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成长的过程是把哭声调成静音,那么治愈的过程是雕琢的主体被本我认可和赞美。
向日葵五岁那年,在母亲的严厉栽培下具备了可独立完成个人的衣食住行。家族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言碎语,吵吵闹闹成了向日葵的生活常态,她十分懊恼,因为她看着三七年华的母亲泣不成声,然而自己却不知所措。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钱,只是向日葵不懂罢了。
向日葵的双亲为了谋生去了广州,而向日葵成了留守儿童,犹如牢笼放出的小鸟,心,早已不问归期,向日葵慢慢长大,总要为年迈的爷爷奶奶做些农活,小小年纪,播种插秧已不在话下。一颗薄荷糖的向日葵便是笑容可掬,甜到忘乎所以。生活有些苦,不妨吃颗糖,如果一颗不够,那就两颗。
她的双亲对她的留守生活一无所知,唯一的沟通方式是书信,哪有像飞鸽传书般的神速,一封信恐怕要用上半个来月,每天盼望着收到回信,始终,有去无回。殊不知,父母没有固定的地址,甚至,居无定所。小小年纪的向日葵怎么会懂呢?
八岁那年,邻居告诉向日葵:你有弟弟啦!你开心不开心呀?向日葵只是当了一个玩笑。直到有一天,对于那位别人口中的弟弟成了不速之客出现在茅草屋里的时候,所有长辈围着在襁褓里的弟弟,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亲人十分可乐。向日葵被动地接受了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同时另外一个不应存在的必然便是:向日葵,被忽略了。仿佛所有人都抛弃了她,她,红着眼睛,用沉默遮掩了她的愤怒和悲伤,表面亲热叫弟弟,一旦没人就会一边哭诉一边大声喝斥:都是你,都是你……向日葵应该是想揍弟弟的,只是因为恐惧弟弟的哭声会带给她新的事故便作罢。延续到了向日葵进入了初中。留守儿童都是住校,与弟弟接触少了,恨意也少了。反而多了一些思念。
一天,有位邻居到了茅草屋要把弟弟接去双亲身边,那位邻居还说:向日葵,你看,你爸妈不要你咯,只接你弟弟咯……从那以后,向日葵只想长大,带着对父母的偏见和怨恨去长大……
向日葵在初二的下学期,她受够了校园欺凌,也受够了家中的贫瘠,也受够了各种农活,她,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