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不过的巨流河——读《巨流河》有感

北辰书院  袁海霞

2001年初秋,九一八事变七十周年,齐邦媛先生随哥哥和两个妹妹回到沈阳,参加东北中山中学“齐世英纪念图书馆”揭幕典礼,算是对父亲一生不曾渡过巨流河的告慰。

一名东北青年,在二十世纪初由日本、德国留学归来,这是何等的资历。随郭松龄将军倒戈反张,未能渡过巨流河,从此流亡。加入国民党后看似高官厚禄,在抗日战争胜利之后也没有能得其信任渡过巨流河接手东北故乡。流落到台湾更因为反对抬高电费筹集军资而被开除国民党籍。后来还因筹划新党,欲实现台湾民生民主,差点入狱。渡不过的“巨流河”终成他一生的遗憾。女儿眼里温和的谦谦君子,也被人誉为“东北最后一条铁汉”,其对民主理想的执着追求令人敬仰。

我喜欢读民国知识分子的故事,深感他们学识的渊博,人文精神的可贵。更感慨于他们命运多舛。二十世纪的中国知识分子真的很难不被卷进忽左忽右的政治漩涡之中。齐邦媛先生虽也未渡过巨流河回到故乡,然而她是幸运的,经典文学作品,大师张伯苓、朱光潜、吴宓、钱穆、胡适、袁昌英等让她钻进文学的丛林,一生远离政治,因而也一直能保持清醒的认知和真诚地创作原则,将个人际遇和家痛国难放在世界大舞台去体认去反思。这是《巨流河》受欢迎的原因吧!

每个人都有渡不过的巨流河。轰轰烈烈的县委书记陈行甲最终选择了公益,从政是他渡不过的巨流河;张文质先生走出福州市教研室,创办生命化教育,研究家庭教育,影响带动了千千万万的家庭,李晓霞老师走出体制内的大学教师岗位,跟随张文质先生成立文质研究院……体制是他们渡不过的巨流河。我呢?放弃行政岗位坚决地当一线教师,大约行政管理是我渡不过的巨流河。最近一直在思考“家校共育”的问题,看到孩子们的种种现象,家访到一个个不同的家庭,接触到各种不同的父母,科学的育儿理念和育儿方法是他们需要渡过而暂时没有渡过的巨流河。

同学在朋友圈留言:河上有桥,有些人过桥,有些人偏要摸着石头过河。过桥的已经渡过几条河,而过河的依然在河里摸石头。我想,过桥和摸着石头过河的,可能都是各自的命运,于是有各自的选择。他们也都需要找到各自的摆渡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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