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作为一个小保安,在这个都市里能找到一个容身之所是不容易的,我就是从农村来到这个大都市的一枚默默无闻的小保安,通过我老家人的关系在这个城市的繁华地段的商业写字楼里找到了一份看守车库大门的工作。
我们找工作都要通过中介的,像我这么没学历没文凭的人,一抓一大把,只能在这个大都市里干体力活或者乏味的反复重复不需要知识的活,比如保安,再合适不过了。
我年轻,25岁,又是初来乍到,只能被安排夜班,也就是晚上十点到明天的十点,三班倒。
晚上的都市,形形色色的男女,红男绿女。我坐在靠近街边的保安亭里,看着打扮精致踩着高跟鞋的女人们,挽着男人们的手,轻轻悄悄的说这话,或者看着街上不断驶过的各种车辆,车里坐着或高傲或谦卑或浓妆艳抹或淡雅素静的各种人,心底里在想,是不是我们村的翠花到了城市也会变成这么香艳的女人啊,女人,在大城市,相同的条件比如相同的文凭学历之下,总是比男人混的好的,因为资源自然而然就会向年轻的女人倾斜。
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钱赚,千古以来都是这样的道理。
其实,值夜班也没有太累,过了凌晨两点,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车进进出出了,商业写字楼,不是住宅,除了和我一样加班的人,其他人老早就在五点多六点或者七点八点的下班走人了。
今天晚上又是难得的一个安静的晚上啊,天气不冷不热,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我双眼皮开始打架了,毕竟这个时候已经快到了我休息的时间了,相对应的就是白班的午休时间了。
正在我迷糊的时候,“滴滴”两声鸣笛声响起,惊醒了我似梦未梦的梦,车库门正停着一辆红色奔驰,一个姣好容颜的女人探出头,这女人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美丽,没有浓妆艳抹,也没有清纯可爱,有的是三十多女人的恬静,但是她这时却面若冷霜,似乎在和谁生气一样。
我认识她,她是我们这个写字楼的企业员工,应该是高管吧,不然怎么开这么好的车呢。
我赶紧走出去给她按开了车库门,她向我点点头,然后对我说:“待会如果有其他不是这个商业写字楼的车不要放进来,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人硬闯进来,打我电话”,我赶紧接过她递过来的名片,她手指很修长,皮肤细腻,指尖接触的那一点点温柔触感,让我整个人都要醉了。
我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她开着车进入地下车库了。
我重新坐回保安亭,忍不住就点开了地下车库的画面,她停下车后却并没有下车,而是一直待在车上,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我看她车位的画面都看困了,不禁有开始打盹。
“滴滴”,外边又传来车笛声,并传来讨厌的声音:“看大门的,快把车库门打开”。
最讨厌别人叫我看大门的,虽然我的确是看大门的,那又怎样,职业不分高低贵贱,这个最浅显的道理被很多人扭曲成职业就是分高低贵贱的,因为那些写字楼的不论从福利待遇和保障和生活上的确是比我们看大门的要高太多太多,但是你们离得开我们看大门的吗?
就像,城市离得开建筑工人吗?如果不是一个一个建筑工人怎么来的高楼大厦,怎么撑得起你们一个又一个的地产大佬,MD。
“不好意思啊,您不是这个写字楼的车,不能进去的,请停外边”,我一点也没客气,探出头的胖脑袋的脸部都扭曲了,我管你呢,爱咋咋地,反正保安的工作就那么点工资,Whatever!开除我,老子照样找到保安的工作。
他并没和我争吵,而是调头开了出去,停在了外边,然后砰一声关上车门,挺着大肚腩就走了过来,这人大概40多岁吧,大腹便便,活脱脱秃顶的无耻领导的样子,一看就是天天坐办公室的,扭着大肥臀,麻蛋,我们村里的最胖的婶子的臀都没他那么臃肿下垂!
