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是一盏小小小灯笼(插画)

我的心,是一盏小小小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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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袖口把沾满水汽的玻璃罩擦干净,你会看到,里面有一枚“突突”跳动的小小小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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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阴天或下雨的时候,我就会走出家门,提着这盏小灯笼,去给需要帮助的人照亮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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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街头,人们只顾匆匆地赶路,没有人注意到我正站在街边,提着我的小灯笼,努力为他们照亮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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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可不怨他们——小灯笼发出的微弱的光芒,完全被霓虹灯和路灯淹没了,他们实在是太耀眼了。

天上飞过几只归巢的倦鸟——“你们需要我为你们引路吗?”我把小灯笼举过头顶,朝他们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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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一声怪叫,像是回应,或是独白。

“你们需要我为你们引路吗?” 鸟儿不再回答,忽上忽下地飞去了,好像断了线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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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可不怨他们,他们飞得实在太高了,没听见我的喊声

我坐在湿漉漉的台阶上,等着有人来招呼我:“小朋友,天太暗了,你能为我照照路吗?”——可惜没有。地上积水的坑洼,像是一片片被撕碎了的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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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几只猫聚了过来,也不叫,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

“啊!你们需要……需要取暖吗?我这里有一枚小小的火焰!”猫不回答,彼此看了一眼,就走开了。唉,这可不怨他们,我的小火焰实在太小了——而且,他们,嗯,只是一些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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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来,小灯笼好像忽然变得黯淡了。“别别别!”我蹲下身,用手护住了萎弱的小火焰。小火焰一明一暗地在哪里喘息,样子很像黎明时天空中闪烁的星星。天上的星星会不会也是一盏盏小小小灯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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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发现一个小男孩正坐在路边,低着头,哭丧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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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我凑过去问。

“我没有爸爸妈妈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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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爸爸妈妈了……但我还有一盏小灯笼,你看!” 我把小灯笼举给他看,那小小的火焰骄傲地跃动着,也许是因为终于有了在别人面前展示一下的机会,它浑身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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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漂亮呀!”

“那当然!”

“你可以……假装把小火焰送给我一点吗?”

“哈哈,我可以真的把小火焰送给你一点!”

他伸出双手,我把小火焰向他手心倾泻,很快,一枚新的小小小火焰跃动起来了,映着他喜悦的面容,多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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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星光,会映到地面上来,我们手中的这两捧小小的火焰,会映到天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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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张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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