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手拿着从男孩手里抢过的棒棒糖,仰起头问男孩,你说是我重要还是棒棒糖重?
男孩垫了垫脚,两只小手勾在一起,一边看着棒棒糖,一边看着女孩说,你重你重。
“哼!什么我重嘛?我很重嘛?”女孩有些气恼的对男孩说。
“没有,没有。”男孩说,“你重要,你重要。”
“嗯,好啦好啦,简直跟个大木头一样,还没隔壁班的王小理会哄人。”女孩有些懊恼的说,一边扯开棒棒糖的纸袋,放进嘴里。
“哪有,我给你说,王小理可是坏蛋。”男孩有些气急的说,“还有我给你说,不准和王小理走太近。”
“简直是个大木头。”女孩翻了翻白眼,将棒棒糖塞到男孩嘴里。
“堵住哈,不许说话。”
男孩楞了楞神,一下子从耳根子红到脸颊上。
“大木头。”女孩看了看感叹道。
秋去冬来,夏回转。
转眼女孩变成了姑娘,男孩变成了少年。
“大木头,出来呀。”
少年推开窗户,看见窗户下的姑娘,有些头疼,再过几天不就要中考了,怎么不好好看书诶。
“来啦。”无奈应了一声。出门被妈妈叫着说,对别人家姑娘要好一点。哎呀,老妈你儿子我不被欺负就算不错的了,你还指望我照顾别人。少年一边腹诽,一边应声的走出门。看见门口亭亭玉立的姑娘,什么气也都消了。
“你今天来干嘛呀?都快中考了。”少年和女孩并排走出小区。在小区里的大妈大爷的注视下,少年感觉手心手背都是汗。关键是听隔壁的阿姨说,这两小口的日子过得甜咯,听的少年一阵汗颜。
“看书看烦了,我们去看电影吧。”
“啊,不看书嘛。再过几天就考试了。”
“你书呆子嘛,看这么久,而且咋们成绩都差不多,完全可以考上普高的。”
姑娘蹦跶的向前跑去,完全没想到在几天之后,她和少年错开三年。
姑娘落榜了,没能考上普高,只有去读市里面的职高。普高也在市里,只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少年的眉头拧成一团,看着面前嘤嘤哭泣的姑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突然想起了一本书上说的,他把姑娘抱起,嘴唇抵在她嘴唇上。果然姑娘就不哭了。
姑娘红了红脸,这个呆子不怎么会安慰人,难道只知道把嘴抵在嘴边嘛。
僵持了一会儿,姑娘主动挽过少年的脖子。轻声说了一句,“大木头。”
层层叠叠的树叶切不断暮光的来临,一缕缕金黄照射下,将少年和姑娘渡上了一层金光。
“我、、、我、、要不我也读职高吧。”少年结结巴巴的说道。
姑娘噗嗤笑着说,“大木头,你敢读职高,你妈妈得把我拆了。你记得有空来看我,没事的。”
“好吧。”少年应道。
兜兜转转,一年都过去了。姑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主动叫过少年了。听说她家里出事,父亲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
一天少年专程下课后从城北骑到城南,晒在少年背上的阳光,从午后阳光过渡到了暮色夕光。终于在职高门前不远处遇见了她。
少年直挺挺的看着姑娘,姑娘也看见了少年,坐在别人的车架上,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错开了少年。
大概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路上,最后也只剩自己了。
少年骑着车返程,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心空的感觉是这样的,好像连呼吸都异常困难。
街道上的灯一闪一闪,才发觉已经入夜了。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她家背后。
少年突然想偷偷的再看一眼她,少年穿过稀疏的草丛,把自行车放在墙角。
少年看了一眼墙高,挽上袖口,哈气,下沉,正准备缓冲。突兀的背后发出声音,吓少年一跳。
少年回头看着走过来的人,是姑娘,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少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耳根子又红了。
“你怎么到这儿了?”
“我、、、我、、我路过。”
“傻木头。”
姑娘噗嗤被眼前的傻大个逗笑了,少年看着,觉得自己好像又找回了什么。他挠了挠头,看着姑娘,一手牵过姑娘的手。
“大姑娘,我与你共度余生可好?”少年突然想起以前和姑娘看过的一部电影,最后男主也是这样和女主告白的。
姑娘掐了掐手,感觉有点不真实。
真疼,原来是真的。姑娘嘴角上扬,嘟了嘟嘴。
“我可不愿和大木头待在一块呢。”姑娘向小屋里跑去,看着原地不动的少年一阵气恼。
“大木头,你还不进来,看看咱妈,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