这人瞪了我一眼,就走进车库,没办法,没有什么理由我是不能拦着别人走进写字楼的,我也不是万能的,更不能像警察一样盘查他。
我想起刚才开奔驰的优雅女人递给我的名片,天琴贸易有限公司,毛小敏。也想起了毛小敏刚才的嘱咐,有人进来给她打电话。
我赶紧走进保安亭,用手机拨通了毛小敏名片上的手机号码。“喂,你好,毛小敏吗?有个大腹便便的胖男人走进车库了”,我一口气说完。
“哦,谢谢你,知道了。如果有事情我打你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毛小敏温柔却又带着一丝疲惫无奈的声音。
我坐下后赶忙将电脑监控画面切换到地下车库毛小敏的车位附近并放大了。过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胖胖的男人就走到了毛小敏的车旁。
显然,他是认识毛小敏的车的,那肯定更是认识毛小敏了。这两人估计是吵架了,看起来像是夫妻,但是又不是的样子,复杂啊,城里人的关系,城里套路深,还是回农村吧,我心里自嘲着想。
监控画面没有声音,只能看到动作,之间男人使劲的敲着毛小敏车的车窗,毛小敏很快就下车了,两人站在车边激动的说着什么。
男人更激动,不停的手舞足蹈的样子,我都能想象他唾沫横飞的模样,搞笑的是脸部肥肉更是扭曲在了一起,一看就是气的。
毛小敏呢,倒是比较淡定,一直抱手臂在胸前,自顾自的转头也不看他。
男人说着就突然去扯毛小敏的胳膊,看来是要动手啊,我赶紧走出保安亭,往地库走去,在地库的入口就能听到这个男人的吼声和毛小敏明显被吓到的声音:“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之类的话。
晚上的地下车库,扩音效果特别好,他们的声音被放大了好几倍,我听得特别清楚。
我赶紧沿着斜坡跑下地下车库,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就看到了男人和毛小敏的拉扯,这男人正要打毛小敏,我赶紧吼了一声:“住手,否则我报警了”。
我这一声吼中气十足,在空旷的车库里的回声尤其是大,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何况平时养尊处优的这个胖男人和毛小敏呢。
两人都短暂的冷了几秒钟,仿佛定格了一般,胖男人挥舞起来还没落下的手,我趁着他们愣着的几秒钟快步上前,扯住了胖男人的手,毛小敏反应过来,赶紧挣脱了被胖男人抓着的胳膊,移动到了我的身后不远处,她温香的味道十分的迷人,直往我鼻子里窜,闻的我血脉偾张。
“是你小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多管闲事是吧,刚才我开车进来你就不让我进来,现在又来多管闲事,走开,一个小保安,你能管我的闲事”!胖男人激动地甩脱了我的手,“小心你有命来没命走”。
“哎吆,威胁我啊”,我就是一个小保安那又怎么了,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反正又不是什么人物,这胖男人说不定就是什么当官的或者是什么老总等有头有脸的油光满面的人物,事情搞大了,看看谁怕谁。
“我是管不了你的事情,但是这是我的保安保卫地盘,我的地盘万一出了事,就是我的问题了,我当然要管了”,我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着胖男人开始录像,胖男人赶紧用胳膊挡住脸,说:“你想干嘛,我告你侵犯隐私权啊”。他一边说一边到处躲避,并往地库的出口走去。
“去告我吧,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一边说一边追着胖男人录像,看着我们的样子,一个追一个逃的,活脱脱像我小时候赶着自己的母猪去又公猪的隔壁村配种一样的搞笑。
“噗嗤”,我后面传来一声轻笑,毛小敏看着这好笑的场面,也笑了起来。
“你们给我等着,毛小敏,如果你还不纠缠不清,有你好看的”!胖男人撂下一句狠话跑的无影无踪了。
“那个,谢谢你啊,帮助我解了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毛小敏等胖男人走远了,略带感激的对我说。
“没事,那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还来公司啊,女孩子晚上还是在家里最安全”。我对毛小敏说。
“哎,不说了”,毛小敏一边说一边走向车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启动车辆。
“哎,我叫丁浩”,我急忙说到。
“好的,记住你了,谢谢啊”,毛小敏说完就开车走了,随着奔驰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渐远,我又回到了保安亭,意兴阑珊。
