外旅游,室内篮球,附属ktv等愉悦身心的活动应有尽有。
最重要的是,拿到的薪水,还很多很多。初出毛驴的毕业生挤破脑袋想进去,很多却连门坎都摸不到。
邢驰,虽然没有多么体恤下人。可是他雷厉风行,潇洒决断的身影让所有女人崇拜,所有男人臣服。好像他的行为就是一套准确的标准,无人敢妄评。
可是今天,邢驰没有像往常一样一目十行,把每个人的思想内核掌握后,然后分析优劣,再对遗漏的地方指出严厉的批评。他翻了翻每人程交上来的报告,脸上竟露出欣喜,还指名夸赞了一个叫蒋生的新人。
说他的企划书不仅好还很有创意。其他的主题也很鲜明,具体可行。公司里的人都面面相觑,形色不一般。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邢总,行政秘书方怡卡上厚镜片的近视眼镜,伸出长长的脖子,由于好奇心太强了,逼自己不得不不停观摩,不放过邢驰的一举一动。
连他吃饭时咀嚼的动作变慢了,喝水的表情变多了,要咖啡的次数少了。她都如数家珍,简直不要太专注啊。结果,穿着高跟鞋的她在接开水时还不忘“尽职”,光荣地被烫了。
一阵哈哈大笑在平时沉重的办公室里回荡。看着邢驰依然平静的表情,他们继续狂笑。一扫往日的烦闷。他们似乎更加衷心于这个让他们意外的老板了。共同的笑声营造一种亲密无间的气氛。
然而人群中,有两个人一本正经,神色凝重,像是在进行什么重要关头的孤注一掷。一秒也没放松手上的工作。
方怡也被逗笑了,接过同事小玲送来的烫伤药,恨恨一番这帮没良心的家伙,笑声未落,她就抬抬下巴示意小玲看第一排最后两个座位的一男一女道:“瞧,人家多上进。简直真把公司当成自己家了。”
小玲看了一眼两人,男的年龄40多,叫董田德,女的男的都不苟言笑,一副正派模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就是对他俩没有好感。总觉得他俩努力之余,有些在邢总面前演技太卖力了,平时又严肃得不得了,从不轻易开玩笑,男的已经在这里干了8年,算是元老级人物了。
女人长得很魅,长眼长眉,高挑个子,喜欢穿超短紧身裙,是那种有颜有头脑的范。她是去年进来的,名叫何艳。关于她和资深职员老董的关系,大家猜想纷纷。
小玲贼兮兮地笑着,看向方怡:“方姐,昨晚我加班到很晚,听到厕所里有动静,还有干柴烈火解衣扣的声音,你说会不会…?”
方怡得话,就跟个耗子成精的眼神盯着小玲:“你咋不看清楚啊?”
小玲:“人家还小,都…都没谈恋爱呢?怎么好意思呢?”小玲说这话时,一直往邢驰身上瞟。
方怡:“得了,别跟老娘跟前装清纯,你再单纯,也别对那人想入非非哈,不是你吃得着的菜。”
说完又喝起手里的茶,拍拍小玲的肩膀走了。
林小军匆忙地走向邢驰身边,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邢驰又变成了一副随时应对商场里风云际会的老手。而后,小军把办公室的门悄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