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了,书包也是前所未有的丰满。
紫色的行李箱,绿色的双肩包,红色的我,出发了。
凌晨五点的小岛,清凉,幽暗有透露出春天的芳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车窗上散落了淅淅沥沥的雨滴,黑色的车玻璃印着早晨的雨,它洗刷了这个城市的污浊,让这黑色更彻底。印在我的脸上的雨滴,在车窗上缓缓落去,像是挽留又像是告别。告别我将要离开这里。
上楼,取票,安检,进站。15车13坐,我去往北京路上的一个居所。还是相信世界上好人居多,陌生的大哥,大姐帮我把那紫色沉重的行李放到它的居所。就这样,我们上路了。陪伴我的,还有满车厢为生活奔波的南来北往的过客。
地理,真的是一个十分诡异的词。被大海青睐的小岛只在边边角角才能看见初生的痕迹,但到了几十公里的内地,却是另一番景致。杨柳等不及春风,桃李也忘记羞涩,就连农田里的麦苗也迎头赶上。春天,在这一条通往核心城市的路上越发明显。或许,是春天点缀了这个城市的生命力,或许,是这个城市赋予春天更多契机。谁去关心呢,在这明媚的春光里,乘着春还未消散,走进去,走进春天,走进画里。
小长假过后的北京异常热闹,躁动的人群挪着脚,被移动到一个新的出口。广场上的人来来往往,他们或者两手空荡,或者浑身挂满了行李,他们走走停停,拍照,感叹,最终,在拥挤中来,在拥挤中走。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世人眼中的孩子,到自己心里的巨人,一直走着,路在脚下,永不停息。
地铁排队出有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在阳光下他绯红的脸蛋,白嫩的不敢让人触碰,稀疏的头发,好像有点长了。在拥挤的环境下也能闭着眼享受早来的午休。乖巧,恬静,这个时候,也许是最让人心疼的时候。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这样一个人是男是女。他躺下在一个老妇人怀中的小花棉被里,他们不紧不慢的跟在一对年轻的夫妻后面,朝着安检的地铁口走去。
一条路,到一个村落。在北京,这个地方的交通谈不上多么便利。但是,红梁红柱的庭院设计,让我欢喜,也许是一个新的起点,就应该这般红火,热烈。新的桌椅,新的设备,当然,我也是新的人。小院里的春天悄悄来临,细长的新竹挺拔的屹立在道路两侧。后院的梁柱旁有一个笼子,里面是三胞胎大狗,我看见他们的每时每刻他们几乎都在争吵,也许是因为对方的模样生的太过帅气吧。
食堂的饭不错,至少对于一个吃货来说,够了。中午的土豆牛肉太香,但是每个人都适量而食,但下午的干煸带鱼太辣,尝了两块,舌头爽辣了一个下午,我发誓,再也不吃这干煸麻辣带鱼了。反反复复说好了要减肥,虽然体重也一直保持着一个不上不下的数字,下午依旧不能吃太多,可是,悯农的我怎么能忍心让白胖的米粒儿浪费呢。
北京的物价一点都不亲民,至少不亲我。在四环路的东西南北某一角,一个所谓的大超市还有一个实实在在大尴尬的人。当身处异地,结账付款,翻开所有口袋和包都显示余额不足时,才发现,原来,我是如此的贫穷。委屈,难过,不被理解,责怪,痛骂……当你勇敢的挺起肩膀,承受了所有,你才会明白,深夜一个躲在被子里抱着自己哭,从不是因为孤独。当第二天黎明的太阳照在心口,倔强的你已经不会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也忘了谁曾经说过,没有在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我想,眼泪是留给值得的。
抱怨。一个最不应该出现在现阶段的词汇。刚毕业的一两年,艰难,浮躁,迷茫,当然还有改变,创新,但最后的沉稳。当选择了开始,那过程中的痛苦只有你自己承受,但过程中的幸福,你可以分享,让这个世界为你喝彩。一个人,在环境的变化中会出现身体机能的不适,最主要的还是心智的成长,思维的创新。在飞驰的地铁上我看见过一句话,他是说,这个社会惩罚不改变的人。
头顶是连接远方的轨道,轰隆隆的来,轰隆隆的去。怀抱着这个世纪使用最频繁的通讯工具,而我却像被隔离了一般,联系不到外面的世界。翻开纸笔,日记本撕撕扯扯又开始了新的一页,劣质的油笔断断续续,趴在床上的字更是惨不忍睹,但是,我不在乎,谁又能说什么。记录,只是我过去的心情,行走的轨迹,我不言语的内心罢了。
二十一点的北京,我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二十一点的北京,夜生活可能都还没有开始,整个城市灯火通明,路上车辆来来往往,不知道去往何方,路边的人也是三三两两。也许没有人觉得这二十一点有多晚,也许这个城市的夜晚不需要安静。
二十一点前,我从一个城市,远行到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