2、
作为小保安,也是有休息时间的,这不,我因为昨天上了夜班,今天终于可以睡到下午了,但是昨天晚上毛小敏的姣好的身材和容颜老是是不是出现在梦里打扰我,睡不着啊,蠢蠢欲动的不只是心思,还有那某个部位。
于是,索性不睡了,我起来穿了休闲的单衣就去附近走路了,附近是这座城市的护城河也是贯通南北的大运河,优美的风景、古香古色的古镇街道都很有特色,我很喜欢没事的时候就在这里散步走路。
闲逛,漫无目的的游走,就是这么的没有道理和方向,但是我喜欢。
季节也很好,不冷不热的时候,最适合散步,当然也最适合情侣出来走路了,但是我就是这么的单身一个人而已。习惯单身狗的生活了吧。
要说对于天气或者季节的变化谁先知道?很多小朋友会说:“春江水暖鸭先知”。
哎,小朋友好天真可爱啊。长大了他们就肯定不认为是鸭子先知道天气变化了,那是谁先知道呢?是女人,肯定是女人先知道天气的变化
为什么是女人先知道天气的变化,我漫无目的想着,你就看看今天大街上穿着逐渐清凉的女子就知道了,已经有很多女孩子穿上了短袖衫和短裤,晃着吸引男孩子目光的小性感走在大街上。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对于美女当然是很敏感的,但是自己的出身和工作决定了自己不可能有什么艳遇的吧。
目前,当保安,这么看似一份没有什么前途和钱途的职业,喂饱自己而已,至于买房买车拥有美娇娘,这些种种其余的也就什么都不用想了。至于女友,那更是奢望,接受着这个社会的鞭打,也接受了自己也就是普通人的现实。
即便是得不到,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看着看着自己就感觉自己是个男人和小伙子了。
佛说:“千百次回眸才换的今生的擦肩而过”,道云:“自然而然就是你”。我一边走在河边望着河边以及路边来来往往的美女一边心里念诵着这两句话。
哎,属于我的缘分什么时候才能来呢?这么多的美女就没有我的缘分吗?我竟然越看越沮丧。
“来来来,各位,瞧一瞧看一看,我这里有一方祖传的药膏,贴一贴保你百病消,您有筋骨劳损或者皮肤瘙痒的症状的话,我这药膏药到病除,三方起效”。一个穿着古朴长袍的中年人正大声宣传着自己的药膏。
这中年人声音洪亮,肤色微黑,长袍却与现代人的穿着打扮不相符,但是也不排除是为了故意塑造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以引得大家的信任。
我之前在自己老家农村,看这种走方郎中看得多了。我老家是江西、福建交界处,著名的千年封禁铜钹山和武夷山的交接处,那里既有佛教又有道教,鱼龙混杂,江湖各色人等出入。我也是见过太多的这种走方郎中,基本上都是骗人为主。
“小哥,小哥,一看你就是经常坐办公室的人,这样,我送你一贴膏药,如果有效,明天这个时候我还在这里,你再付我钱,不贵,一方膏药十块钱”,我正出神的时候,没想到被中年郎中拉到了圈里。众人也跟着起哄:“你就贴一下,看看管用不”等话。
面对众人的起哄,我也没办法了,只能让中年人将一副带着中草药味道的黑色膏药贴到了脖子上。顿时,脖子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正好,自己天天站着值班或者坐着看监控,脖子实在是难受的很,的确也是有些颈椎不好,不管这郎中的膏药是真是假,先贴贴看,反正不给钱。
我谢过郎中,就赶紧走出圈子,郎中还在后面喊道:“明日这个时候我还在这里啊,你一定要来”。
真的是要走出来才能知道外边有什么,今天我如果还是在睡觉的话,肯定也得不到这免费的膏药了。哈哈。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有些美滋滋的感觉。
哎,我怎么就遇不到毛小敏了呢?哦,对,今天工作日,她白天肯定是去上班了啊,算了,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基本是肯定是没有任何交集的,想那么多干嘛呢。
就在这个时候,“叮铃铃”,一阵手机的铃声响起。我都有些怕这铃声了,因为只要电话一响,基本就是叫我回去帮忙值班的,哎,每次如此。
3、
“喂喂喂,丁浩,你在哪里呢?”,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大牛,呜呜渣渣的,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怎么了”?我无奈的问,估计又是这小子想溜号了,让他去代为值班,之前好几次都是这样。
“哎,有美女找你,可漂亮了,快回来”,大牛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到。
美女?难道是毛小敏吗?
