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同学中,有一异者,其名为刘东旭。东旭者,一班之优秀人也。此人尝数夺校榜之状元,而余仅位列其下。其人敏且睿,而夙兴夜寐于学者,非贤人不能及也。
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东旭尝观书于课,——其课者,自习也。自习者,自专于学也。故东旭之观书,无不可也。然则有师名守山者,卒入室,得东旭之书,乃《读者》也。遂穷一室之书,得《人类简史》及《三体》之前二部也。遂收而藏之。
嗟乎!书者,贤人之思想之集大成也。其为开眼明知,求学得道之用也。然则其师收之者,其书不可得要领于生也。噫!生之无书,犹鱼之无水也。今取其书,如置鱼于沙上,其鱼无以活也。生之无书,何以活也?
呜呼!书之收,非东旭之过也,守山为之;然纵观之,亦非守山之过也,育人之道为之。今之道者,分数也。分数者,书不可与之,故守山收其书,何其悲也!故曰:二者不可得兼,舍书而取分数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