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被这世界温柔以待,即使生命总以刻薄荒芜相欺。
这个世界是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的。有些人生来就含着金钥匙,享尽荣华富贵;有些人一出生便是家庭的负担,甚至连温饱都会成为问题;有些人一生平平庸庸,但却安安稳稳健健康康;有些人才华横溢,但却香消玉损英年早逝;但有一件事是绝对公平的、那就是死亡,没有人会长生不死。作家蒋丹说过:“人来世上是个偶然,而走向死亡是个必然。”
就像陈楚生的《经过》里面唱的一样,生命就如同一段旅程。那既然是旅程,就没有一帆风顺的。只不过我的这段旅程中始终是阴雨不断,还时不时夹杂着电闪雷鸣、狂风骤雨。
很小,爸爸就离开了我们姊妹仨和妈妈,因此父亲在我记忆中只是个很模糊的概念。 那时候家里穷,吃饭经常是饱一顿饥一顿。住的房子只要是天下大雨屋里便会下小雨,妈妈总会拿出家里的盆盆罐罐接住雨水。所以每次下雨,家里就好像开音乐会一般,有着白居易《琵琶行》中“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意境!那时候,妈妈不仅要拉扯我们,还有一亩三分地需要操持,抽空还要去镇上打工给我们挣学费。可能是由于从小没有父亲又或是家里老大的缘故,我要比同龄人都懂事的早。在我个头还没灶台高的时候就开始垫的凳子擀面条,做饭什么的。虽然生活的很拮据吧,但日子还算将就能过下去。本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在我长大后可以照顾妈妈,帮衬妹妹和弟弟。
可是命运哪会就此罢休?为了让我们能活到和其他孩子一起,妈妈在镇上一家太阳灶场贴小镜片。中午吃完饭大家都去午休了。工资是计件发放的,为了能多赚些,妈妈午饭后一会功夫也不敢耽搁就接着贴镜片了。三伏的天气,即使你在室内什么也不做,都能汗流浃背。更何况在热日正毒的大中午呢?当时正在上下午第二节课,班主任就把我叫到了外面,说:“你妈妈中午中暑晕倒了,拉到县医院去了,没抢救过来。”顿时我只感觉脑袋嗡嗡的响,老师后来再说啥我也没听见,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再次看见班主任是在老师办公室,才知道原来我晕了过去。 妈妈就这样撒手人寰了,或许是上帝看她太辛苦了不愿让她再受尘世的苦给带走了吧。后来才知道妈妈并不是中暑死的,而是死于急性心肌梗死。那年我十二岁。
为了能让弟弟妹妹接着念书,我辍学给别人家当保姆,洗衣做饭带孩子。一月可以挣三百块钱,独自撑起那个支离破碎的家。那年我十三岁。
就在我以为一切步入正轨,弟弟妹妹也日渐长大懂事的时候。我被确诊为“重症再生障碍性贫血I型”,一起谈了三年的男朋友也和我分手了,世界再一次无情的抛弃了我。那年我二十三岁。
治疗两年多,输入66个血小板,两万毫升血,最严重的时候晕的床上都坐不起来。还好,总算是得到上苍的眷顾,让我活了下来。不争气的我这次又因为感冒发烧入院了,三个月反反复复高烧不退,在医院的日子实在是枯燥无味,闲来没事,写下我的经历。即使这样,我也从未对生活失去希望,依然积极乐观的活着,相信生命的曙光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