我挂了电话就疾步往大厦的保安室走去,还好,我住的地方离大厦挺近的,几百米的距离,很快就走到了大厦里。
果然是毛小敏,我到的时候,毛小敏正站在保安室门口等我,身材真的是好啊,她今天穿了一身职业套裙,显得精致有干练。
“你好,毛小敏女士,听说您找我”?我有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毛小敏也看到我了,走了过来,高跟鞋哒哒哒的踩踏地板的声音仿佛也踩到了我的心里,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我当然也不能免俗了。
“啊,丁浩,是的,是我找你,不好意思,昨晚没有存你的电话,要么我们去我公司聊吧,我公司在十七楼”,毛小敏一边说一边超电梯走去。
我也随后跟着她走进了电梯。留下大牛在原地瞠目结舌的看着我,他肯定听到昨晚没有留电话这句话了,这小子别看长得人高马大的,内心却是像小女孩一样八卦,喜欢听八卦,今天晚上回去少不得要被他“逼迫”着问东问西了,我决定,如果他不请我吃一顿烧烤我肯定不告诉他。
电梯里就我和毛小敏两个人,毛小敏身上的香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十分的集中,集中冲击着我的大脑,真想做一次电梯色狼,但是大牛这货肯定在监控室里看着我和毛小敏的电梯监控画面,他这点毛病我还是很了解的,好奇心害死猫的八卦男。
很快,就到了十七层,跟着毛小敏走进她的办公室,毛小敏的公司是一家做中介代理的公司,业务还是相当广泛的,天下事,都可以中介,因为信息差的存在,中介也就有生存的空间,其实像各种互联网平台比如某东、某宝、某多,不都是中介业务平台线上化的体现吗,说白了也就是买卖双方的中介业务平台而已。
毛小敏的公司也是中介业务平台,但是是主要做人力中介为主的中介,当然也涉及房地产中介比如某爱我家的形式,也涉足其他多方面的中介业务,只要有业务有买卖就有中介,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毛小敏的公司大概有一百多号人,她是老板,因为进了老板办公室,门边的牌子上赫然写着:“董事长办公室”。
女强人,绝对是女强人啊,佩服,我心底不禁自惭形秽。
“丁浩,请坐,我有个不情之请,想听听你的看法”,毛小敏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对我说。
“毛女士,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我能帮忙的肯定帮忙”,其实,昨天晚上那一出,我就知道她肯定是遇到难题了,不然不会找我。
“丁浩,昨天晚上你也看到了,有人纠缠我”,毛小敏娓娓道来被纠缠的原因。
原来,毛小敏这家中介公司,起初并不是她经营的,她之前的老板就是昨晚的那个胖男人,她是这个男人的助理,但是前两年,这胖男人因为看中了金融企业的尤其是贷款公司的前景,就将这家公司卖给了毛小敏。
毛小敏接手这家公司的时候,其实公司并不大,只有几十个员工而已,毛小敏一步步将这家企业做大。胖男人的贷款公司却因为经营不善和涉及灰色地带被查封倒闭了,走投无路,现在又反过来找毛小敏借钱,借钱不成就打起了要起诉毛小敏要回这家公司的念头。
因为当时两人交接公司的时候,没有签署正式的协议,而只是走了股东变更。
但是,这胖男人一口咬定是毛小敏强买强卖,自己是受害者,现在要起诉要回这家公司的所有权,如果不起诉也行,但是要给他500万,他才肯罢休。
我心想,500万,你怎么不去买彩票呢,抢钱呢!
听毛小敏说完,我还是不知道她需要我帮什么忙。
“毛女士,我好像也帮你做不了什么”,我说到,“你需要我帮您做什么,我能帮到的一定帮您”。
“丁浩,我想让你帮忙和我演一出戏,只要能吓退他就行了”,毛小敏露出为难的神色。
4、
“毛女士,您请说”,我好奇她到底让我帮什么忙。
“我是这样想的,他这个人好色,我们两个设一个局,请他入瓮,让他打消告我的念头”,毛小敏说到。
原来,毛小敏是这样打算的。
首先,晚上我值班的时候,她邀请这个男人去他的公司,色诱他,但是这个男人很谨慎,在去之前,他肯定会让毛小敏告诉物业,关闭他们这一层的监控。
其次,我关闭监控之后,暗中进入毛小敏公司后,并找机会拍摄他急色毛小敏的视频证据。
最后,我冲进去救下毛小敏。
就这么简单!
