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诗的源头是歌谣”(953)

打卡的第953天

说起《诗经》,说起诗的源头是歌谣,朱自清在文中是这么写着的,“上古时候,没有文字,只有唱的歌谣,没有写的诗。一个人高兴的时候或悲哀的时候,常愿意将自己的心情诉说出来,给别人或自己听。”

其实,很小的时候,受左邻右舍影响,并不觉文字传承的优势在哪,毕竟我们苗族是一直没有文字的,多是口耳相传。那几岁的九几年,我们应该是属于山区里的特困地区,就连与外界的联系,也是山间杂草横生,需要一把柴刀才能开辟出一条道的地方。

那时家里的老人常说,我们南面的高山上一直住着几户好些年前逃难定居的人家,每次过年的消息都是山下人家做农活时给带上去的。当然,现在这几户人家就定居在我们村。为此,也算是一个可说的陈旧事来。

小时还没上学,最多的事是放牛。牛在当时可谓家里的宝贝,比我们人还要宝贝,那是存看好些年的钱,才能买来,而且是一头不能犁田的,须一点一点养成年的牛。

放牛在当时,对我来说可谓是一件苦差事,毕竟早起晚归,还要时时注意牛的动向,更不要跑别人家地里嚯嚯庄稼。但也有美事,那就是男男女女唱山歌的时候。

悠扬的长起调后,是俗语押韵的起势,不过转眼一句句意思就让人发笑了。当然,也有吵架的时候,那更是乐呵,可以一整天不重样的。可惜,我只是个凑热闹的,听不懂。但周围人的笑声,也让我懵懂地跟着发笑。

山间,林间,田坝上,田埂边,菜地里……总之,台子不用搭起来,聊天都是用妙语连珠的歌词来替的。

对于山歌,他们用的是贵州那边苗语的腔调,说是好听,为此,我们这些小辈都听不懂。唯一一次,还是母亲用我们说的苗语唱了一段《梁山伯与祝英台》,很好听,也很有意思,可惜只此一次,后来我一直央求母亲,她都不肯再开口了。

一直知道他们唱苗歌的时候,话语很有意思,不过因为没有文字无法传承的缘故,一直不得其义。直到前些年,一首由汉字翻译的苗歌横空出世。

这首歌叫《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以苗话汉译的形式的歌词歌名,内容是描写着年轻男女的爱意与追求,最喜欢其中一段,男孩不见女孩两三天的想念,就说:两三天你不在家我看不到了,饭菜美味我也吃不下了,是小鸟也要下树了,是鱼儿也要上岸了……这一段描写很美也很有画面感,不过翻译还是差了些,其实,苗语的原文更有趣味。

也因此,对于“诗的源头是歌谣”,在这一刻,我有了更深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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