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马宝急中生智,何花半夜救急
我以买烟为由摆脱了陈大美醉后的纠缠,独坐亭内孤独无助。回想刚才一幕幕,禁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
陈大美一丝不挂,假如被何花、宋忠良撞见,我恐怕怎么都解释不清楚。如果陈大美反咬一口,说被我非礼,我该当如何?他们会饶过我吗?他们只需要动动小手指,我恐怕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更加可怕的是,即便不被他们撞见,我头脑一时糊涂,和她苟且到了一起,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会继续纠缠我吗?陶小桃还会和我一起生活吗?我的政治生涯和一世清名是不是就这样毁掉了?
那么难道就这样在亭子里呆上一夜,等待何花、宋忠良他们回来?他们回来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还是我应该刻意隐瞒真相?
我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中。在经过半个多小时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终于有了主意。刚才和陈大美的一番对话,因为事发突然,我并没有用录音笔录下来,如果陈大美诬告我,我是任何证据都没有的。
退一步说,如果我给何花打电话说明真相,那何花会信吗?何花又会如何来看陈大美?今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小区物业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想了一会,决定让物业公司出面解决。听宋忠良介绍过,秋阳物业公司管理非常到位,也很人性化,业主有什么困难,只要提出来,他们都会给予积极的支持。
我敲开了物业公司办公室的门,一位和气的大妈接待了我。我撒谎说下来买烟时忘记带钥匙,能否请保安帮忙开下房门。
大妈反复问我住在哪个小区哪一栋哪个单元多少层多少号,确认无误后就安排一个身材矮小的保安陪我去开门。
路上,我给何花打了个电话,再次撒谎说把钥匙落房间里了,想让物业派人帮忙开门。
何花在电话里问我:“怎么会把钥匙弄丢了?哥要是你弄丢了,我这下半辈子还怎么活?”说完何花又问我陈大美在干什么?你让她开门不就行了?
我在临出门时故意把陈大美的手机关机后藏了起来,她无法和外面联系,外面自然也打不通她的电话。
我说我联系不上陈大美,手机打不通,要不你打她的手机试试?实在不行我就在外面呆一夜。
何花立刻着急起来:“哥那你就让物业公司帮忙开门,他们有业主的备用钥匙,说清楚具体房号就行。”
我问何花什么时候回来?我胆小,一个人在房间里很害怕,睡不着的。
何花赶紧说:“哥你先进屋,我把手头事情处理一下就回去了。”
我心中有了底,带着保安去开门,其实,房间的钥匙就在我手心里攥着。
到房间门口,我让保安先别开门,我敲敲门试试,看看有没有人回来,如果有人回来就不用麻烦了。
我抬起拳头使劲敲门,大声呼叫陈大美的名字,目的是告诉她保安来了,赶紧穿好衣服出来开门。
不大一会,陈大美果然穿好了衣服出来开门,看见我和那个矮小的保安,显得莫名其妙:“弟弟你干嘛去了,那么久才回来?”
我第三次撒谎说钥匙找不到了,没办法才请保安大哥过来帮忙的。陈大美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屋去了。
送走了保安,我关上门,在客厅沙发上坐了,打开了电视机,并且将音量调得很大。
陈大美从屋里走了出来,已经完全看不出醉酒的样子,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陈大美扭着屁股来到我旁边,挨着我坐下,我条件反射,机械地往外挪了挪,陈大美就有点不高兴起来:
“我就喜欢你这么装,给人一种清纯的样子。其实你们男人有多少是吃着碗里还要看着锅里的?只要家里红旗不倒,保管外面彩旗飘飘。”
我顺着陈大美的话说:“是啊,女人有美有丑,男人有好有坏,不能一棍子打死!那样实在不公平!”
陈大美用两个手指在我胳膊上轻轻扭了一下,动作十分亲昵,我故意龇牙咧嘴,满脸痛苦。
“你就会装逼!我又没用劲扭你,怎么可能会疼?你这是成心寒碜我的吧?我就不相信凭我这个样子打动不了你!”
我呵呵笑着应付,意在拖延时间,等待何花他们回来:“我意志薄弱,经不住折磨,给我一个馒头说不准就能叛变革命。”
陈大美也哈哈大笑起来,两排洁白的牙齿显得很好看,我突然发现,陈大美的长相很有年轻时逐浪排空的痕迹。
“咱们有的是时间,日久才能见真情,事久才能见人心哪!就先让我们把自己想要的东西藏在心底吧!”
陈大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似乎想把身体往我身上靠,见我无动于衷,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没想到你今晚醉得那么厉害,我差点被你整晕了。不早了,去睡吧。何花他们马上就回来了,我看会书。”
陈大美有些吃惊:“不会吧?她说今晚有事不回来的,怎么又提前回来了?是不是你给她打电话说了什么?”
我平静地说:“是啊,我给她打电话了,要不我没法睡觉啊,总不能让我在外面冻一夜吧?”
陈大美说:“你真是个傻蛋!忘了带钥匙就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啊?难道我还不如何花?”
我装着着急的样子回答:“大姐你别着急,我不知道你的号码怎么打呀?再说我只告诉何花忘记带钥匙了,别的啥也没说,更没说你醉酒的事情。”
陈大美终于放下心来,脸上也有了舒缓的笑容:“我就说嘛,你是个聪明人,脑子也那么灵光,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的,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了陈大美带有威胁的话,我赶紧借口上卫生间,躲进了卫生间。在卫生间我给陶小桃和赵大鹏报了平安,这才慢腾腾地出来,重新坐进沙发里。
陈大美醉酒裸体的事情我没敢告诉陶小桃,尽管我和陈大美之间毛关系没发生,事实证明,我的决策是英明的,因为在以后的生活中,陶小桃一直对我进行严刑逼供,始终一无所获。
子夜时分,何花和宋忠良才回来。一进门,何花就将身体撂到了我的床上,并很快打起了呼噜。
我不禁有些懊恼,搞定了陈大美的玫瑰陷阱,没想到却又掉进了何花的温柔洞,看着宋忠良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不知道今晚到底该睡哪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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