我露出疑惑的神情,如果是这么简单,毛小敏没必要找我帮忙啊。
毛小敏看我疑惑的神情,大概也猜到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请我帮忙,继续向我解释:“其实,这件事,我不想让其他更多不相关的人知道,你昨晚帮了我,很富有正义感,而且也大概知道他对我有威胁,又是物业监控的,之前留有他来过我这里的证据,如果需要的话,你这个身份也有利于出庭作证”。
“我很乐意效劳”,弄清楚原委,我自然还是很愿意帮助毛小敏的。
“那谢谢你啊,丁浩,我们加个微信,确定了哪一天,我微信告诉你”,毛小敏拿过手机,扫我的微信名片加了微信。
“丁浩,你放心,你帮助我,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你那么年轻,做物业保安有点可惜,到时候来我公司工作吧”,毛小敏发出邀请。
“我学历实在是不行,才高中毕业”,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
“没什么的,可以自学考个本科就好了”,毛小敏鼓励我。
这倒是,毛小敏这句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大都市不相信眼泪,工作虽然也不看学历,但是学历是敲门砖,我必须考个本科了。
从毛小敏公司出来,我就直奔附近的书店,嗯,买了一堆自考本科的书籍回来搬回了住的地方。
5、
日子就这样过着,几乎过了一个星期了,毛小敏一直没有联系我,我刻意上班的时候留意了一下监控,毛小敏基本上每天都是准时上下班,很少有迟到早退的时候,作为一个老板,能做到这么的自律也是很厉害了。
至于我,这几天看书倒是看的起劲,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自己原来的学历和学识水平实在是太差了,自己现在就想鲁迅先生说的海绵一样,一直在不停的吸收着知识,同时,我也咨询了本地最有名高校的成人本科报告条件,并根据要求准备了资料,已经邮寄给对方审核了。
自己实在是差距太远,必须把大学这一关通关,否则,未来,或许只能当一个小保安之类的了。
就在我都快忘记和毛小敏的约定的时候,一天晚上,正好是我值班,手机叮铃铃响了,拿起电话一看是毛小敏打来的。
“喂,丁浩,今天你值班吗,如果不值班,也和同事换个班,今天我约了纠缠我的前老板,我们就按照之前说的行事,你看着监控,等他过来找你贿赂你关闭监控的时候,你就打语音电话给我,注意我们在这里的动向,一倒关键时刻,你就冲进来拍照留证据”,毛小敏一口气说完。
“明白了,你放心吧”,我简短的回复她之后就挂了手机,插上充电线,手机得充满电,以防万一。
正当我在想他什么时候会来的时候,一辆车朝写字楼的停车场开来,在接近保安亭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一个男人从车里下来了,正是之前那个在地下车库纠缠毛小敏的胖男人。
只见他径直朝我所在的保安亭走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一走进来就亲切的向我打招呼,“哎呀,兄弟,还记得我不,上次是误会啊误会,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向你赔礼道歉啊”,他一边说一边将黑色塑料袋递过来放在我所在的桌子上,我打眼看了一下,是一沓钱,应该有一万左右。
“哎呀,老哥,你看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能帮你的你请说,我一定做到”,我装作老油条的样子,将黑色塑料袋收进了抽屉,一副与之共谋的模样和他说着。
“老弟,上次那个女人,欠了我钱啊。我命苦啊。”,然后,这男人就开始巴拉巴拉的一通诉苦,其实他诉苦的内容和毛小敏和我说的差不多,但是更多的是强调了自己的不容易,一个大男人,说到动情处,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我竟然心有戚戚然,是的,一个男人,本身的压力就很大,即便是因为自己经营不善或者什么原因吧,导致现在的境地,但是目前他的状况其实并不那么好,听起来竟然是负债一身无可偿还。
看来,大家都不容易,开车的和我这种不开车的,都是一样的苦逼着的生活。
我已经决定要帮助他一把了,于是并不等他说完要我帮忙的话,就借口上厕所先出去一下,让他等我一会。
出来后,我径直去了商务楼的电梯,来到了毛小敏的办公室,毛小敏看到是我,很是惊讶。
“毛女士,我大概知道了你和那个男人之间的纠纷,其实,我看他也不容易,我觉得你也只是想摆脱他的纠缠,您看这样行不行,如果能给他一百万摆平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要设计他了。他也是不容易”。我大概和毛小敏讲了这个男人的目前状况,毛小敏没有说什么。
“好,就按照你说的来,一百万,但是要他签署一份声明,声明公司和他再无关系,再也不要纠缠和阻碍我公司的业务开展”,毛小敏开出了条件,“毕竟,如果没有他带我入门,这家公司我也是没有的”。
看来,毛小敏一直都是知恩图报的人啊。
我带着毛小敏来到保安室,男人很惊讶。我把大致的原委说了一下,男人沉思了一下也表示了认可。
于是,两人就这样达成了协议。
“兄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许就会铤而走险,有这一百万,我也能再筹划东山再起了”,男人在走之前握着我的手感激的说到。
“您以后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的,这一万你也拿走”,我把他拎来的一万也塞给了他,他急着推辞说是我的酬劳,但是我没要,坚持给了他。毕竟,自己也并没有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