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平静,不是避开车马喧嚣,而是在心中修篱种菊。”这是白落梅在《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里的一句话,记得初见此句,我按捺不住心动,因而好长好长一段时间,这一句霸占了我的QQ说说。
缘何心动?大概是心动于那份修篱种菊的平静恬淡吧!说来,这份平静应答着东晋陶渊明的“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的隐者志趣。小者隐于野,独善其身;中者隐于市,全家保族;大者隐于朝,全身全家全社会。陶渊明和白落梅所渴慕的境界是身处俗世却能拥有心灵的净土,悦享精神的富足,这是对本心的保全,正如今天人们所讲的初心。西汉的东方朔则自称是隐于朝廷中的人,他利用接近汉武帝的机会,察言观色,常向皇帝直言劝谏,对汉武帝的行为举措做出了一定的影响,然而,东方朔被人们看作隐于朝廷的狂人,一个“狂”字,便与《礼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隔膜开来。
好一个难为之“隐”!从古而今,多少人求而得之,又有多少人求之不得。现代人,身处喧嚣闹市,却心心念念那诗与远方的田野。有多少城市一族,偷得周末半日闲,驱车游山野,亲近农家乐,采摘也疯狂。可越来越多的农村人却抛弃耕地,进城务工,只留下依然守着美丽乡村的农人们,在“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的劳作中赚点辛苦钱。不过,我更想说的是群群队队的城里游人,呼朋引伴着隐于野,给紧绷的心灵放个小假,他们所到之处,熙熙攘攘,欢声荡漾,卸下工作的压力,求得了暂时的心静。可到底是少了修篱种菊的恬淡平静,少了曾经读到白落梅句子时的那份乍喜与安然呢!
我想,真正的平静,就是梳理好自己的生活,在其中安放真实的喜欢。即使如此刻,我正手忙脚乱地坚持日更挑战,也是世俗之中、忙乱之余难得的大平静、大欢喜。心有独钟,仰望星空,这便是属于我的——隐者意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