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冬天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对雪太渴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总觉得要下雪,甚至有时潜意识里已经下雪了,推开门一看失望而归。
长大的地方冬天是很爱下雪的,记得小时候,家里的房子后面是一条路,路是属于缓坡形式的土路,在路的右上方有一口井,供全村人饮水,每到下雪,早上还没睡醒就被外面玩雪的声音吵醒,赶紧穿好衣服就参与进去,从路的上方叉开双腿侧着身子往下方滑,那时小伙伴很多,排着队一个一个往下滑,大点的孩子平衡度掌握的好,不容易摔倒,小点的排到后面的特容易摔倒,有时候头上摔个胞,明明疼的满眼泪水,爬起来摸摸头到旁边缓缓继续玩,有时候摔到腿了,忍着痛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旁边休息一下也是继续,那时候的孩子好像不知道疼,只知道好玩,不一会,因为气温低,就会溜出一条有长有硬有滑的冰道,特别滑,不小心站上去就会马上摔倒,记得有一次靠近井的一面也溜出了一条,我们都习惯在井的另一侧玩,那边也就搁置了,因为雪下的大一会就给覆盖了,有个老乡挑水,不小心就走到了那上面,咣,整个身体就摔了下去,水也泼了一身,那种天寒地冻着实摔的不轻,大火特火,困难的爬起来就是一阵猛烈而有丰富的责骂,小伙伴们也知道错了,停在原地面面相觑,然后低下头还不忘对旁边的伙伴吐个舌头。老乡骂完一只手挑着两只摔扁了的空桶另一只手摸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看走远了,我们扭头相视一笑又开始玩,有时候妈妈叫我和弟弟吃饭,我们都装作听不见,直到爸爸凶狠狠的拿着苕帚出来,我们才往回跑,急急匆匆吃完饭又会再次跑出去,那会除了溜滑,还会打雪仗,分开两队,有捏雪球的,有专门进攻的,狠狠的打,很多时候都会被打的两眼冒金星,用袖子抹一下被打的地方继续打,在那个雪白的世界里,整个村子到处回荡着我们欢乐的笑声,只是很奇怪,那时候的我们从来不会去堆雪人,也从那次摔倒事件以后,我们在也没有在有井的那边滑过。
望着天空沉重的雾霾,玩雪的场景好像就在昨天,那纯真的肆无忌惮的笑声也在耳边回响,那条土路已经修的宽敞平整,那口水井也早已不复从在,因为很少回去,一起玩过的伙伴有的也十几年未见,爸爸也不会再拿着苕帚追着我们回家吃饭,他最多的可能是对我的期盼与思念,而我对他除了思念更多的是愧疚。有些东西过去了就再也不会重复。
与其说是对雪的渴望,其实更多的是对美好童年,对家乡,对亲人的思念,在这寒冷的冬季,希望有一片片雪花带着我的思念与祝福落到我的家乡落到爸爸妈妈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