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立千仞的山脊上,我独自寻找下山的路,试图在嶙峋乱石堆里踏出一条平稳之路,迅速跟上前面的队伍。他们步履如飞,恐怕已快到山脚,究竟怎么在这野径难寻的地方迅速下山的?
我一遍疑惑,一遍摸索落脚和抓握之处。指尖扣进斑驳的岩缝,脚掌小写贴着石壁横移。越往下越是怪石狰狞,植被渐少,只剩下光秃秃的岩石和碎石堆。我找准岩缝,轻轻往下踩,每一次踏实前反复碾动脚掌,确认岩石纹丝不动踩敢将重心移动,五指紧紧抓住凸起的岩棱或是盘曲的老树根。
终于来到了崖边,往下一看,心脏猛地悬了起来,垂直而下的崖壁如刀削斧劈,陡峭险峻,都是大石头,只能慢慢沿着山体斜向横移。“他们到底是怎么下去的呀?”喉间泛起苦涩,指尖因过度抠岩缝感到刺痛。
最凶险的莫过于那些覆着薄土的岩块,看似坚实,却暗藏空洞。每次都得两手先找到着力点,再试探性地伸出脚轻叩石面,确认脚感沉实才敢用力踩。幸好,一步一步下来,终究稳稳地往下行。
不敢再俯瞰山底——山虽不算高耸,却能看清山底乱石堆如巨兽的獠牙密布,太恐怖了,若失足坠落必粉身碎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收住心,目光转向两侧崖壁,忽然瞥见右侧山谷有一条河流缓慢流淌,河岸边矗立着许多大石块,隐约有人影,莫非是队伍成员?是不是快到山脚下了?瞬间有点兴奋,手脚并用加快了攀爬速度。
忽见山脚下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块,看似能踩踏,轻轻放下又脚尖,刚沾到岩面,轰的一声巨响,整块岩石竟然迅速向下滚落,瞬间悬空的失重感攫住呼吸,眼瞅着山底,我本能地缩成一团,双手眼底是脚下已空,一眼就看到山底,我吓得连忙缩成一团,两手死死扣进岩缝,脚尖使劲抵住石棱,魂都吓飞了。
大气不敢喘,眼睛不敢往下瞧,待稳住身体,再往四处找路。
环顾一周,无路呀!
这时,我看到好像是爸爸又像是其他熟人站在山下。我冲着他慌忙喊话:“我该怎么走?”
对方似乎很忙碌,身边围着一些人在谈论着什么,他抬眼朝我这边看了看,冷冷地说:“跳下来。”
“跳下来?我会死的!”
“会重生。”依然是冰冷的声音。
会重生?是死后复生回到山巅再经历一次生死试炼吗?我迟疑不解。
可能摔死不会感到疼痛,很快又恢复原样。我忍不住猜想着。
可我不愿意。是的,我很确定不想这么快就放弃,此刻我还要继续找出路。
冷静后,我的视线重新回到山崖,四下里张望,继续寻找可下行的地方。就在这时,滚落岩块的空缺左侧竟然露出了天然石阶——是先前被巨石遮掩的岩石断层。只要我爬到那个岩石上,就可以顺势往下爬。
我兴奋地朝山下那个人大喊:“那边有路!”即刻缓慢转身一点一点挪向左侧。
离落石缺口渐远,心逐渐安定。沿着天然的石头台阶,我像只小动物一般四肢并用,缓慢下山……
突然,我出现了在一家酒店酒席上,同事们坐在四周用餐。是去迪拜的同事归国了,这次她和那边的同事一起回来,他们坐在左侧地势高一些的回廊酒桌上。她是带新同事来玩,还是那边的同事护送她回来,不得而知。
看到我前面一桌上的老大在说什么,听不清。
我又听到迪拜支教归来的同事唤我名字,说给我带了礼物。我惊讶她会给我带什么礼物。走到她身旁,这个美丽的女子一袭白色长裙优雅又有点小性感。她优雅地拿出一个服装袋,取出两件和她身上相似的白色裙子,白裙里面有吊带背心,一件黑色一件红色,好像露肩的,这也太性感了吧。我很疑惑怎么送我这样一条裙子。
我抬眼看她的脸,对视上她的双眸,她和她的同事正看着我等着我选择。好吧,那我选择不那么扎眼的黑色吊带裙子。
还没说上什么话,一转眼,我又转场到酒店房间走廊上。有人给我换了房间,单人房,不需要和别人拼房,给我换房间的不是单位里的。我一边拖着行李箱一边奇怪谁给我换了单人间,好是好,清静,但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也明显感到身后有同事不悦的情绪。
我慢慢走到走廊底,打开房门,一件欧式风格的房间。
……
中间有画面有故事,但是想不起。后面应该也有故事,也想不起。好久没有记录闭眼后的奇幻经历。最近梦不多,偶尔有几个,但是不清晰。今天爬山那会太惊险,醒来还记忆很深刻。