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但我一定会改正。”他在《检讨》中写道,“我会向身边表现好的同改学习,努力改造自己,争取早日回到九监区!”
写完这些字,诗人感到一丝轻松。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软弱的诗人,而是一个正在经历蜕变的真正的男人。
“夏雨,你最近的表现有所进步。”严管队的干部对他说,“只要你继续努力,我们会考虑提前结束你的严管队生活。”
在严管队的后面的一段时间,由于食物供给的逐步恢复正常,诗人夏雨的身体也逐渐恢复到了比较正常的水平。同时,由于较长时间的高强度“锻炼”,他的体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通俗的说,就是从“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慢慢变成了能够“搬砖”的“劳动人民”了。
蜕变与重生:
诗人夏雨这哥们儿,以前写诗那会儿,总爱把自个儿往高了拔,觉得自个儿是普希金再世、李白投胎,一提笔那就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要么就“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嘿,这回可好,生活没欺骗他,直接把他骗进了监狱严管队,来了个“蛇死人脱皮”的大礼包。
你说这严管队啊,它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进门儿,那股子霉味儿、铁锈味儿、还有不知道啥玩意儿混合的怪味儿,直往你鼻子里钻,跟有无数个小鬼儿在你脑袋里开趴体似的,闹腾得你头晕目眩。诗人呢,他刚开始还硬气,心想:“我夏雨何许人也,岂能被这点儿小场面吓倒?”可没过俩小时,他就怂了,心里头那个悔啊,比吃了十斤黄连还苦。
这严管队的日子,那真是比坐牢还坐牢。每天就那么点儿吃的,还不够塞牙缝儿的,诗人那原本就瘦得跟竹竿儿似的身子,这下更是皮包骨了。他每天就盼着开饭那点儿时间,那点儿米饭、菜汤子,在他眼里简直就是山珍海味。可每次刚把筷子伸出去,旁边儿的哥们儿就瞪他一眼,那眼神儿,跟要吃人似的。诗人只好缩回手,心里头那个憋屈啊,跟被狗咬了一口还不能叫唤似的。
生理上的折磨还算轻的,心理上的折磨那才叫一个狠。每天就那么点儿活动空间,诗人感觉自己都快成井底之蛙了。他试着跟旁边儿的哥们儿聊天,人家理都不理他,就跟他是空气似的。诗人心想:“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喝酒也犯法吗?”可他不敢大声说,生怕引来一顿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